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赊着吧。”魏南河心下唾弃:我冤大头啊我?你店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一些古玩拉杂的玩意儿我不稀罕。
两个人对视一眼,淡然转开目光。对方手上有些什么国宝级文物,乃至藏在什么地方,彼此都心知肚明。
魏南河是有后台的,且后台比杜佑山的更强硬,杜佑山碰不得他,不然以杜佑山的性格,早就仗势欺人抄掉魏南河的木楼地下室,哪容得下这粒眼中沙!
古瓷圈子里的地龙非魏南河莫属,魏教授瞧着没有杜佑山显摆,平素低调,淡漠,但在人脉和威信上远比杜佑山强大,他冷冷看着杜佑山张牙舞爪这么多年,几乎不采取手段遏制对方的势头。十年前他想打压杜佑山简直易如反掌,现在难了,杜佑山的生意涉及面庞大,势力越发如日中天。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么且不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占山头不相干,见机行事。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弯腰对杜佑山耳语了几句。杜佑山明显是吃了一惊,“包圆儿?”
魏南河闻言,眉目一颤:“什么?”
杜佑山眼神复杂地瞥一眼在曹老身边装乖兔子的柏为屿,颇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东南亚的华侨,出一百五十万包圆儿。”
第80章 炒作
柏为屿得知这个消息,没有多大情绪起伏,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只是扭头对夏威说:“大爷我有钱了!”
夏威皱皱鼻子:“多少?”
“一百万吧。”
夏威无需情绪过渡,直接扑倒在他脚下:“小屿屿,你包养我吧!”
段和一脚将夏威踹飞:“你就这么一点出息!跟我回家!”
杨小空崇拜得两眼放光:“为屿,你真不得了!”
柏为屿臭屁地一扬头:“叫师兄!”
杨小空肯定坚决地唤:“师兄!”
乐正七推开他,抱着为屿的耳朵嘀咕:“给我批发一箱浆糊吧!”
魏南河捏着小孩的脖子拎回身边,“你一手都是油,别把为屿的西装弄脏了,去洗手!”
关于买家是谁,柏为屿懒得过问,一切交涉和税收之类的杂事都交给杜佑山,杜佑山则丢给手下去办,一百多万对柏为屿来说是天文数字,而杜佑山并没有看在眼里,他转身对白左寒小声说:“我怀疑这是炒作。”
白左寒面露惊讶之色:“难道不是你在炒作?”
杜佑山摊手:“我还没来得及运作什么手段呢。委托人只透露收藏者是越南华侨,其他信息都没有留下。”
白左寒环视一遍会所墙上的画,疑道:“钱倒是小钱一笔,只不过将来一段日子柏为屿会名声大噪,他的作品价位可以往上连提两个档次,这是谁下血本炒他?”
杜佑山一笑:“收钱交货赚名气,我没好奇心打听那么多。”
段杀从始至终都没就此发表什么意见,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说来也确实与他无关。晚上回家,柏为屿坐进副驾驶座里,低头系安全带,忽然冒出一句:“一定是老家伙的手笔。”
“老家伙?”段杀发问。
“我妈的老公。”柏为屿解释得很直白。
段杀了然:“他对你很不错,不然也不会关注你的情况。”
“他是很看重我,”柏为屿点起烟,同时打开窗户,恶声恶气地说:“可我就是厌恶他!”
段杀发动车,挂档倒车数米,看着后视镜,淡然道:“再婚这种事也会让你纠结这么多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小气到这个地步?”
“你懂个屁!”柏为屿气哼哼地吐出烟雾,沉默许久,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故事很长。”
段杀将方向盘打死,开出停车场,“那就总结成大纲再讲。”
柏为屿“操”一声,“那我不讲了。”
段杀无所谓状,车开出老远一段,柏为屿诈尸似的猛然大喊:“停车!我要回妆碧堂!”
“你又怎么了?”段杀腾出一只手拉住他,“别吵。”
柏为屿指着他的鼻子:“跟你过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连听我讲个故事都不肯!”
“讲吧,”段杀耐着性子:“我听着呢。”
柏为屿安静下来,用说书的口气:“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偏僻的山沟沟里有个大美女,那是一个真正的山沟沟,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段杀一听故事的开头就头疼:“捡重点的说。”
“她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子,高挑个子,瓜子脸,大眼睛……”
段杀截断他:“你恋母恋到这个地步也很了不起了。”
柏为屿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在说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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