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天,”柏为屿掰手指:“周四、周五!”
白左寒两手在工作服上擦了擦,假装无所谓地踱了过来。
“不行,”杨小空大伤脑筋:“周五调研一期报告就要上交了,我走了白教授一个人赶不及。”
“他遍地都是助手,可我只有你一个师弟啊!你竟然重色轻友!”
杨小空转移话题:“你有空回母校开几个讲座吧,期末我给你安排……”
“哦呦~我才走多久你就想我啦~”
“喂……”
“别等期末了,你来曼谷和我约会吧。”
“喂!”
“喂什么喂啊!别管白莲花啦,快来陪师兄,没有我的日子你一定好寂寞好寂寞~”
“喂喂!”
柏为屿豪气干云:“你不是说白莲花在你手上玩不出什么花样吗?怕他什么啊……”
“喂喂喂!”
白左寒一脚踩在手机上,阴森森地看着杨小空,脚下碾了碾又跺了跺,什么解释也不听,狂怒而走。
杨小空无奈:哎呦喂我的柏师兄!你的贱嘴能收敛收敛吗啊?
柏为屿纳闷地挠挠头:“咦,怎么突然关机了?”
屋外的工作棚里,段杀做好了画框,把一捆绳子交给泰然:“来,你来学着捆。”
泰然把绳子绕来绕去,很好奇:“哦?”
“走过来,先打个结,从这里开始。”段杀命令。
柏泰然摇摇晃晃地走到画框一边,坐下来摆弄着绳子,“打蝴蝶结?”
“蝴蝶结能结实吗?”
柏泰然认真想一想:“不能。”
“那你自己琢磨着打什么结吧。”
“哦。”
屋里传来柏为屿的哀嚎:“啊啊,妈,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柏泰然竖起耳朵:“爸爸又干坏事被奶奶揍了!”
段杀停下手里的活,正要进屋去劝架,柏为屿夹着尾巴跑了出来,把汽水和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没好气:“你明天要回国?”
段杀幸灾乐祸地一瞥他通红的耳朵,“嗯,伯父叫我去和一个小公司签合同。”
柏为屿一努嘴:“顺路的……把那盒白虎活络膏带给武甲。”
“嗯?”段杀一愣。
“我和我妈说,我以前开车撞人,”柏为屿心有余悸地捂着耳朵,“耳朵都快被她拽掉了,我跟她解释她也不听,只说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准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段杀十分赞同岳母大人的观点,“伯母比你懂道理……”
柏为屿气鼓鼓的夺过他手里的锤子,粗暴地锤了几下画框,“还不是你这王八蛋害的!”
段杀手里闲下了,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揉揉柏为屿被拽红的耳朵,闷笑了一声:“他的手前几年就恢复了,不需要什么活络膏,不过既然你要我联系他,我就替你转交礼物。”
柏为屿纠正:“礼物不是我给的,是我妈给的。”
段杀弯腰在他的发鬓上吻了一下,“我交给段和,让段和给他吧。我快去快回,到曼谷去接你。”
“干嘛要你接?我又不是小学生!你这鼻涕虫!”
在一边的泰然嚷:“伯伯,我打好结了,很结实哦!”
“拿过来我看看。”
“你过来!”
段杀一脸严肃:“你过来。”
柏泰然看向爸爸。
柏为屿看看她,又看看段杀,说:“听伯伯的,走过来。”
柏泰然嘴一嘟,吃力站起来走向他们,努力举起绳子:“你看,我打了五个蝴蝶结,一定很结实!”
———end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既然写完了,就不熬到明天发了我是藏不住文滴啊~为屿不可能和小七小空他们永远在一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连父母都不一定能一生相守,更何况朋友?很多艺术家定居在国外,这不影响他们以华裔身份获奖嘛。哪条路更适合他发展,他就应该走哪条路,但是为屿一向是没有主见的人(他的性格就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没有柏泰然,他会犹犹豫豫留恋段杀,有了泰然,他就会稍微全面地考虑问题。这一回他的朋友们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难过,因为他这一回有了一些小名气,是趾高气昂的去走更合适他的路。
任何事都是付出与回报成正比,不是柏为屿为兄弟付出,兄弟怎么会肝胆相照?他在泰国闭门发奋五年,泰国的民族风情和艺术风格比西方画更适合融于漆画,而且还交了一些新朋友;回来后杨小空为他开辟一片新天地;有一个无条件热爱他的女儿;因为一个孩子,解开与大伯和母亲多年的芥蒂;捡了一只忠犬——段杀愿意牺牲工作跟着去,他们就继续,段杀不愿,那他们就到此结束,别纠结爱的有多深,付出多少确实是表达爱最直接的方式。这就是个童话,我把最好的都给为屿了,偏心眼的很。从四年后一开始,有几个读者很生气的骂我烂尾,其实我不承认我烂尾,因为从“黄金流年”开始的情节就是我构思好的大纲,那一场“柏杨合展”有人说狗血,我觉得文里的许多感情戏狗血的很,我的恶趣味就是不破不立,对旧情彻底幻灭,彻底悔过,最后一心一意,孤注一掷,也不要在心里留一束小苗,将来时常留恋一个不相干的人(羊白同理)。但那场合展却合情合理,他们现在的生活在我看来是最完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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