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晋鹏根本不敢反驳,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灰头土脸地说道:“这位魏家小少爷欠了一屁股赌债不假,但他可是最近才染上赌瘾的,这其中,还有安博苑的功劳。”
安瑾瑜更糊涂了:“此话怎讲?”
“如果我说,魏南之所以会染上赌瘾,是安博苑在背后设计的,你信吗?”
安瑾瑜皱眉,虽然没有回答,但看他的表情,明显已经信了:“我想不明白,安博苑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鹏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们家小可爱玩不过安博苑的根本原因,不说别的,光是心狠手辣这方面,安瑾瑜就远不能及。“安博苑和魏南在读高中时就勾搭到了一起,这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查就都能知道。进了大学后,眼界高了,安博苑也惦记上了更好的,急于摆脱魏南,才会一反常态,频繁地带着魏南出入各种高级会所,要知道,这些所谓的高级会所,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大着呢,很多都是精心伪装的地下赌场,没有熟人引荐和担保,外人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安博苑到底还顶着一个安家小少爷的名头,底气十足,再加上手头宽裕,偶尔去玩个两把,输些小钱也无关痛痒。但是魏南可不一样,大家族的私生子,身份尴尬,不得家主的重视,又不得当家主母的喜爱,本来就手头拮据,又想要在心上人面前学豪门公子哥摆阔,几次三番玩下来,欠下一屁股赌债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瑾瑜并不同情魏南的遭遇,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但他好奇的是,安博苑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晋鹏口中伪装成私人会所的地下赌场,连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都不知道。
“可别小看安博苑,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年纪也比你小,但是安博苑的心智可比你更成熟,手腕也更高杆。”
晋鹏是在讽刺他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吗?安瑾瑜有点儿生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说了,之前卓越也这么吐槽过,偏偏安瑾瑜还没办法反驳,气都气死了。
安瑾瑜瞪眼,一副气得不行,但又无话可说的模样,小表情活灵活现,可爱得不行,晋鹏感觉自己真是无可救药,果然,安瑾瑜在他心里,那是自带滤镜,怎么样都好看。不过,他们家小可爱还是太单纯了,想什么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如果遇上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吃大亏:“不过,说到底,安博苑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冒牌货,无足为俱,真正要小心的,是你父亲那个特别助理。”
“白暄?”安明泉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特别助理。
晋鹏点了点头,趁机抓住了安瑾瑜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瑾瑜,你一定要小心那个白暄,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知道了。”不用晋鹏特意交代,安瑾瑜也会小心白暄和安博苑父子的,毕竟,上辈子他可是在这两人身上吃了大亏,吃一堑长一智,安瑾瑜再蠢,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吧。“我还是不太明白,既然安博苑已经设计了魏南,让对方染上赌瘾,为什么还要让魏南来勾搭我,这是在玩什么?资源的回收和再利用吗?”
“这就是安博苑高明的地方,设计让魏南染上赌瘾,欠下一屁股的债,魏南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不会再继续对他纠缠不清,而且这样,还能把魏南给牢牢地抓在手中,让本就对他死心塌地的魏南在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为他所用,也只能为他所用。”安博苑确实有两把刷子,但玩得都是雕虫小技,糊弄糊弄安瑾瑜可以,在晋鹏面前,可就有些不够看了:“出主意让魏南出面骚扰你,是因为安博苑太大意,点燃了火,又没办法收拾善后,他想让魏南染上赌瘾,方便控制,但谁知道魏南这小子自制力太差,玩上瘾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所欠下的赌债更是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安博苑没办法才会铤而走险,让魏南从你身上下手……”
提到这,晋鹏还很生气,他刚到手的媳妇还没来得及藏好,就差点被人翘了墙角,还好媳妇儿机灵,没有让贼人得逞,不然晋鹏生撕了魏南和安博苑的心都有了。
安瑾瑜也不知道是该哭该是该笑,自己傻白甜的形象就这么深入人心吗?不仅是安博苑,就连魏南也觉得能从自己身上轻而易举地挖出好处来?太欺负人了。
晋鹏心里偷笑,捏着安瑾瑜圆润白皙的手指头,温柔劝道:“别气别气,安博苑算计咱们,咱们也不怕,将计就计,看最后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怎么将计就计?”刚一问完,安瑾瑜就想起了晋鹏说过已经替他解决了魏家小少爷的事,难道就是在说这个,安瑾瑜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晋鹏,直盯得晋鹏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做到的,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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