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结束后,段杀意犹未尽地在柏为屿脸蛋上亲了一口,说:“你很可爱。”
这情话说的实在太“动听”了,柏为屿感动得快哭了:“……”
段杀关掉灯,找出花露水,抹在柏为屿的背上屁股上。
柏为屿无声地控诉:天地啊,谁来灭了这头禽兽?
段杀弯腰欲抱他去洗澡,柏为屿犹如缺钙的狗似的抽了抽:“不想动……”
“那我给你用热毛巾擦擦。”段杀起身要去浴室。
“等一下……”
“什么?”
“刚才那个鸡蛋呢?”
段杀四下摸索,总算在床角摸到鸡蛋,“凉了敷没有用,我再给你煮个?”
“谁说敷了?”柏为屿勉力撑起身子,拿过鸡蛋一口咬下去,边嚼边说:“我补充补充刚才流失掉的蛋白质。”
段杀扭过头,在黑暗中抽抽嘴角,心说:就你这锉样,还想要别人营造什么气氛?
柏为屿的熊猫眼被大家耻笑了好几天,他只好回避人多的地方,哀哀怨怨地钻进漆画房里做新作品,国庆期间有一系列联展,最好能多准备几幅画参展,乘热打铁。
杨小空白天去做泥塑,晚上回来练漆画,空余时间勾速写或看瓷片,还拿到了驾照,小羔羊似乎精力无限,每天的时间都被填的满满当当的。柏为屿无比崇拜:“你怎么就没有消遣活动呢?”
杨小空刚从从白左寒的工作室回来,一身汗水混着泥,每天都是这样。他坐在门槛上喝了口水,应道:“我觉得我一直在消遣。”
“你真是为艺术而生的尤物。”柏为屿夸奖。
杨小空恶寒:“为屿,请你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词眼。”
乐正七大字型趴门边的石椅上摆弄PSP,插嘴问:“小空,你怎么每晚都回来?”
“不回来去哪?”杨小空反问。
“怎么不和白教授一起住呢?”乐正七朝柏为屿一抬下巴,“你看为屿,人家多恩爱,每晚段杀都会来接他。”
“咳咳咳!”柏为屿用力咳嗽几声,假装没听到。
真是很奇妙呢!杨小空看向柏为屿,心说:我差点忘了他以前有多喜欢小七了。
柏为屿心虚,喝道:“咩咩,看我干什么?虽然你师兄我人称英俊无敌,但你想追求我的话光看没有用的,先上一封情书待审批。”
杨小空笑着移开目光,“小七,刚才是不是夏威他们来过?”
“你怎么知道?”
“为屿脸上又多了一块青,一定是和夏威打招呼太热情了。”
“是啊,段和也有过来,他和南河的课题论文初稿定下来了。”乐正七一个姿势趴累了,伸伸懒腰,“哦,对了,段和说他看到下学期的课程安排了,他有教我唉,难不成以后我真的得改口叫他老师吗?”
柏为屿嘎嘎怪笑,“那是,你得学会尊师重教,别没大没小。”
乐正七不服气:“小空叫白教授不是也直呼名字?”
杨小空挠挠头,“有外人在我还是叫他白教授的。”
“你真假。”乐正七言简意赅地评价道:“白教授更假。”
柏为屿用樟脑油洗个手,拿报纸擦了擦,拎着新买的DV坐在他们中间,“兄弟们,下周我得消失几天。”
“去哪?”
“河内,去看看我妈。”
乐正七惊异道:“噢噢,为屿,难不成你是泰国人?”
杨小空纠正:“小七,难怪你地理考的那么差,那是越南。”一扭头:“为屿,从来没听你说你家的事呢,你妈妈怎么会在越南?”
“嫁过去了呗,别问了。”柏为屿暗暗地骂道:老家伙真有毛病,公司为嘛要设在那?
“什么时候回来?”杨小空问。
“看情况吧。”柏为屿躺了下来,脚舒服地伸到台阶之外,他眯眼从DV里看着半藏进山头的夕阳,感慨道:“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生活真是糟糕透顶,人生实在太悲催了!现在回头看看,什么烦心事都熬过去了,生活每一天都很美好啊!”
乐正七不解道:“我都没见你烦恼过什么。”
柏为屿用DV对准乐正七,“事多了,怎么会和你这个小P孩说!”
乐正七爬到他身边:“说说。”
柏为屿想了想,说:“家里的矛盾厉害啦,无依无靠啦,学业压力大啦,没钱交学费啦,手头拮据啦,喜欢的人又和别人好啦……”
“你喜欢谁?”乐正七一脸好奇。
杨小空靠在门框边,笑着看着他们俩。
柏为屿抱住乐正七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喜欢你啊!”
乐正七愣了一下,摸摸头,暴怒:“正经问你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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