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立在冰箱下瞪着小眼睛看他:“呼噜噜!”
白左寒拿出个梨,一切两半,正准备丢给黑猪半个,转念一想,不能分梨,于是又拿回来自己吃了。
黑猪在他脚下转圈:“呼噜呼噜!”
白左寒迷迷瞪瞪地吃完梨,把核丢给黑猪,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乱揉一阵,“你怎么就听不得别人说实话呢?难不成还非得要我骗你?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啊,我这样骗你你就高兴了?”说完,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梨,一左一右捂在脸上降温,认真想一想,自己应该是患了传说中的阿拉犯贱综合症,明明这就是自己预想的结局,总算甩掉一个包袱了,却心心念念纠结着放不下。
“谁来打我一顿吧啊——”白左寒萎靡不振地扑倒在沙发上蹬腿。
黑猪吭哧吭哧地嚼着梨核,心想:可惜我不能幻化成人形,不然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上午,杨小空没有到工作室,白左寒整颗心空落落的,打好草稿的安慰词派不上用场,他心烦气躁地在忙着做泥塑的人群中晃荡,想给杨小空挂个电话问问情况,又拉不下面子,这怨气无处发泄,毫不犹豫地迁怒于他人,指着陈诚实:“从今天开始,大家把所有手脚都空下来留给他做。”
陈诚实晴天霹雳:“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明白。”白左寒哼了声,“这一系列工程足有几百个手脚,全做完后你就不会再怕做手脚了。”
陈诚实悲催地扑倒在地:“天地啊,这一定是噩梦!谁行行好来打我一顿把我打醒吧——”
白左寒歪歪头:嗯?这句话很耳熟嘛。
众人跃跃欲试准备殴打陈诚实:“我来我来……”“可以用棍子么?”“不要挤不要挤,轮流打!”
陈诚实一骨碌爬起来,抹抹泪花,挥舞铁泥塑刀叫嚣:“谁敢打我我劈死谁!”
众人只好失望地收手,纷纷表示强烈谴责:“啧,你自己说的呃!”“就是,你这人说话怎么反反复复的么……”
下午,杨小空还是没有来,第三天,依然音讯全无。白叫兽有些扛不住,像被砍了尾巴的壁虎,走两步就习惯性地往后看看那条整日黏着自己的小尾巴,可惜,尾巴不见了,让他失落得没法忍受,一面哀叹自己魅力无穷犯桃花,一面拨杨小空的手机号,不想,对方关机。
白左寒气馁地抽完一支烟,低头拨魏南河的号码准备打探打探风声——得赶紧把小尾巴找回来黏在屁股上,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深刻反省到自己那天说的话忒伤人心了,自责一番后,下定决心今后对杨小空再好一点,至少别在那孩子面前提及方雾了,该哄的时候也别把话说的太现实。
“他和小七去外地玩了,昨天早上出发的。”魏南河丢出一个火药桶瞬间将白教授引爆了。
白左寒暴跳如雷:“我操!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没经过我批准他死到哪里去玩了?”
魏南河嗤笑:“他又没有卖身给你,凭什么去玩还得经过你批准?”(喂喂,你好意思说别人?)
白左寒哑了三秒,无理取闹地大喊:“魏南河,都是你的错!我和杨小空吵架了,你不把他给我赶回来,还放他出去玩,我现在找不到他了怎么办?你赔我!”
魏南河自然是没好气,一连串骂道:“你发什么神经?这话说出来像三十多岁的人吗?你当你是乐正七吗?乐正七说话都不像你这么没大脑!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猪踢出一个坑长期积水长蛔虫了?还有,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我吃饱饭撑着没事干管你们俩的感情问题?你当我知心姐姐吗?我赔你?我赔你个头哦!”
白左寒摔了手机,气得鼻子都歪了,活像喷火的哥拉斯。
陈诚实等一干人等在一边战战兢兢地想:额滴神耶,咩咩居然敢和白教授吵架!看不出来啊吼吼吼!
“明天只要把小空骗进山里,一路往西,不出两天就能找到那地方。”夏威趴在招待所的床上,压低声音对乐正七说:“山路我都熟悉,不会走迷路的,”
乐正七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在旅游地图上点了点,“沿溪还有路可走,更保险吧?”
“不行,沿岸山坡有不少废弃的采石场,暴雨天气最容易塌方,一旦让我们遇到会堵上好几天。而深山里都是几百年的树木植被,树根抓土牢,这一带少有泥石流现象,走山路要安全的多。”夏威怪笑两声:“傻子才会往沿水路走。”
“阿嚏!”傻子段和揉揉鼻子,用力蹬了蹬脚下的湿泥,“哥,前面怎么样了?”
段杀迎面跑回来,撩起雨衣的帽檐,脸色如这天气一般阴沉沉的,“前面塌方,我们的路被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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