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空抹把汗:“希望如此。”
遗憾的是,魏南河发现了,正在狂怒地发脾气:“死孩子!手机又不通!什么东西不偷偏偷了一把最要命的剑!等他回来我非打得他皮开肉绽!”
而乐正七此时用那把最要命的宝贵古剑切了火腿又切面包,“开饭开饭,早饭吃饱才有力气走路!”
夏威心有不甘地往四处看,“我想了一晚,那个洞口很小,它消失的原因只有可能是挨地面太近,被野草和泥土掩埋了,肯定埋得不结实,我们再认真找找。”
杨小空和乐正七把塑料布拖到太阳下坐在上面吃丰盛的早餐,活像野营。淋了一天一夜的雨,清晨的太阳尤其让人欢喜,乐正七嚼着饼干说:“你半年没有光顾那个狗洞,草已经长得天翻地覆了,以我的经验来说,要找到它很有难度,放弃吧。”
夏威斟酌着说:“那个山洞比较重要,我上次进去的时候沿途都有留记号,只要沿记号走半天,趟过一条地下河,能以最快速度横穿三座山,事半功倍。”他手指天边遥远的一处地方,“找不到它,我们只能沿大方向走,什么时候能找到新的入口也不知道。”
杨小空说:“你还是在这座山下再找找,万一我们走个半死都找不到其他入口就恶心了。”
夏威搡搡乐正七,“那还吃什么吃?快找!”
另一个入口里,段和刚刚醒,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外面的天气怎么样了。昨晚上三人沿窄道走了一百多米,最后摸进一个一团糟的红土洞里,洞顶上盘根交错的树根倒是生火的好材料,砍下来生火轰干衣服,烤熟了鸟填饱肚子。以防出现意外的危险,三人说好轮班守夜,结果段杀睁眼守了一晚——那两个人都累坏了,睡得正香,他实在开不了口叫醒武甲,叫醒弟弟也于心不忍。
睡坎坷不平的泥地可不是件舒服的事,不过总比淋雨强,段和醒来后还想赖一会儿,睁开眼看到火堆还烧着。
火堆的那一头,段杀靠在洞壁上,侧脸望着武甲。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当兵时那段在野外特训的日子,多年一点点沉淀在心里的感情一点点复燃,不需要说话,只要这样静静相处。他轻轻握住武甲的指尖,只能得到这么多,遗憾又无可奈何。
虽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段和能够理解,但他哥喜欢武甲的心情他怎么也无法理解,更多的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为柏为屿不值,再加上睡泥地睡得全身腰酸背痛,不由冒起一团莫名其妙的起床气。他坐起来哼了声,“换我了吗?”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外面已经天亮了。”段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抹掉武甲脸上的泥土,视线不变,一如当年那样明目张胆的暗恋,不向任何人掩饰。
段和走过去踢醒武甲,“喂,我哥说天亮了!”
段杀愤怒且惊愕地瞪住一向温和听话的弟弟,想说的话是:你这是怎么了?才多久就学的和夏威那小子一样恶劣!
段和毫不畏惧地瞪回去:这四眼田鸡比为屿差远了,你别吃着锅里的看着杜佑山那碗里的。
武甲坐起来习惯性摸到他的眼镜戴上,镜片模糊了视线,忙摘下眼镜来用T恤擦一擦,问:“几点了?”
段杀看看表,“七点。”
武甲歉然,“真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叫我呢?”
段杀正要搭话,段和笑着拍拍他哥身上的红土,说:“你睡得和猪一样,他怎么能叫得醒呢?”
这话武甲是不相信的,他的睡眠极浅,一点动静就会惊醒,虽说累了一天睡得会比较沉,但绝对不至于叫不醒,他把那毫无意义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扶正,淡淡说:“抱歉。”
段杀拙于解释,心下愤然:段和,你这死小子夏威附体了是不是?
阴魂不散的夏威走了好远才在崖壁上找到一条小裂缝,只能容黑猫来去自如,里面黑黝黝的,手电光照不到深处。
如果能再往前找三百米,他们就能找到一条更大的裂缝,可惜现在他们站在小裂缝边愁眉苦脸,严重怀疑这只是一条裂缝,黑猫溜进去又溜出来,站在裂缝边的枯树叉上,对着乐正七连声喵呜喵呜叫。乐正七很肯定地说:“杰士邦说里面有洞!”
“你连猫语都听得懂?”杨小空不信。
“它说只要往里三、四米洞口会就会变大,明明是标准普通话!”乐正七一脸好奇:“你们听不懂么?”
杨小空和夏威对视一眼,难得地意见统一:小孩子嘛,想象力丰富很正常,不要揭穿他。
夏威拆出一根雷管,“不管是不是,我先炸一炮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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