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竹已经习惯了他三句两句的一句不要脸,笑问:“我的小宁爷,那么请问一下,你们家的荆队又怎么不要脸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爱上你,万一我喜欢的是女人呢?万一我喜欢其他男人呢。”宁见景偏偏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他又说:“你不知道,我名声很差,你跟我哥关系那么好,你没问过他吗?我是什么样的人。”
荆修竹“唔”了声,伸手揉揉他的头,笑说:“不需要,我的小宁爷,是这世上最好的小朋友。”
宁见景眸子一颤,忽然笑起来,眉眼一弯像是初春的垂柳略过堪堪破冰的河面,搅动起层层波纹。
他说:“我们家荆队怎么这么傻,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打游戏的,怪不得要输,依我看你赶紧退役吧,我养你。”
荆修竹一笑,半真半假地问他:“要跪吗?”“
宁见景还真就想了想,说:“要你跪的时候就跪。”
荆修竹眉眼含笑,抬手点在他的唇上,“宝贝儿,车速太快了。”
宁见景顿了顿,“哦,那你快去倒牛奶,我要喝热的。”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荆修竹站起身,走到消毒柜边取出杯子放在一边,又倒了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
宁见景嘴刁,牛奶稍稍腥一点就不肯喝,他挨个儿跑了几家超市,才找着这么个不腥的。
从一开始栽他手里开始,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荆修竹站在微波炉旁边,听着轻微的加热声音,不经意偏过头。
竹笋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跳上他的膝盖,窝在宁见景怀里去舔他的手。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很烈,甚至能衬出空气里的微尘。
他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自己给他热牛奶,连时间都似乎放慢了一些,让人没来由的有些眷恋。
荆修竹想,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就暂时不要告诉他,反而给他压力。
他说喜乐悲愁皆归尘土,如果林奶奶在天有灵,应该也可以看见他找到她的孙子了,现在生活的很好,没必要回去认祖归宗。
林德伟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压榨这个“亲生儿子”。
他心疼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让旁人以亲情去无穷无尽的压榨他。
“我靠我靠,出事……哎?”胡立谨推开门就是一愣,见到宁见景大白天的坐在沙发上吃早饭,有点傻了。
“老板您怎么起这么早。”胡立谨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看了一会,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上次看他起的这么早,还是自己骂了他被“教训”那段时间。
他最近,很老实啊!
他被老板的睚眦必报教训怕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骂他。
宁见景伸了下手:“吃吗?”
胡立谨凑过来,拿过包子咬了一口,囫囵吞枣似的吃完一个又去捞第二个,被荆修竹一下子拍中手,疼的“嗷”一声缩了回去。
“给我买的,赏你一个就够了,还想吃?”荆修竹把牛奶杯递给宁见景,拎过早餐放在自己面前,对胡立谨委屈的表情视而不见。
宁见景吹吹牛奶,问:“出什么事了?”
胡立谨又是“嗷”的一声,拿出手机迅速解锁登录微博,放到两人面前,“你们看,我昨天晚上跟公关团队那边开完会,商量了下应对,今天早上元生果然就发了微博了。”
宁见景放下杯子,拿过手机一看。
元生要说的话不少,是个转成图片的长微博,末了还配了一张包了纱布的手腕图片。
宁见景点开长微博内容,不外乎真情实感的说自己为了FRG付出青春付出一切,兢兢业业打比赛,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两人认识六年,他对荆修竹非常信任,上赛季的失误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导致没有和荆修竹打出最好的配合。
这句宁见景看得不太懂,荆修竹自己看懂了,当时他和元生脱节太大,完全救援不上,也成了他赛后被黑的一个很重要的点。
当时荆修竹给他报过坐标,小宋险被击杀,如果元生不贪那个人头及时赶过来,小宋不会被击杀。
明里背锅,暗地甩锅。
荆修竹没说,就接着继续往下看,内容一转,到了说他身体不好,长达六年的失眠,赛前几天靠吃药缓解,这是暗示荆修竹有服用禁药的意思。
运动员服用禁药,这是杀人诛心的招数,因为流言一旦传出来,不管对方是否真的有服用禁药,这个污点就抹不掉了。
元生声泪俱下的表示,战队之间的转会邀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和另一家战队的经理稍稍客套便被误会了要背叛战队,信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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