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命令道:“杨小空,把武甲背上的包拿回来!”
杨小空从夏威烧地图那一刻开始,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化为震惊,再由震惊化为惊恐,忙麻利地卸下武甲的包退回乐正七身边。
“无关紧要的东西还给我们,食物和饮用水你们背?想让我们受制于你们?别太天真了!”夏威目光冷厉。
武甲辩白道:“你们误会了,我完全没那个意思!食物有限,有个人来控制分配不至于浪费。”
“放你妈狗屁!”乐正七截断他的话:“食物全是我们带的,能赏你们吃点就该拜佛了,你有什么资格分配?”
夏威用枪口一磕武甲的脑门:“老子就算刨蚯蚓吃也饿不着你们!需要你分?你算老几?”
武甲不痛不痒地应了声:“我只是居安思危惯了,冒犯你们很抱歉。”
夏威咄咄逼人:“从现在开始我是领头人,乐正七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谁再敢说个不字,别怪老子不客气!”
武甲与段杀交换一下目光,算是妥协了,“行,听你的。”
夏威恨不得再捶武甲几下,恐吓道:“奉劝你小子放老实点,别给老子找不痛快!”
乐正七收回短剑,找出一包火腿肠,手在脏T恤上擦了擦,拆开包装袋边吃边说:“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
段和摸摸脖子,好想哭,恼羞成怒地怒斥:“夏威,还不快把枪放下!”
夏威巍然不动,举枪的姿势无比潇洒,冷峻道:“叫你哥先放!”
段和一点面子都不给,揪住他脑袋上一撮毛,骂骂咧咧地拎着就走:“死变态,你装什么酷啊你?”
“唉呀~~”夏威佝偻着腰一路小碎步跟在段和身后,“痛痛,拔拔……拔掉了……秃、秃了啊……”
内讧闹剧就此结束,武甲摸摸自己后腰空了的枪袋,纳闷道:“他什么时候把我的枪偷走了?”
“那就是一不按理出牌的二流子。”段杀皱眉。
武甲沉声道:“地图被他烧了,我们的处境很被动。”
“跟着乐正七走,多警惕夏威。”段杀知道夏威是个死财迷,这还没有接近墓室就起了纷争,等找到随葬品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乐正七走在前面,领着众人轻车熟路地穿过了几条墓道,脚下的湖水逐渐稀少,墓道渐宽,两壁出现素面墓砖,武甲用刀柄磕了磕墓砖,乐正七不高兴了:“你乱碰什么?”
武甲道:“我看看有没有隔层。”
“不懂别装懂!隔层在这里!”乐正七抬手拨拉一下砖缝,杨小空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素面砖缓缓向两旁挪动,裂开显示出一道石门。乐正七嚼着火腿肠嘱咐道:“我没让碰的东西一律不许碰,万一触到机关我救都来不及。”包装袋一丢,手指右方,“呐,那个浅一点的石槽别踩到,绕开绕开……”
杨小空在他后面举着手电照明,“小七,这门里是什么?”
“不知道,打开看看呗……”乐正七在门下的凹槽里按了按,门没有反应,他又踢了踢,门还是没有反应。
“炸开吧。”夏威提议。
“你别乱来!”乐正七摇摇头,自言自语:“有点蹊跷,我们绕道,往上几层走。”
段和插嘴:“一般主墓室会安排在离地面最远的地方,我们应该往下走。”
“如果墓埋在地下是这种情况,可如果是依山而建的,就难讲了,以我的经验,”乐正七指指面前的石门:“这就是一个随葬坑,我们一进来就已经站在墓的中心地段,主墓室就在上下一两层的地方。”
段和不是不信任乐正七,可这和他所学的理论出入极大,立即质疑:“我们一进来就站在中心地段?哪有工匠会在离主墓室这么近的地方挖逃生口?”
乐正七从裂缝间退出来,白眼一翻:“书呆子,你别想当然!谁告诉你我们进来的那道门是逃生口?你没发现湖两端的岩洞格局雷同吗?”
段和一愣,“什么意思?”
乐正七不耐烦地解释:“湖里的石桥本该连接两端,对岸的岩洞也要修建成和这个墓对称的双鹣墓,可是后来工程只进行了一半,对岸的岩洞就荒废了。”
杨小空疑道:“为什么工程没有完结?”
乐正七抓狂:“你问我,我问谁去?”
“行了,别讨论了,”夏威打断他们:“找宝贝要紧,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段和无语:“你还真是……”
一行人走出百来米,一拐弯,眼前竟是一片废墟,墓砖和大石块混在一处,牢牢地堵住了去路。乐正七眉头打结:“日啊!这是被人炸塌了,我们换另一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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