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之后,听筒里马上响起了卓越隐忍的咆哮:“安瑾瑜!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两天我给你打了十几二十通电话,一直都是关机,你小子到底怎么搞得?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直联系不上安瑾瑜,卓越都要担心死了,生怕这小子自觉受了委屈而干出什么不过脑子的傻事来。
“怎么了吗?”安瑾瑜嘴里的润喉糖已经吃完了,但嗓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晋鹏察觉到了,随手又剥了颗润喉糖塞进了安瑾瑜嘴里。
安瑾瑜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含着润喉糖,转头对晋鹏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晋鹏没吃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揉了揉鼻尖,安安分分地躺到了安瑾瑜的身边,伸手绞着安瑾瑜的一撮头发玩儿。
晋鹏一直觉得自家媳妇儿就连头发都生得好看,黑亮黑亮的,柔顺光滑,摸上去手感就像是上好的丝绸,这也是他有事没事就喜欢揉安瑾瑜脑袋的原因。
卓越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安瑾瑜,你人跑哪儿去了?还在S省吗?”
“没……”安瑾瑜嘴里含了颗糖,说话有些费劲,再加上他嗓子不舒服,声音就更显干涩沙哑了:“我家老爷子给我放带薪假了,我正在缅甸旅游呢。”
这下子,就连卓越都听出来安瑾瑜的声音不对劲了,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安瑾瑜也没多想,直接脱口而出:“喊哑了……”
电话彼端的卓越忍不住轻笑出声,开口打趣道:“不用问了,你对象是跟你一起的吧!看样子,我算是白担心你了,你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滋润……”
好好的嗓子都能给喊哑了,这是得玩得有多激烈啊!
该说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安瑾瑜几乎是瞬间就领会到了卓越话里的调侃之意,整个人都不好了,怒道:“收起你那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吧,我的嗓子是去看黑市拳赛时喊哑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瑾瑜一时激动,声音都高了几度,一旁躺着的晋鹏见了,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安瑾瑜的肩膀,不赞同的皱眉。安瑾瑜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了怒火,恼羞成怒地对卓越说道:“有事说事,你打电话找我到底想干嘛?”
“呦呦呦~这就不耐烦了!果然是……”
“卓越!”安瑾瑜气得脸都红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好好堵住卓越那张欠扁的嘴,有这么损兄弟的吗?还能不能继续愉快地做朋友了!
“好吧,不逗你了。”一听就知道安瑾瑜快要炸毛了,卓越可不敢老虎头上拔毛,安家二少爷要是铁了心想作妖,那可没几个人能受得住。“我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情况,既然你去了缅甸旅游,那就好好玩吧,不用急着回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不是,最近乐子大了。”卓越也没隐瞒,安瑾瑜一问就直接说了:“你家大哥不是正忙着筹备婚礼娶杜家小姐杜思颖吗?据说,杜家和安家两位老爷子把婚事的一应流程都商量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多磨,还是这俩外界眼中天造地设的佳偶确实差了点缘分,就在即将嫁娶的紧要关头,忽然爆出杜家小姐其实另有婚约的事,简直惊掉了一众吃瓜群众的下巴。”
“杜思颖其实另有婚约者,真的假的?这么说,我大哥还没把人娶进门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吗?”安瑾瑜感觉自己的八卦之魂也在熊熊燃烧。
“绿帽子算不上,不过这事,确实是杜家做的不地道。”卓越一边向安瑾瑜分享八卦,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替自家兄弟找回场子,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杜家小姐从小在龚老太身边长大,与父母的关系并不亲厚,所以并不知道她母亲在怀着她时,就已经做主替她订下了一门亲事,还是指腹为婚,两家正儿八经地交换过庚帖和信物,据说是一对翡翠龙凤玉佩,还是古物,是我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灭亡的时从宫里流出来的,价值连城,极具收藏价值。”
黄金有价玉无价,能用古董玉佩做信物,可见男方家世不俗。
“男方姓王,曾经也是S省的豪门大户,不过近几年落败了,别看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男方也算是家境殷实,在得知杜家小姐跟安家大少爷正在筹备婚礼,当即不干了,昨天夜里,王家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杜家,堵着杜家老爷子非得要个说法。”
安瑾瑜对杜家老爷子的印象还不错,挺和善的一老爷子,估计这事儿一出,杜家老爷子也得懵逼:“那杜家老爷子怎么说?”
“杜家老爷子确实不知情,杜家小姐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另有婚约在身,不过这并不能让她改变主意,她认准了你大哥安骏驰,甚至不惜悔婚也要嫁到你们安家去,杜家老爷子和她父母轮番去做思想工作,劝了一晚上也没能使她回心转意。”不用说,这杜家小姐也是个痴情姑娘,不过直到现在卓越都还没想明白,安骏驰这伪君子到底有什么好,或者说是给人灌什么迷魂汤了,害得杜家小姐这么执迷不悟,不惜坏了名声也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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