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还挺好看的,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声音好像也挺好听的。】既然看不见眼睛,不知死活的严老师把心思放到了对方形状姣好的嘴唇上。
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示意就淫 乱的家伙,不过我喜欢,辛旭宇给了严井一个他本人认为“至高”的评价,突然一改刚才在舌头上纠缠的动作,猛地往对方肿着的那边牙龈上戳过去,痛下狠手,边戳嘴上还边感叹道:“怎么会蛀得这么严重?你早晚都刷牙么?牙菌斑到处都是,虽然今天蛀的只有六龄齿,再这样下去保证一天一颗,不出一个月,满嘴的蛀牙。”
【怎么那么疼!我X你爸的X!】严老师只觉得医生那根金属棒每戳到一个地方,就有一阵钻心的疼从那里传出来,疼得他在暗地里把“李医生”的父亲结结实实地问候了一番。
可怜他在心底里怒骂的同时,没能瞧见在反光镜反射的强光和金丝边眼镜后面,那张笑得极其阴险的脸,而这会儿,这位金丝边男听到了生动的发自肺腑的问候,反而更愉快了,正在脑子里琢磨着进一步的折腾方案呢。
“很疼么?”辛医生坏心眼地问道。
“还好,又不是女人。”严老师声音模糊的回答,他的那张嘴,也许到了快被折磨死的时候,也还是这副硬撑的死德行,即使心里再暗潮汹涌,表面他还是风平浪静,一丝波澜都看不出来。
如果辛旭宇不是把严老师的脑电波当成无线电台收听进耳朵里,他还真能被眼前人表现出来的镇定给骗过去,可正因为表里不一到了一定的境界,他还就越想瞧瞧严井全盘崩溃是什么模样。
于是,他把罪恶的“金属棒”随意在红肿牙龈上戳戳弄弄。
五官相通,口腔里持续遭受强烈刺痛,不断的刺激把严老师的眼泪都快激得涌出来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严老师眨了眨眼,再眨一眨,强行忍住那一阵眼泪快飙出来的感觉,这时医生也终于收回了虐待他的可疑金属棒,严老师刚松了一口气,“李医生”又把那细棒子深向了比六龄齿更里面的地方,又摆弄了一阵,就听“李医生”惊讶地说道:“你长智齿了,还是颗麻烦的阻生齿!”
听医生那糟糕的语气,虽然不明白他口中说的“阻生齿”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智齿是成年了之后才萌生的磨牙,也就大概能推测到这颗牙也许是长歪了,严井心里一惊,表面的淡定显得有些动摇,一丝担忧显露出来:“很严重么?”
辛旭宇又装模作样拨弄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说:“啊,不好意思,看错了。”
刺痛的牙龈被无端玩弄了那么久,还在这无良医生的错误诊断下受了一回惊吓,严老师心里的怨气可不是一点两点,但不管再怎么怨,也只是化作了肚子里怨气十足的一声“靠——!”,依旧没从那张万年不改变其形象的帅脸上展现出半分来。
辛医生觉得玩也玩够了,笑也笑够了,再这么憋下去说不准第一个笑场的会是他自己,而且从这位严井的丰富内心活动来看,也许再整下去医院会被他投诉,也就没再继续整严井,接下来熟练地依照正常补牙流程展开下去。
通过X光诊断出蛀牙的部位和深度,严老师病变的部位已经进入到牙髓,而且腐坏已经很严重,再不处理就要拔整颗牙了,这样程度的腐坏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牙疼也绝对不是近期才产生的,亏他能忍耐这么久。
局部麻醉,认真地钻去腐坏的部分,补上烤瓷填充物,辛旭宇在耍人的时候可以无所谓、任意胡来,但是面对真正的实际操作,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对于每一个细节都做得很认真。
这是辛医生面对工作的美学,也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洁癖,也是他的日本籍的恩师藤本教授最喜欢他的一点,老藤本认为,只有对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得细致入微,才是对那些把一切信任都交给医生的患者最为负责的态度。
在辛旭宇手下处理完成的每一颗牙齿,必须都是完美无缺的,见到自己处理过的那颗牙齿再次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和他办公室内贴着的牙齿示意图那样完美的磨牙形状后,辛旭宇才满意地收回了在严井口腔里操作多时的手。
“好了,这两天尽量不要用右半边的牙齿咀嚼较硬的食物,早晚勤刷牙,饭后要漱口,尽量少吃甜食,注意口腔卫生。”辛旭宇放下一干手术设备,在严井的病例卡上写写画画,习惯性关照道。
“医生,给我开一天假。”严井要求道,现在这么肿的脸,他想不想在星期一才刚上班就成为受人瞩目的异样焦点。
辛旭宇把他爱面子的心理活动全部听了去,存心顿了一顿,假意为难说:“这是一般的补牙,我们不能随便开请假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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