杨小空低眉顺眼的应道:“行啊。”
呵,挺会哄人。白左寒笑笑,将打包回来的饭菜拎出来,锁好车。
杨小空学着白左寒的样子,从花盆下摸出钥匙,打开房门。黑猪屁颠屁颠地奔出来,在杨小空脚下绕了几圈,扭着屁股跑向白左寒,亢奋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白左寒把饭菜摆在走廊,黑猪一头扎进纸盒里狂吃。白左寒蹲在它旁边看着,摸摸它的脑袋,长叹一声:“唉,你怎么长得这么大,我想抱抱你都抱不动。”
杨小空弯腰在白左寒耳朵上啄了一口,两手悉悉索索地从他的腋下穿过去搂着他,“白教授,这猪多大了?”
“一岁多了吧。”白左寒挣扎着说:“别抱我,热死了!”
杨小空反而抱得更紧了,口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让我抱抱嘛。”
唉唉,这绵羊真粘人!白左寒没办法,只好任由杨小空抱着他从脖子一直细细碎碎地轻咬到脸颊,这种吻法像小孩吃棉花糖一般,最后杨小空噙住他的唇,吻得专心投入。白左寒的眼神则左飘右飘,心想:这孩子最近是不是开窍了?发情的小公羊似的。
两个人越吻越冷,杨小空不是傻子,他放开白左寒,勉强笑一下,起身进屋子里去了。
白左寒对着黑猪抹把冷汗,小声自言自语:“这娃咋整呦!”
柏为屿对门那户人家养的狼狗性子温顺得像哈巴狗,养得膘肥体壮,比一般狼狗肥好几圈,看着也威风好几圈,只可惜一股子傻缺劲,逢人便摇尾巴。
柏为屿晚上去逛逛夜市,买了几张游戏碟,在楼下遇见遛狗的邻居,两人打个招呼,柏为屿逗逗狗,随便和邻居谈几句,没想到一谈就谈得很来劲,被邻居拖去大排档喝酒。
这邻居名叫李英俊,虽然恶俗到家了,但也的确名副其实,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颇为英俊,一笑起来还有俩浅浅酒窝,总穿着干净的衬衫,气质十二万分纯良,哪料一喝起酒来出乎意料地彪悍,一瓶白酒下肚没事人似的。柏为屿见他又点了一瓶白酒,不由额上冒虚汗:“李英俊,你吃个夜宵没必要喝这么多酒吧?”
李英俊夹一片猪耳朵送到嘴里,“我才喝了一瓶。”
一瓶五十几度的白酒喂,不是啤酒,你强!柏为屿默默地喝一小口啤酒,丢块牛肉给狼狗,问:“你这狗真拉风,找人配种没?”
李英俊无语地看着他:“你给我找个人来配一配。”
柏为屿失笑:“口误口误。”
李英俊又喝一杯白酒,咂吧着嘴:“孬孬还是小男生呢。”
“多大了?”
“一岁多,找个时间带去结扎。”
柏为屿同情地摸摸狼狗的头:“真可怜……”
当晚,柏为屿回家时牵着狼狗嬉皮笑脸的挤进门来:“对门的狗借我养几天。”
段杀眼皮一跳:“如果要养的话,我觉得还是养小一点的比较好,比如你们工作室那只扁扁。”
柏为屿唾弃道:“扁扁实在太孬了,一点狗的样子都没有!”
段杀反问:“什么样才是有狗的样子?”
柏为屿一指身边的狼狗:“这样!”
“它叫什么名字?”
“孬孬。”
段杀了然,回身坐在沙发上,朝狼狗杀气腾腾地招招手:“孬孬,过来。”
狼狗“嗷唔”一声缩在柏为屿身后瑟瑟发抖。
柏为屿:“……”
段杀威慑力十足地低喝道:“过来!”
狼狗夹住尾巴匍匐着向他爬去,叫声微弱:“嗷……”
柏为屿:“……”
段杀从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块鸡翅,递给孬孬。孬孬趴在他身边,哆哆嗦嗦地叼住鸡翅,丢在地上,看段杀一眼,又叼起来,再丢回地上,怎么也不敢吃。
段杀拍拍它的脑袋,言简意赅地命令:“吃。”
孬孬的后腿抽了抽,一股怪味在房间弥漫开来。
柏为屿用力嗅了嗅:“什么味道?”
段杀翘起二郎腿:“狗尿了,去拖地。”
柏为屿厥倒,咆哮道:“你把它吓失禁了!”
“你看到我做出什么事吓它了吗?”段杀说的是大实话!
柏为屿无言以对:“你……你……”
“我们家狗从来不在屋子里尿尿。”开门的人是李英俊的男朋友,也是警察。
段杀把狗链交给邻居,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到我们家后尿了好几次。”
“可能是不适应新环境吧,不好意思。”对门的警察也是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的是我们,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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