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说:“跟安博苑比起来,我跟我哥才是被领回安家的养子吧?不然,安博苑一个不是安家血脉的养子,凭什么要求我跟我哥让出股份给他?那以后,如果安博苑想要,我哥这个继承人是不是也得退位让贤啊?”
“胡说八道!”安骏驰是安家老爷子的嫡长孙,是安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在安家老爷子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岂是安博苑能够比肩的?如果安明泉敢有用安博苑替代安骏驰的想法,他一定会打断安明泉的腿。
安瑾瑜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安老爷子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初,安明泉说要把白暄的孩子带回安家当养子,安家老爷子虽然不愿意,但拗不过安明泉这个独子,也就默许了,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得白暄和安博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两人怎么也不想想,安骏驰和安瑾瑜才是安家的血脉,安博苑算什么?一个养子罢了,怎么好意思让安明泉来开这个口,就算安骏驰和安瑾瑜同意让出股权,安博苑又凭什么理直气壮地收下?
安家老爷子越想越生气,这些年是他疏忽了,安明泉爱屋及乌,拿安博苑当亲儿子宠,那是被白暄的枕头风吹昏头了,他怎么也跟着老糊涂起来,安博苑就算是姓安,那也不是他们安家的血脉,如果真把本该属于安骏驰和安瑾瑜的股份划出一部分赠给安博苑,这两个孩子又该作何感想?
难怪安瑾瑜会说,如果不站出来挣一挣,以后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可不是嘛,有他在上面顶着,白暄和安博苑都敢怂恿安明泉这么做,等他百年之后,安博苑还不得爬到他两个亲孙子的头上来,真是欺人太甚!
“瑾瑜……”安家老爷子看着这个平日里诸多忽视的小孙子,心里堆满了愧疚,一脸慈祥地说道:“放心吧,这事儿有爷爷给你们做主,属于你们哥俩的,谁都拿不去!”
安明泉要怎么补贴安博苑,安家老爷子管不着,也不想管,但若是敢把主意打到他两个亲孙子的身上,安家老爷子可不答应。
有安家老爷子这句话,安瑾瑜也就放心了,抬起头来,冲安家老爷子摆了个大大的笑脸,真心实意的。
“瑾瑜……”安家老爷子平日里对这个小孙子还真没多关心,他知道安瑾瑜性子野,自由散漫惯了,说不好听点就是吊儿郎当,不知上进,让他跟那群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可以,真要跟安骏驰一样,每□□九晚五,规规矩矩地上班,恐怕安瑾瑜连一天都坚持不下来,本来,安家老爷子还想着,安家家大业大,养安瑾瑜一辈子也不是问题,现在安瑾瑜一改往日的自由散漫,得过且过,知道主动去争了,安家老爷子倍感欣慰,也就多关心了几句:“瑾瑜,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有个一两年,也该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吗?”
说到未来的打算,安瑾瑜当然有,不过这些不方便跟安家老爷子说。
见安瑾瑜闭嘴不谈,安家老爷子还以为这孩子对未来还没规划,不由得急了,试探着问道:“想不想进我们安氏历练一下啊?”
安瑾瑜一愣,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安瑾瑜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安骏驰才是安明泉一心培养的继承人,而他这个二世祖,混吃等死就好,没必要像安骏驰那样严格要求自己,重来一世,他满脑子计划的都是该怎么样报仇,让那些害他性命的罪魁祸首全都没好日子过,为此,安瑾瑜甚至想过跟卓越开一间公司,累积资本,不断壮大实力,但却从来没想过其实还有更简单粗暴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深入敌后。
安家老爷子的话,彻底点醒了安瑾瑜,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就在白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让对方眼睁睁看着,却束手无策,想想就有成就感。
说到这,安家老爷子对安瑾瑜还有些怒其不争:“你看看安博苑,才十八岁,刚刚入学的大学生,你父亲都把人招进了公司里,手把手地教着,再看看你,还比安博苑年长两岁呢,可有去过安氏几次?你小子,怕是连我们安氏的公司大厦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爷爷你可冤枉我了,安氏的公司大厦在哪里,我还是知道的。”到这时候了,安瑾瑜还不忘给安明泉上眼药,不无委屈地说道:“您说安博苑年纪轻轻就进了安氏学习历练,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可那不是没人愿意手把手地教我吗?”
安家老爷子眉头紧皱,就算安瑾瑜不说,安家老爷子也明白,这事儿,是安明泉做的太过分了,哪儿有自己的亲儿子不管不顾,却把个养子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安瑾瑜再不济,也是正儿八经的安家少爷,那个安博苑算什么,好听一点叫养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个野种,没人说安明泉不可以爱屋及乌,但因此昏了头,连亲疏远近都不顾,安家老爷子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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