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妈妈转向段爸爸:“亲爱的,你看怎么样?”
段爸爸把报纸放下,将脸一板:“乱来!”
段和吐出一口气:还好爸不爱开玩笑。
段爸爸继续说:“小夏是孤儿,穷得很,哪有钱下聘?还是他嫁到我们家比较合适哈哈哈哈哈!”
夏威摇着尾巴奔进来:“我愿意我愿意~~”举着刚洗好的水果,“公公婆婆吃水果~”
段妈妈:“好好好,乖孩子!”
段爸爸:“叫爸爸就给你见面礼。”
夏威毫不犹豫:“爸爸~~~”
段和一头黑线:“哥,为什么我回来后觉得爸爸妈妈不是以前的爸爸妈妈?”
段杀习以为常的道:“你不在这几天,他们已经被柏为屿那小子逗得不正常了,他们都把我许配给柏为屿做小妾了……”
段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英武威风的大哥:“……小妾?”
段杀自知失言,窘迫地摸摸鼻子敷衍道:“我,我值班,先走了。”
段和的导师给他挂了个电话,某大学文博系缺人,让他过去实习三个月,允许六月底回原校毕业答辩拿学位证书,然后给他转正。一般来说,博士当高校教师,入校就是讲师,不出几年便能升副教授,对于段和这样的书呆子是最好不过的出路。
段和挺高兴的,搂着夏威的脑袋亲啊亲,对他说:“你看,我马上就有正式工作了,你是不是也该找个正经事做?”
夏威挣开,故作深沉的点起一支烟,“和哥哥,你养我啊。”
段和笑笑:“好,我养你,那你要乖一点。”
夏威嗤笑,伸手捏捏段和的下巴,“你要我怎么乖?说说看。”
过完年亲戚陆陆续续的都走了,上班的上班念书的念书,段杀也回自己屋里去住,小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了,是两个人的世界。段和把夏威的烟拿过来丢进床头的易拉罐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别抽烟,门窗都是关着的,空气不好。”段和将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你就跟着我,我到哪你到哪,能赚多少钱无所谓,找个正经工作安定下来就行。”
段和的要求确实不高,夏威自问自己能做到吗?段和宠着他,甚至在床上都让他为所欲为,夏威知道不是因为段和打不过他,而是宠他宠得没边了。
就这么一个要求,功德圆满的爱情——和你在一起。
夏威,你做得到吗?
夏威没有考虑过这些,这假道士没正经惯了,一旦问题的严肃性摆在面前,他却不知该怎么严肃起来。
段和吻吻他的鼻尖,语气温和柔软:“我叫我哥去定了后天的机票,你先和我回学校,我得填些推荐表之类的,办完手续再去用人单位。”
夏威点头:“嗯。”
第35章 关于奸情的论述
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就连夜逃走的柏为屿失魂落魄地逃票扒上辆火车,在车厢间的厕所门口蹲了一天一夜,突然发现自己搭错车了,百般无奈之下只好猥琐地在火车站做流浪汉状裹报纸睡一晚,第二天换辆火车,这回运气没那么好,扒的是辆慢车,蹲了三天两夜才回到学校。
到达妆碧堂时柏为屿脑袋上已经长出一层短毛,像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的劳改犯,游魂似的打开妆碧堂侧门溜进自己的卧室,灯也不开,躺倒就睡。
夏威的本命年也是柏为屿的本命年,夏威有段博士给他买红内裤避邪,柏为屿可没有,他穿的是清白纯洁的白内裤,于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扒掉了内裤为所欲为,真是倒霉到家了!
奸情一直以来是个比较邪门的事物,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当我们理论联系实际分析具体案例的时候就会发现其理论依据就是马克思唯物主义学说——内因和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比如夏威和段和,同床共枕个把月奠定了奸情发展的外因,段和同志在反革命力量假道士的色诱兼洗脑之下革命意志不够坚定最终导致直男巨变,乃是内因。
至于柏为屿同学对自己的遭遇感到震撼不平,心怀仇恨畏惧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自怜自哀,主要是由于外因和内因没有共同和谐发展,当外因发展到了共产主义柏拉图阶段而内因只停留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赤|裸裸的奸情就与现实理智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跨年度不及格的柏为屿同学至今没能想明白自己的白色小内裤为什么会背叛了自己!
综述以上理论,个案分析就简单得多,老师告诉我们做论述题要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从事物发展的本源开始说起,稍微有点浮夸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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