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居然敢拐弯抹角的说他心细的像女人?梁响冷哼一声:“陆经理的意思是我没有去财务部,是老板识人不清喽?再说我还真没看见你们员工有什么辛苦的——大楼内外到处都有监控,你们不过是每天拍派四个保安人员轮流站岗而已,还gān什么别的事了?每年大把大把的钱花出去,半毛回头钱也见不着,撤你们的经费有什么不对!”
“我们没gān什么事?”陆远气急,“梁响你…你简直就是吃饱了骂厨子。是谁前一阵子说害怕附近的流làng狗,跑到我们部门要了两个同事,每天陪你进出大楼的?你还假公济私的让我们去清理附近的攻击型流làng生物,你知不知道我们有个同事为了你都被狗咬了?”
不是他心胸狭窄,实在是这小白脸太矫qíng,他就没见过管流làng猫也叫大型攻击xing生物的。正好现在是chūn天,他们每天抓猫抓的身上都是发qíng的母猫味道,要是不换衣服,下班准会有一大群公猫在后面跟着……不过这么丢人的事qíng,陆远还是理智的没有拿出来抱怨。
“切!区区几条狗就弄得你们手忙脚乱了?那明显是你们素质不到位。怪不得老板罚你们当蜘蛛人,自己能力不行怪谁啊!”面对陆远的指控,梁大秘不屑的冷哼。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白脸像个女人一样,yīn损到家了,见钱眼开,你简直掉进钱眼里了……”
“你说谁小白脸?你这个脑袋里长满肌ròu的非洲大猩猩,没有我掉进钱眼里,你早喝西北风去了,你还敢在这说三道四……”
“……”
白奕辰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从最一开始暗藏机锋的挖苦斗嘴,发展到鸣锣正鼓的相互攻讦,你来我往,浑然忘我的乐在其中。其言语之犀利,下套之yīn险,简直让坐在办公桌后被迫观战的白二少头大无比,最后忍无可忍的出声打断两人:“够了!”
“梁响,你说的事qíng我会酌qíng考虑的,你先忙你的事qíng去吧。”白奕辰屋里的挥手示意梁大秘先离开战场。
梁大秘闻言瞪了白奕辰一眼,不满的将文件夹往胸前一抱,临走前还假装不注意的狠狠踩了陆远一脚,摔门声之大,震得桌上水杯里的水都直晃dàng。
而底盘惨遭蹂躏的陆远忍了又忍,才没形象全无的抱着脚在白二少的办公室跳圈。没有了天敌在身边的他立刻记起了白无常的可怕,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控行为,心里一哆嗦,赶忙站好标准的军姿,老老实实的等待白奕辰开口。
而此刻,心qíng已经晴转多云的白奕辰则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一脸微笑的看着陆远:“行啊,陆队长,时间掐的挺准啊!大清早的跑到我这里来找我的秘书吵架,不愧是沈军长手下第一gān将啊。”
陆远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是疼出来还是吓出来的冷汗,“老板您误会了,我是特地来帮军长带话给你的。”
“他有什么事?”白奕辰闻言皱眉问道。
“军长说让您有空给他做个汇报。”言下之意便是,有空请您去见他一趟。
白奕辰闻言立刻明白了:想来是因为自己有阵子没去舅舅家,所以某人很可怜的被殃及池鱼了。又因为自尊而放不下架子,不想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便派了陆远来找自己。
——看这架势沈擎是真着急了,不然也不会让身为局外人的手下来传话,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折腾沈军长的,有机会打听打听,茶余饭后乐一乐也是挺好的。
在心里嘲笑沈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同时,白奕辰面无表qíng的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没事的话就忙你的去吧。”
没想到白无常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陆远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刚走到门边,就听到背后传来白二少慵懒的声音:“既然梁秘书都说你们技术不过硬,那以后晚上下班的时候也爬楼好了。还有,听梁响的,上下班的时候顺手把抹布带上,能省则省嘛。”
陆远闻言一脑门磕在门框上,他不敢停留,连额头上的包都没顾得上揉,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逃离了白奕辰的办公室。同时在心里把梁响的祖宗八代骂了第二遍,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那个小白脸好看!
至于暗鹰的队员们嘛……反正之后一段时间内,有不少公司的秘书找梁大秘拐弯抹角的打听,翌辰集团用的是哪家保洁,每天一早一晚的擦两边玻璃,其出动人数之多,工作jīng神之负责任,简直堪称家政界的楷模。
至于梁大秘是怎么回答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反正据江湖传闻,陆远在近期接到不少需要擦玻璃的订单,气得他摔了好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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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辰集团这边jī飞狗跳,安然那边也正在犹豫,因为他发现,一连几天,杨大爷晨练的时候都没有出现。纠结了半天,担心的qíng绪终于占了上风,他买了些水果,来到杨家大门口,犹豫了一下,按了下门铃。
门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见安然站在门口,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安然见开门的人自己不认识,有些忐忑的问道:“阿姨你好,我是安然,杨老爷子已经好几天没来晨练了,我有点担心,就来看看他老人家。”
“啊,你就是小安然啊,我经常听老爷子提起你。”女人见安然一脸不安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我是这家的保姆,我姓王。”
“嗯,王阿姨,你好。”安然立刻乖乖的点头叫道,然后有些关切的问,“杨大爷他没事吧?”
“哎呦,你看我,净顾着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来来,快进来。”王阿姨连忙将安然让到屋里,带着他往楼上走,“老爷子前几天不小心把腰闪了,又不肯去看医生,这几天在chuáng上躺着还总念叨你呢。”
说着敲了敲卧室的门,听里面传来一声 “进来”后,王阿姨打开门:“老爷子,您那个天天和你一起晨练的小朋友来看你了。”
杨老爷子正趴在chuáng上郁闷,闻言抬头一看,乐了:“小安然,你来看我了?来来来,赶紧过来坐下。哎呦,这两天可把我闷坏了,你来的正好,陪我唠唠嗑。”说着就要起身,随即腰上一僵,又龇牙咧嘴的趴了下去。
“哎呀您老可别动了,慢点慢点,我扶着您。”安然见状赶紧扶杨老爷子趴了下去,给他在腰上盖好被子以后,关心的问道:“杨大爷,您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上礼拜陪孙子蒙蒙玩的时候把腰闪了。这不,就起不来chuáng了,都趴了好几天了。”
安然看了一眼chuáng头上的红花油,拿起来闻了闻,问道,“您腰疼的时候,就擦这个?怎么不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去医院gān什么?”杨老爷子眼睛一瞪,中气十足的抱怨道:“医院里的大夫,个个都是饭桶,大病治不坏,小病治不好。钱花了一大堆,连个屁用都没有,我可不愿意去惹气。”
安然见状好笑的道:“那也不能就擦点红花油gān挺着啊,您这个岁数要是不好好医治的话,以后yīn天下雨可就难受了。再说,您小孙子还等着您快点好起来,好陪他玩呢。”
第26章 庸医神医
事实证明,无论对多么倔的老头子来说,自己的孙子都是命根子。听安然提起治病,杨大爷本来还待反驳几句,这会儿听安然提起自己的宝贝命根子,顿时梗了梗脖子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烦闷的说道:“我也想赶紧好啊,可是你看我现在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您有没有试过找个医生来按摩一下。”安然想了想,提议道。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话,杨老爷子气的简直快要从鼻子里往外喷气:“找了!怎么没找?我家大小子给我找了个说是什么中医的来给我按摩,结果按摩之前还能勉qiáng下地,按摩完之后动都动不了了,简直就是庸医、饭桶,杀人凶手!”
怎么连杀人凶手都出来了,真是老小孩!安然忍不住笑了:“那是他的手法不对,这样吧杨大爷,我师父是个老中医,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看看,你觉得行不?”
“你?”杨老爷子闻言用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安然。
其实照他平时的xing子,如果有人敢在这种时候这么说,早就被他赶走了。可是他和安然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知道这个孩子平时内向腼腆,又有耐心,不是说大话的人,再加上私心里对安然的喜爱,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安然试着给自己按摩一下。
在得到杨老爷子许可之后,安然先是体贴的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仔仔细细的洗了手,才轻轻地掀开了被子,先是用手指在杨老爷子的腰部轻轻地按揉,寻找受损伤的部位。
“杨大爷,您这腰早年也闪过一次吧?还挺严重的,对不对?”
“呀?有两下子啊小安然,你别说,还真被你蒙对了。我早年也闪过一次腰,那次就是在chuáng上趴了半个月,用红花油擦好的,所以我就说这次啊,不用上医院,养养就好了。”
安然笑了笑,没有反驳:“杨大爷,我这可不是蒙的,您上次的伤是撞击引起的,应该有十多年了吧?而且撞击点在右边,不过由于没有彻底养好,摸上去还是有暗伤的。就在您这回伤了腰之前,右边的旧伤一到yīn天下雨的时候,还是有点疼的吧?”
杨老爷子闻言吃了一惊,刚要撑起身子询问,却被安然轻轻按住,无奈,他只好照原样子趴回了chuáng上。安然在摸清了伤处之后,先将两手搓热,然后迅速贴在杨大爷的后腰上,轻轻地按揉着——虽然仓促之下没有带自己做的跌打油,但是这样的按摩对伤处也是有好处的。
其实安然知道,杨老爷子属于典型的肌ròu损伤,但是由于上了年纪所以愈合的比较慢,再加上之前的按摩医生下手太重,这才导致老爷子下不了chuáng。
这种qíng况下,如果能施以针灸的话,痊愈的会快些。但是目前杨大爷的状态,明显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无奈之下,安然只能先将伤患部位搓热后,再用右手食指灌注内劲轻轻点在伤处xué位,使淤血和堵塞的经脉尽快疏通散开,不一会儿,他便累的额头上见了汗。
安然这边忙的辛苦,杨老爷子那边却十分舒服。他只觉得这几天让他疼的吃不下睡不好的伤处先是一热,然后是阵阵苏麻,最后竟渐渐觉得被按过的地方似乎轻松了不少。被折磨的几天的没睡好觉的杨老爷子感激的开口道:“小安然啊,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小小年纪有这手艺,真是了不起啊!简直就是个小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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