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洛?”闻到扑鼻的浓烈酒气,林昔得以从震惊中挣脱,然而一双脚还定在原处。
显然那一声关门巨响的制造者是随后的韩宸,他醉得比靳洛还厉害,走路摇摇晃晃,眼角眉梢熏染了酒气,平日艳丽的面庞更增添了几分媚意,全身无一处不散发着张扬的引诱。
“你们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林昔自认“一杯倒”,靳洛是品酒爱好收藏者,韩宸以前浸淫夜店玩得开,和他不可同日而语,现在两人一身酒气醉醺醺,可见喝了多少个小时才能有这效果。他着急上火不得安宁,他们却寻欢作乐夜不归宿,心里难免忿忿不平。
嘴里这么说着,脚还是不由自主踏了出去,想走近察看他们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
“啊——”见靳洛眼底隐隐泛红,林昔伸手想扶住他,手腕却被猛力扼住,惊叫声未完全发出,突然天旋地转双脚悬空,尾音拉长,林昔本能抓住视野能及的东西,粗沉的呼吸喷在面颊,一双漆黑的眼眸罩住了他,林昔惊觉自己被靳洛毫不费力横抱起,用力箍得发疼。
今晚的靳洛与往日不同,林昔说不上哪里不一样,直觉警报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靳洛的双眸深邃如无垠的夜空,令人捉摸不透,近距离相对,林昔敏锐察觉,那一片安静的海洋,暗潮汹涌,似暴风雨即将来临,随时都有失控的预兆。呼吸不由屏住沉寂,他相信,爆发刹那的狂风巨浪,足以将他彻底摧毁,林昔第一次发现,沉黑的极致竟然如此可怖。
“靳洛?”放轻的音量,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雄狮,下一秒被撕得粉碎。
“唔。”林昔没有等到回应,靳洛不耐烦地掐住了他的下巴,一边缠吻一边往沙发走去。
浓烈的酒气呛得林昔脑袋发晕,想推拒,对方的舌尖已经不容拒绝迅速侵入,短短一段距离,双唇被蹂躏得发疼,浅色润泽成红艳,津线消失在彼此完全贴合不见缝隙的唇间。
强势的高压,往日优雅的外衣撕裂,蛮横不讲技巧,过于粗暴的动作让林昔连连闪避。
以前每次都是他喝醉,林昔完全没有应付醉鬼的经验,连躲避都不得要领,挣扎使得颈线显露,白皙的脖子立刻挨了狠狠一咬,继而被抛到了沙发上,肺里的空气差点被抽空干净,胸口急促起伏。林昔预计今晚摊牌,没想到反而限于被动,他可以不计较他们这么晚回家,却不能不在意今天真正的目的,勉力开口道:“我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弄清楚。”
“我也有一种很重要的事。”林昔疑惑抬眼望去,靳洛恰好双臂压低,醉酒的嗓音异常低沉性感,裹挟着烫热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耳后区域,“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你,现在。”
强势凛然,挑逗却不至于太过露骨,心神无法抗拒的诱惑,尾音轻扬,不住战栗。
“把腿张开,我会让你舒服到哭着不肯停下来。”宛如恶魔的引诱,邪恶至淫靡。
绝非预想中的对峙,局面朝着不可控的方向逆转,林昔强自镇定,试图平复过于急促的心跳,然而醉酒的靳洛少了清醒时候的温柔优雅,强势凌厉加倍,完全不给选择的机会。
“唔……不……放开……”
“老师,你乖一点,我不想把你绑起来。”
“啊——”林昔溺水般急喘,被困在狭窄的沙发里无处躲藏,铺天盖地的吻令他窒息,衣服扯得纽扣乱蹦,惊慌中一凉,长裤被蛮力褪到了腿弯,想阻止对方却被更加迅速拉下。
如果让靳洛得手,不要说今晚不会好过,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会消散无迹。
“靳洛,我们好好谈谈,谈完再做好不好?”
跟喝醉的人谈话不亚于对牛弹琴,靳洛保持沉默,手上动作却不停,一手隔着薄薄的衣物掐住林昔胸前的凸起,揉捻按搓,一手探进仅剩的布料之中,罩住渗出点点蜜汁的所在。
“呜……呜……”眼角泛红,喉间挤出的哽咽,林昔知道自己离沦陷不久,连忙咬住自己的唇防止泻出更多的声响,抗拒挣动,指甲在靳洛的背上留下了好几道长长的抓痕。
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林昔的身体,甚至比本人了解通透,靳洛知道他的承受极限,索性拿了领带绑住了林昔两只不听话的手,自己起身脱掉半褪的衬衫和长裤,准备大肆征伐。
几道鲜红的抓痕使得劲瘦的脊背愈显白皙似玉,增一分为多,减一分为少,恰到好处的肌肤线条包裹住清俊的骨骼,优美流畅至极,晕开迷人的光,林昔瞥了一眼就移不开了视线,并非是吸引人的完美身形,而是破坏这一道风景线的伤疤,自右肩蜿蜒至下腰的位置,犹如一只盘旋的毒蛇,吐着蛇信子,两指宽的崎岖不平,是历经风霜即将褪去的一层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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