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泪水涟涟:“方丈……”
“牛鼻子……”
“秃驴……”
十指相扣,相拥而泣……
段杀在墓里遇到诈尸都没不顶在这遇上柏为屿来的惊悚!他扪心自问,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如此巨大的惊吓!
段和恢复正常,拍拍他哥的肩,“习惯了就好。”
段杀掏出手机,阴森森的开了腔:“报警。”
柏为屿扑倒在他脚下:“段大侠手下留情啊~我也是生活所迫啊啊啊——”
“你不是和我说你去河内了吗?”段杀冷峻地看着他。
“我我我真的去了,你看我还带回了越南特产绿豆糕!段大哥笑纳!”柏为屿哆哆嗦嗦地从大袖口里掏出一盒饼。
段杀接过来,念包装盒上的字:“鼓浪屿馅饼。”
“是这样的,鼓浪屿是河内以西八十公里的小岛。”柏为屿皮笑肉不笑的解释。
段和叹气:唉,智商还没有夏威高。
段杀揪住他的袈裟搡了一把,“我借你的钱呢?”
“花光了。”
“什么时候还?”
“我这不正在赚钱还您么?”
段杀把鼓浪屿馅饼交给自家弟弟,开始按手机,按了两个1后,柏为屿夺过他的手机,眼底一片泪光,晒黑了的面庞兀自带着点儿忧伤:“段杀,相信我,我会把钱还你的。”
段杀,僵了一瞬,木讷讷的道:“我也没逼你还钱……”
事后柏为屿对夏威说:“那就是装深沉的最高境界,效果怎样你也看到了吧?嗯哼哼,你多学着点……”
柏为屿确实是到河内找到了妈妈家,只不过屁股还没坐热就跑了,他和后爸一见面先是冷言冷语接着大吵大闹然后拳脚相向最后一气之下又回国,一来二去身上的钞票所剩无几,大过年的也没脸找朋友借钱,灰溜溜地四处扒火车,瞎混着等过完年后开学回妆碧堂。至于怎么瞎混,夏威给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段和怜悯地看着他,“为屿啊,你身为一个高校在读的准艺术家,怎么可以像夏威一样做这种没水准的事,夏威就是一盲流,蹲蹲局子还没什么,你被抓住了怎么办……”
“我呸!”柏为屿唾弃道,“我是在搞行为艺术,小蛮能和我比么?”
夏威扭住他十八般武艺全上来,“你再这么叫我我就和你决一死战!”
“小蛮小蛮我就叫你小蛮怎么了?”
“如花如花以后我叫你如花!”
段杀面色阴沉,眼中杀戾之气一掠,段和忙把那两人分开,“别吵,再吵我哥就爆发了!”
段杀没收了柏为屿的袈裟,“你这是从哪弄的?”
“我,我在厦门普陀寺……的时候,偷,偷看一个老和尚洗澡,顺带就……”柏为屿得知段杀是公安后更加如履薄冰。
其余仨皆冒冷汗:偷看老和尚……洗澡?
段杀盯着柏为屿圆溜溜的脑袋,“冷不冷?”
柏为屿摸摸头,很委屈:“冷。”
段杀一声不吭地把他推进了车里。
段杀买了顶雷锋帽,白中带灰的狐狸毛,是那种改装过适合非主流小弟弟们装酷的款型,价格六百六。
段和咋舌:我哥什么时候有买奢侈品的嗜好了?
假和尚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戴,探到沃尔沃的倒车镜前自恋地照了半天,水仙花骨朵一般支着脸蛋喃喃自语:“上天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长成这样略胜潘安小赢宋玉的容貌,简直是祸国殃民啊!瞧瞧你们自己,在我的光辉映照之下,你们是不是自卑得不想再世为人了?”
段和:“喂……你真是比夏威还讨厌啊!”
假道士掐着他的脖子摇晃:“给我也戴戴。”
“不给~这是段大哥给我买的定情信物~”假和尚一脸陶醉地摩挲着帽子上的狐狸毛,“好~舒~服~啊~”
假道士扯着段和摇尾巴:“段郎,我也要。”
段和额上青筋冒起:“真烦……”
“你居然嫌我烦了,人家什么都给你了啊——”假道士不依不饶:“给我买给我买——”
段杀把帽子的收据交给柏为屿,不冷不热的说:“加上这个,你欠我六千六百六十块,三个月内还清,不然我找到你学校去。”
柏为屿手里的帽子啪嗒掉在地上:“啊咧……不能退货吗呜呜呜……”
夏威揉揉鼻子,望天:“天气好热啊。”
柏为屿凑到段和耳朵旁边:“唉,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哥是不是面瘫?”
段和斯文,礼貌,和蔼可亲地回答他:“你才面瘫,你们全家都面瘫。”
出去一趟,又带回一只野生动物。段老爷子说:“哎呀,这是十八的朋友啊。我还以为是二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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