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夏勾住他的脖子:“和哥哥有泰然就不怜惜我这朵娇花了。”
“哦哟,你这个鼻涕虫真缠人!”柏泰然抓一把正夏的脸,“下去啦!”
邱正夏:“呀,呀灭跌……”
“泰然,坐这儿来。”段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别坐大人身上,你不小了。”
泰然乖乖地应了声,挪过来和段杀一起点餐。
段杀叫来服务员:“来一份儿童套餐。”
服务员问:“配通心粉还是土豆泥?”
“土豆泥。”
“香草酱还是黑胡椒酱?”
“香草酱。”
“全麦面包片还是枣泥面包片?”
“枣泥。”
“蘑菇汤还是玉米汤?”
“蘑菇汤。”
柏泰然插嘴:“我要喝玉米汤!”
段杀改口:“那玉米汤吧。”
服务员又问:“青瓜汁还是哈密瓜汁?”
柏泰然抢着说:“哈密瓜汁!”
“不行,天太凉。”段杀说:“都不要,换份温牛奶。”
段杀啰啰嗦嗦地点完柏泰然的,简洁地点了一份自己的,将菜单转给段和,段和照着说:“来一份儿童套餐。”
服务员:“配通心粉还是土豆泥?”
邱正夏趴在桌上看着菜单:“一套两百八?谁付钱呢?”
段杀一愣,摸摸他的小脑袋:“我付。”
邱正夏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美女~”
服务员憋笑:“唉。”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要。”
“好的。”
段和大窘:“你吃那么多干什么?饿死鬼投胎啊你?我没带你吃过牛排吗?你这是什么穷酸相?”
“你只带我吃过二十八块钱的牛排……”
“你!”
段杀忍俊不禁:“段和,行了,点吧。”
段和悲愤地瞪着自家的娃:你好讨厌哦!
这一、两年段杀帮着钟和顺打点生意,逐步掌管公司的管理层,上半年钟和顺过于忙碌病了一场,便再一次动了退休的念头,大刀阔斧地把公司百分三十的股权转给柏为屿,实则是转给段杀,因为柏为屿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虽然名义上是大股东,但他的股份管理权仍旧在段杀手上,他一度连买一桶生漆都得向段杀要钱。
段杀老大不小了还没谈对象,段家的长辈都知道他和柏为屿这几年的腻歪事,皆默认了,今年段家的老爷子过百岁大寿,段杀无论如何得把柏为屿揪回去祝寿,柏妈妈给老爷子准备了寿礼,催他们早些去陪陪老人。两个人半个月前就准备动身了,哪想柏为屿突然拿了一个东南亚的大奖,此奖非同小可,他的应酬越发多了,到新加坡领完奖后就奔曼谷讲学,接着又应邀去吉隆坡和堪培拉开讲座,然后又马不停蹄飞往东京,人还没回来,国内某美院的邀请函又寄到家。这下他得瑟了,跟屁股上插了三根孔雀毛的公鸡似的,不管别人跟他商量什么事,他都用鼻孔看人,说:“我很忙啊,你求我呗。”
大艺术家背后的男人忍无可忍,趁柏为屿还在东京逗留之际,拐了柏泰然先回国了。
菜陆续上齐了,柏泰然举起勺子舀了一点正夏的蘑菇汤尝了尝:“哦,蘑菇汤也很好喝。”
段和忙把蘑菇汤端给她:“那你喝,正夏还有果汁呢。”
段杀把汤碗推了回去,“柏泰然,那是正夏的,你吃你自己的。”
柏泰然一点头:“哦!”
“噎住了噎住了~”正夏把蘑菇汤拢回来:“我的小蘑菇哦,你又肥来咯~”
段和悻然:“正夏让她一点没关系啦……”
段杀劝道:“不需要,她去上小学没少被人欺负,这副娇滴滴的模样谁都不买账,在家有人让,出去谁都不会让她。幸好她还小,容易改,你们别再惯着她了。”
“男孩让女孩天经地义么……”段和怒瞪:“邱正夏,你是不是男子汉?”
正夏连喝两大口蘑菇汤,“和哥哥,人家也是肉女子呀~”
“是弱女子好吧……”段和抹汗,转念一想:我干嘛纠正他的发音?于是暴躁拍桌:“你又学不三不四的话!”
两大两小正吃着牛排,段杀的手机响了,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柏为屿的咆哮:“你有种!把我女儿还我——”
柏泰然也听到了爸爸的喊声,凑到段杀的手机边偷听。
段杀无比冷静:“你什么时候来?”
“马上登机!四个小时后到,弄死你丫的!”
段杀唇边溢出了笑意,报出自己住的房间号,调侃道:“要不要听人质说话?”
柏泰然马上脆生生地笑道:“爸爸,你都没时间陪我了,我不要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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