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几天,白暄交给了英子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玻璃瓶子,让她把这些倒入安家老爷子的中药当中,因为白暄知道,安家老爷子的中药一直是她在负责熬煮。
说到这,英子又开始痛哭流涕起来:“二少爷!我真不知道那个小玻璃瓶子里装的是剧毒农药百草枯,如果知道,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安家老爷子啊!”
安瑾瑜还没说话,晋鹏就在旁冷冷地开口道:“你跟白暄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他给你一瓶剧毒农药百草枯,你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糊弄鬼呢!”
甩锅也不是这么甩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英子闻言,哭得更惨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是白暄!都是白暄威胁我的!”
这女人一肚子心眼,说的话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安瑾瑜看了晋鹏一眼,见晋鹏冲他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会意,沉声道:“是有意投毒,还是受人胁迫,你自己去跟警方解释吧。”
说完,安瑾瑜就扶着苏芮转身走了,剩下的,晋鹏自会帮他收拾干净。虽然安瑾瑜说了要把英子交给警方处理,但是在此之前,他还得去跟安家老爷子说明情况,具体怎么做,安家老爷子会给他答复。
“瑾瑜……”背后投毒的真凶竟然是白暄,这个答案,苏芮既意外,又不意外,但是对安瑾瑜来说,这个答案无疑是一个烫手山芋,如实向安家老爷子汇报,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安家老爷子决定报警处理,那么白暄肯定会难免牢狱之灾,这下子,安瑾瑜跟安明泉的父子关系又会恶化好几个档次,苏芮担心的也是这一点:“你准备如实告诉安家老爷子吗?”
安瑾瑜听明白了苏芮的意思,不如实说,就是说投毒的人是英子,如实说,就是说出幕后指使人是白暄,这两个答案,都不算欺骗安家老爷子,但代表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安瑾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如实对安家老爷子说。
“妈,你在担心什么?”私底下,安瑾瑜都是叫苏芮妈,只有当着外人,或者是在其它隆重的场合,才会规规矩矩地称呼苏芮母亲。
“你要知道,如果你说出幕后指使人是白暄,你父亲那里,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白暄对安明泉来说有多重要,或者说,安明泉对白暄有多偏执,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无妨。”安瑾瑜早就过了傻乎乎从安明泉身上找寻父爱的年纪了,安明泉对他感激也好,记恨也罢,无所谓。“受苦受罪的都是爷爷,要不要原谅白暄,应该由爷爷他老人家来决定,如果爷爷决定把白暄交给警方处置,我也没有意见。”
“就怕你父亲……”
安瑾瑜不屑地冷哼出声,他始终觉得,有资格原谅白暄的只有安家老爷子,其他人,无论是谁都没资格代替安家老爷子做决定。
看着安瑾瑜一脸坚定的模样,苏芮就知道这孩子早已下定了决心,遂温柔地笑了:“好孩子,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安瑾瑜把苏芮送回房间后,才回身来找晋鹏,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边隐隐出现了一片白,也就是说,晋鹏和安瑾瑜都是一夜没有合眼。
出来后,安瑾瑜没有看到英子,随口问了晋鹏一句:“人呢?”
晋鹏解释道:“我让邵庄先把那女人带回去了,等安家老爷子那边做了决定,再考虑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安瑾瑜大惑不解,抬头狐疑地看着晋鹏。
晋鹏笑着揉了揉安瑾瑜的头发,耐心解释道:“如果安家老爷子决定报警处理,咱们就把人交给警方,顺藤摸瓜,想要咬出白暄不难,根据我过刑法,如果针对特定的某个人进行投毒,意欲杀人,其行为构成故意杀罪,少说也要判个十几二十年,既然白暄对安博苑这么放心不下,就送他们父子俩一同入狱……不过,如果安家老爷子最后决定看在安明泉的面子上不做处理,那咱们就先等一等,等安家老爷子走了,再把这女人交给警方,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
总之,趁你病,要你命,晋鹏是不打算放过白暄了,唯一的差别就在于要不要给安家老爷子一个面子,让他老人家安安心心地走罢了。
原来还能这么干,安瑾瑜算是彻底服了。
“你刚才忽然就动手了,吓了我一跳!”
“怎么?心疼了?”晋鹏低头看向安瑾瑜的眼神很危险,闪着寒光。
“哪儿的醋坛子打翻了吧,我都闻到酸味了。”
晋鹏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瑾瑜看,承认了也没什么,他就是吃醋了。
“我只是觉得你动手太草率了,万一弄错了呢?”在安瑾瑜所受的教育当中,动手打女人终究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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