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高吗?”
韦立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女人,还是那麽物欲,开口就谈钱……
“还可以,反正饿不死。”美女,你是匹好马,千万不要做吃回头草那麽掉身价的事情。何况我这棵草已经有主了,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周瑞丽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麽,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拿著一个无线电话,走到韦立诚身边,“经理,程总电话。”
韦立诚差点想骂死程中和。老小子早不打电话迟不打电话,干嘛要在他拼命扮穷要将周瑞丽那尊大佛送走的时候打过来──
看看,那女人一听“经理”两字眼睛都直了,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刚出炉的香饽饽。
挂了电话後,韦立诚还是保持著笑容,“阿丽,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隔壁咖啡厅坐坐,聚聚旧,不知你有没有空?”
从周瑞丽过来跟他打招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对他有所求。当初以那麽决绝的方式分手,不是有事求他,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什麽在外面看见背影像他进而进来打招呼,放屁!他刚才站的位置,从橱窗外面根本看不到的好不好!
他虽然心底里万分不想惹这个女子,但礼貌上还是先听听她怎麽说。要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帮她,毕竟也是相好一场;要是帮不了,那就更要找借口快点打发掉,这女子心机太重,他招惹不起,最好是以後老死不相往来。
“你和黎勇权结婚了吗?”坐下各自点好饮品,韦立诚先下手为强,赶紧问问美女现今的婚姻状态。他不想也不愿成为被美女啃的回头草。
“黎勇权?”周瑞丽嗤之以鼻,“哼,他躲债都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去了。”
韦立诚闻言大惊,“怎麽会?”
虽然他很不齿黎勇权对他做的事,但他从来没诅咒过他让他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当初他们合夥的公司注册资金是五百万,把库存商品卖了,把物业抵押了,怎麽都不至於还过得那麽惨吧!
“怎麽不会。他设局骗你的公司,就是因为他跟著那群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到处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没钱还,才把主意打到你的公司上。他把公司骗到手後,转手卖了几百万,有一段日子还过得挺自在的。结果後来又跟著那群富家子去赌博,你知道他赌的是什麽?赌石,最烧钱最败家的赌石。几百万扔下去,买回来一堆破石头,输得一塌糊涂,还欠了几百万。一群债主现在天天堵在门口等他还钱,他哪里敢回来?”
韦立诚心中五味交杂。赌石,居然是赌石!
他靠赌石发了财,咸鱼翻身;黎勇权却在赌石上将下半辈子都输光了。他想过以黎勇权的不择手段和穷奢极欲,就算把公司骗到手,日後也不会有太好的结局。没想到报应来得那麽快!都是赌石,却赌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冥冥之中,原来还是有报应的。
不过,曾经的好友,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还是有点难受。
“阿诚,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韦立诚激灵灵地打个冷战,这句迟来的道歉怎麽听著那麽奇怪。
果然──
一只芊芊柔荑覆上他放在桌上的左手,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著泪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回来了?快洗手过来吃饭,我做了鸡蛋炒韭菜,很香哦!”
刚进门,就听到舒心欢快的声音。
一下午被某人弄得心情压抑的韦立诚顿时觉得心情飞扬,但一听到菜名,他就觉得後腰隐隐作痛。
他为舒心打开了情欲这扇大门,却忘了舒心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年龄,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一旦开禁,对性的需求也是最急切的。而且舒心还在放寒假,除了买菜做饭,那孩子现在的脑袋瓜子整天就想著滚床单。
可怜他这个年近三十的大叔,那条老腰啊,伤不起啊──
那孩子还不知道从那个卖菜的大婶大妈那里听回来的菜谱,天天就是什麽腰花、各类海鲜、鸡蛋,如果不是他极力阻止,那孩子都要把猪鞭羊鞭牛鞭买回来炖汤给他喝了。
他有那麽虚吗?!
咳咳,他必须澄清,虽然他的腰最近有些过量运动,但该有的能力他还是很强的,看舒心天天满脸春色就知道了。
“明晚不用做饭了,我们到外面吃。”
今天跟周瑞丽解释了一下午,那顽固的女人就是不相信他已经另有所爱,死活说他还爱著她。拜托,他们都分手半年多了,就算没有舒心,他对她的感情也早淡了。再说,当初那麽血淋淋的背叛,凭什麽她会认为他还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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