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帮我跟它说早安。”说著,他还真的伸手拍拍塑料袋,似乎在跟里面的石头打招呼。
“我说──”王国强再翻一个白眼,“你们以为你们是七八岁的小姑娘在玩过家家啊?”
舒心年纪小也就算了,韦立诚你这爷们也陪个小孩一起疯!
“才不是过家家。”舒心瞪了王国强一眼就转头不再理他,指著黑色塑料袋对韦立诚说,“小绿说它很谢谢你昨天把它从废料堆中买下来,它现在心情好多了,也不介意你将它卖给其他商人。”
“小绿是你的,要卖也是你去卖。”
“你付的钱。”
“那好吧,你还我200块,把小绿拿回去。”
黑色塑料袋在桌面上被推过来推回去。
……
“你们不要,我要。”王国强一声大吼,将那塑料袋拉到自己面前。五百万啊,这两人居然还在推来推去,傻啊!
“拿回来──”韦立诚一把把石头抢回来。哼,这是他跟舒心间的事,你个外人插什麽手?
王国强鼻子都气歪了,好,我还成外人了!等我也去赌块玻璃种回来,看你还说我是不是外人?
气呼呼地推开桌子,也不做声,就径直往外面走去。
“走吧,我们也去看石头吧!”韦立诚对於好友的生气也不以为意。王国强那脾气他还不知道吗?与其说他是生气,不如说他是急著想去赌石。昨天他死磨烂磨终於从他老娘那里要来十万块,从昨天晚上钱到账後就一直嚷嚷著要去赌几块,尤其是看到韦立诚那块帝王绿玻璃种後,更是眼馋得恨不得连夜就去赌一块来解。
不过关於小绿的处置,韦立诚想了想,还是照旧吧!要是卖出去了,他和舒心一人一半。
韦立诚对王国强果然了解,等他和舒心到达会场时,只见王国强正搔头挠耳地站在入口处,不住地张望著,一见两人来了,不由眼前一亮,快步迎上来。
他话说得漂亮,但到了会场一看就傻眼了!这毛料该怎麽赌啊?在他看来,好像每一块都长得差不多。有些倒是擦石或开窗都出绿了,水头看著也不错,但全部是暗标就不说了,单是那标底的价钱就够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了。
只好等那两位“专家”来了给点建议再说!
今天到场的人似乎比昨天还多,每个人的眼神,都像那饿极的狼,卯足力气只为毛料。
的确,在僧多粥少的玉石市场,高档翡翠制品价格一路飞涨,但还是有大量的资金涌入其中。究其原因,一是翡翠是不可再生玉石,世界上的大部分的优质翡翠都产自缅甸,其他国家如日本、美国也有翡翠矿,但都达不到宝石级别,只有缅甸的翡翠原石能达到宝石级别。缅甸的几大翡翠场口经过数十年的大规模开采,资源已几近枯竭,这就导致好的毛料在公盘上一再拍出天价。
二是社会游资的大量涌入。中国人有句老话:乱世黄金,盛世收藏。说的就是乱世时,黄金最值钱,但到盛世时,就是收藏品大量升值的时候。游资在前几年将字画、瓷器等挨个炒了一遍後,近两年将目光瞄准了翡翠市场。在游资的大力追捧下,翡翠不论是成品还是毛料,价格都在以惊人的增速在增长。
毛料就这麽多,但等著买的人更多,怪不得人人都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好在韦立诚几人不打算去看暗标的毛料,他们也没那个财力。一块表现好一点的暗标毛料,十倍底标的价格能拿下就偷著乐了,据说最近一次缅甸仰光公盘,普通毛料的最後中标价都是底标的三、四十倍。
舒心是想去看暗标的,但一看那黑压压的人头,还是乖乖回来了!
三人正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突然有人拍了拍韦立诚的肩膀──
“韦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废话,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至於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就忘记吗?不过表面上还是很热情地与对方握手。
“当然记得,程总给我印象那麽深,怎会忘记呢?”
来人正是昨天买下那块芙蓉种明料的金福珠宝副总裁程中和。
“昨天我听说,有人开出了帝王绿的玻璃种,但是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不过,听那家摊主的描述,好像跟韦先生和你弟弟有几分相像,不知──”程中和边说,目光已经毒辣地瞄向韦立诚手中提著的黑色塑料袋。
韦立诚心中大骂老狐狸,都猜到是他们了,还装模作样地扮不知道。
“呵呵,那是舍弟看中的一块石头,说买回去做纸镇挺合适,见价钱又不贵,才出手买下来的,谁知──侥幸,侥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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