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骥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就是表示拒绝了。
林小齐刚才是被Stam打在后脑打昏了以便挟持,此时,身体上的痛楚将他唤醒了过来,心中焦躁,身体难受地厉害,身体表面的所有皮肤都期待着有人的抚摸碰触,而内心深处的渴望更加厉害,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看到的是周骥的下巴,进入鼻腔的,除了浓重的血腥味之外,还有那种令他安心的喜欢的爸爸身上的味道,那种温暖让他沉迷放松。
他在周骥怀里动了动,身体摩擦在衣服上,让他发出一声带着痛楚却又有愉悦的叹息。
周骥发现林小齐醒了,原来脸还黑沉如黑云低压,此时就带上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声音低沉嘶哑如同被沙子磨过一般,“小齐,还好吗?我来救你了!让你受了苦!”
林小齐神智还是昏沉的,他向周骥怀里紧紧靠了靠,声音轻忽,他已经没有了精力来发出声音,“爸爸,爸爸!我难受……”
“马上就去医院,再忍忍好吗?一会儿就好了!”周骥几乎无法忍住从心底涌上眼眶的湿意,他只想抱着这个孩子嚎哭一场,而他其实并不能流出眼泪来,于是,那些汹涌着的感情,只能憋在心底,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担忧,他的愤怒……
“爸爸——,爸爸——,我,难受……,难受……”林小齐已经失去了神智,只是身体能够本能的感觉到他是安全的了,令他安心的爸爸的气息把他环绕着,他于是无意识的轻轻哼着,没有体力和精力,只能微微动动身体来缓解身体内部叫嚣着的洪流一般的焦躁与渴望。
周骥抱着林小齐正准备上车,这时,迟一步赶来的人也到了,周骥的得力属下华梁从程远诚处大概了解了这里的事情,便对周骥的非常担心起来。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林小齐身份的人,因为,林小齐的假死与从中国转过来,很多事情都是他处理的,他也算是看着林小齐长大的一个人,于是,算是最了解周骥感情的一个,当时周骥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露出弱者的神态,对他算是以心相对,告诉他他的这种不伦感情,华梁咋听到如被五雷轰顶,根本无法理喻,可是,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最后不还是就成了这件事最大的帮凶。所以,此时知道了林小齐遇到的事情,他怎么能够不担心周骥其实心底已经发狂变质,只是等着一个泄出口了,那么,仅仅是那两个猥亵林小齐的少年死了,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华梁叹口气,估计他们一年多来在这里的很多工作都白做了,也许只能成为周骥复仇的工具而已。
周骥抱着林小齐,此时无心安排后续工作,华梁想了想,便只能自己担了起来。
在车上的时候,林小齐体内的药性便开始翻涌着发作了,虽然整个人已经奄奄地没有力气,不过,身体却不受他精神的控制,在爸爸的怀抱里,他体内的情潮更是涌动地厉害。
“爸爸,爸爸——,嗯……,我——难受,爸爸……”林小齐眼角泛泪,一声声低低的呻吟,身体轻轻扭动着诉说着不满与焦躁。
周骥差不多算是乱了方寸,此时只是一味将林小齐抱紧,在他额头轻吻安抚,抚着他的背安慰,“就到医院了,很快就好了,小齐,再忍忍!”
程远诚此时开车做司机,听到林小齐的低吟,居然一直叫唤“爸爸”,他开始还觉得奇怪,他跟了周骥有四年多,对于周骥原来的那个叫做林小齐的私生子并不了解,不过,他却是知道周骥出车祸死过一个孩子的,还正是在周骥来这边之前死的。此时他心中震动,觉得说不定自己知道了老板的秘密,不过,即使知道了也必须当成不知道。
周骥的安慰并没有用处,林小齐依然焦躁,依然低吟……
程远诚在别墅里见到过林小齐乖巧的时候,真是恍若天上之物一般的圣洁美丽,沉默的时候就像最美丽的一副静物画,灵动活泼的时候则能让任何人对他宠溺爱怜,不过,再对比看看此时的这个孩子,满身是被怕打的伤,奄奄一息,还受着药物折磨,陈远程就觉得那两个折磨他的白种少年该死,真是畜生不如。
“老板,你这样不行,他估计是被注射了催情剂!”程远诚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出声提醒了周骥一句。
周骥只是把头低了下去,他心里当然也明白,可是,这个孩子一直叫着“爸爸”,他直觉这孩子估计已经回想起以前来了,他内心痛苦,不知道林小齐是否会原谅他,以至于迟迟没有为林小齐纾解的动作。
这辆车是周骥平时的座驾,里面还有一件他早上离开时林小齐让他带着外套风衣,林小齐说春天天气变化大,让他一定要带上。周骥又不是户外作业,外面的天气变化并不能影响到他,带外套没什么作用,不过,只要是林小齐的关心,他都是欣然接受的,便放在了车里,此时看到这件衣服,周骥对怀里的孩子更加爱怜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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