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甲懒得纠缠,刀递过去,往旁边挪一挪,“杜老板……”
“亲爱的,我们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硬是没法改口呢?你叫我佑山吧。”杜佑山含情脉脉地摸摸他的手。
武甲恶寒,“不用了,我不习惯。”
“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杜佑山笑容和蔼。
“你别强人所难。”
杜佑山陡地翻脸,站起来往书房走,做出一派打儿子的架势,“鼻梁现在还疼,死杜卯!”
武甲急忙喝止:“杜佑山!”
“唉~”杜佑山拉长尾音,奔回来熊抱住武甲,应得无比欢畅。
武甲额上有一滴冷汗滑落:这个变态根本就是发明新的招数欺辱我……
两个孩子靠在书房门上偷听大人说话,杜寅对杜卯说:“爸爸最近天天回来,一下高兴一下发火的,好可怕。”
杜卯不住揉自己的屁股,哀哀地说:“等我练到黑带就把你和武叔叔解救出来。”
杜寅眼泪汪汪:“你什么时候能练到黑带呢?”
杜卯卡壳了五秒,说:“十年后吧。”
杜佑山到书房巡视一遍,故作慈爱地表扬表扬儿子,赶鸡似的把两个孩子赶去洗脸睡觉,然后回卧室里亲亲武甲:“咱儿子都睡觉了,我去洗个澡,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武甲:“……”
杜佑山翻出换洗的衣服,哼着小曲进浴室洗澡去了。
武甲没法形容自己对杜佑山这样理直气壮的恶霸行径有何种不满情绪,他刚跟杜佑山时每天都劝自己忍,时间一久,不需要再忍了,因为他已经不会生气,习惯性逆来顺受了。
他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有点烦,想起周烈,他的心里疼的厉害,如果有一天他们还能相聚,是不是能回到过去?伤心可以掉眼泪,生气可以发脾气。
到那时,他想和杜佑山断个干干净净,自然不能在经济方面被杜佑山抓住什么把柄,一点牵扯都不留下,可想到两个小孩子,又禁不住心软。
罢,只要能找到周烈,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点起一支烟,踱到阳台来回走动,最后掏出手机拨通段杀的电话。
第89章 挖矿啊
大中午太阳当头照的时候,段和一肚子怨气地奔到学生街的西点餐厅,一屁股坐下来,抱怨道:“哥,你都到这里了还不如去我宿舍。”
段杀坐在窗边,两手插在口袋里翘着二郎腿,闷哼道:“我有事和你商量,别让夏威知道。”
“能有什么事呃?”段和拿纸巾擦擦脸上的汗,“快说吧,锅里还在煮咸菜粥呢。”
段杀挤兑弟弟:“你保姆啊?”
“差不多了。”段和喝一大口服务员送上来的茶水。
“夏威不做家务吗?”
“他在准备考试,我让他什么都别动。”
段杀无语:我弟怎么就这么贤惠呢?
服务员立在旁边,问:“两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段杀说:“我要奶茶。”
段和一愣:我哥什么时候喝上奶茶了?他不是一直喝咖啡吗?
服务员在单子上勾几笔,问:“温的还是冰的?”
“冰的。”
“加冰块吗?”
“不加。”
“加西米还是椰果?”
“椰果。”
“我们店的台湾小珍珠风味独特,全市仅此一家。”
“那就掺点吧。”
服务员继续问:“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不需要了,谢谢。”
“本店新推出的栗子酥可以尝试一下。”
“来一份吧。”
“栗子酥要裹芝麻的还是杏仁?”
“杏仁。”
“杏仁的贵一块钱。”
“可以。”
段和震惊了:这是我哥?
段杀点完,问段和:“你要什么?”
我的天,第一次听我哥问“你要什么”,以前都是全由他做主的!段和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和他一样。”
服务员笑微微地说:“请稍等。”转身走了。
段和嘀咕:“哥,你最近好像有点变化。”
“有什么变化?”
段和说不上来,便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觉得服务员很啰嗦么?”
段杀回答:“和柏为屿比起来差远了。”
段和抽抽嘴角,干笑两声,问:“对了,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来着?”
段杀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什么……我有个朋友,想找我搭伙挖墓。”
段和头顶一排黑线:“哥,你那都是些什么朋友?怎么和夏威一德行?上回那个死在墓里,你也是亲眼看到的。”
“没办法,”段杀解释道:“找我的人是武甲,我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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