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无奈地看著楚暖从领带盒里挑拣出一条底色藏蓝带著银白条纹的领带,他觉得花俏了,想开口拒绝,却被对方剐了一眼。
楚暖哼哼两声,将领带缠上贺冬的脖子,软中带硬地说:“不要老是扎那麽古板的颜色,难看死了!今天可是你妹妹的婚礼,你要打扮得光鲜亮丽才行!”
贺冬无奈,暗自腹诽:“又不是自己结婚,搞那麽抢眼干什麽……”,但最後还是接受了楚暖的“改造”。
今天正是贺小妹的婚礼,新郎是她在疗养院里认识的医生,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两个人感情很好,贺冬也对这个妹夫很满意。
贺冬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妹妹,拿出自己工作以来的大半积蓄来筹办这场婚礼,积极的态度看的楚暖都嫉妒了。楚暖不依不饶地拉著贺冬问:“我们什麽时候结婚?!”每次都问的贺冬面皮发烫,窘迫得不行。
贺小妹的婚礼在疗养院附近的一间教堂里举行,西式的婚礼很浪漫,开场白过後,在祝福的歌声中,贺小妹穿著纯白的婚纱步入教堂,贺冬挽上她的手一步步走向神台,走到新郎面前时,贺冬郑重地将自己妹妹的手腕交托在新郎手上,激动而严肃地说:“我妹妹以後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新郎用力点头,手微微颤抖著,从贺冬手里接过了贺小妹。
这一瞬间,贺冬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块,整个人轻了,可也空虚了。
贺冬坐回楚暖身边,抿著唇,红著眼睛看著出嫁的妹妹,片刻後,他握住了楚暖的左手。
楚暖诧异地看了一眼贺冬,他感觉都这个男人的手在颤抖,手心冒汗──这可不像贺冬的作风?这男人平日里不都很镇定吗?
楚暖倾身附耳道:“贺冬,你别那麽紧张,你妹妹只是结婚而已……”
“我、我知道……”
贺冬嘴上这麽说,却脸皮发红,额头冒汗。
楚暖失笑,调侃道:“贺冬,你不是生病了吧?怎麽这麽多汗?”
楚暖想抽手去擦擦贺冬额头的汗水,可是他一动,贺冬就将用力他握得更紧,根本不让他抽手。
楚暖皱起了眉头:这家夥在干什麽?
台上的神父正在劝勉新人:“……如果你们永远信守著你们庄重的誓言;如果你们坚定不移的去寻求并遵循你们圣父的意愿;你们的生活将永远和睦、快乐;你们建立的家庭将承受任何的变迁……”
在神父慈爱神圣的声音中,贺冬突兀咽下一口唾沫,总让人觉得是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戒指,然後他将这枚戒指别扭地套进了楚暖的左手无名指。
楚暖惊愕地看著自己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钻戒,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那个……我们、我们结婚吧……”
贺冬的声音像是卡壳的录音机,断断续续,越说越小声,但是他的手却像一把大钳子,将楚暖紧紧握住,不允许楚暖抽脱分毫。
“……”
如果手能抽回来,楚暖很想一边翻白眼一边摊手耸肩。
不就是求婚麽?怎麽搞得好像做贼一样?
楚暖看看神台前正在牧师见证下准备接吻的新人,坏心眼凑到贺冬的耳边,呵著气说:“冬,结婚可是要接吻的哦!”
不出意料,贺冬的脸皮顿时红得发紫。
楚暖偷笑,哪想他一口气还没笑完,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搂了过去,身子一歪,贺冬那涨得通红的脸在眼睛里迅速放大,随之而来的,便是唇上的温热和属於那个人独有的好闻气味。
楚暖翘起了嘴角,缓缓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意义特殊的亲吻。
後记
《暖冬》大概是我写过的最清水的文了吧,从头到尾只有接吻和爱抚,写完之後非常不甘心,总想写一个背景为若干年後的番外,贺冬抱著他的小暖暖做爱做的事。不过後来想想还是没写出来,总觉得贺冬就是那种连接吻都会脸红的木头男,想想他黝黑的面皮因为暖小受的一个吻得红得滴血,那是多麽有爱的事情啊,如果让贺冬变成那种油腔滑调抱著情人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就无趣了(摊手)。
後来又想写一个贺冬和楚暖结婚的场景:贺小妹结婚了,贺冬和楚暖参加婚礼,顺带把自己的婚礼也暗中解决了──当然,贺冬面皮又要滴血了。大概我就是那种对结婚这个步骤有著执念的人吧,总希望让笔下的人物步入婚姻殿堂,否则感情就不完美似的。只可惜这个番外最後也没写出来,原因是……呃,懒……
以及,本文没有肉的原因是,我实在想不出贺冬嘿咻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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