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安然道:“我听小辰说,你小的时候跟着你师父四处行医,曾经见过不少古怪的病症。所以我今天过来,也是想顺便问问你,看看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症,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她的病治好。”
安然沉吟了一下,道:“医院的检查结果是对的,从您描述的症状上看来,这的确是胃酸过多。至于治疗的方法嘛,有是有,不过就是太简单了,说出来怕你们不信。”
盛博闻言笑道:“有什么不信呢,病人是个小孩子,治疗的方法自然是越简单越好了。你说说看吧。”
安然这才道:“其实她这个病不难治,也根本不用吃什么药。你要是信我的话,就让那女孩子把药停了,让她每天早上起来,先吃一碗热汤面条,就是普通的jī汤面条就行。嗯…这样坚持几天,应该会见效,半个月下来,她的病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盛博听了笑道:“你这个办法好,孩子不遭罪,这面条怎么着也比汤药好吃多了。我这就给老领导打电话去,要是真见效的话,回头我说什么也让他封个大红包给你,哈哈。”
安然被他说得也乐了,他好不扭捏的道:“行~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要是看不见红包,可就赖舅舅你自己私藏了啊……”
盛博看着安然,眼里全是欣赏与喜爱,他夸赞道:“你这孩子真好,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藏着掖着的。像这样的xing格,在京城这浮华的地方真是难得,怪不得小辰那孩子那么喜欢你,就连我都越看你越喜欢。”
安然被他夸得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见他又提起白奕辰,便不由得想起那晚那个吻,刹时间脸色有些涨红。他生怕盛博看出端倪,便赶紧转移话题道:“舅舅,眼看也快中午了,不如您就在我这里吃个饭吧。以前都是我们隔三差五去你家打扰,今天你也来我们家,让我有机会回请你一次好不好?”
嘿~!这就已经开始“我们”了?!
盛博闻言,在心里为安然的口误偷笑,面上却拒绝道:“不用了!你的诊所开业,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帮上什么忙。现在你又给我解决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他想了想,建议道,“不如这样吧,你也别回家做了,怪麻烦的。你爱吃什么,中午我带你出去吃,咱们也可以好好聊聊天。”
他还可以顺便套套话,看看这少年和自己的外甥发展到什么阶段了——盛博难得八卦的想。
安然本来就是随意的xing子,现在见他这么说,便点点头,表示一切听他的安排。
盛博见状对他更加满意,他拿起手机,道:“你先等我一会,我去给老领导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就出去吃饭。”说完,也不等安然回答,便自顾自的拎着手机上了二楼。
安然看着盛博的背影,心中十分温暖,自从师父走后,再也没有哪位长辈用这种宠溺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了。他低下头,听话的收拾着桌上的器具,顺便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吃点什么好呢?
正当他纠结着是去吃火锅还是烤ròu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了:“小安!”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股熟悉的气息也迅速的将他包围了起来--这人是白奕辰。
安然先是愣住了,然后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起来。
白奕辰不顾他的挣扎,而是qiáng硬不容拒绝的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同时用哀求的口吻道:“别动!小安!让我抱一下,听话,就一下就好。”
安然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无助的语气恳求自己,知道一定是他在白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qíng。担心之下,便停止了挣扎,乖乖的让他抱在怀里——同时,他刻意忽略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告诉自己说:不要多想,一个拥抱而已,这不代表什么,这只是在安慰白二哥罢了。
白奕辰见怀中的人不再挣扎,便更加得寸进尺的收紧了手臂,让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还把脸埋进安然的肩窝——此时此刻,他太需要小孩身上的药香,来驱散自己身边的污浊了。
就在安然被他喷在颈间的气息,弄得脸色愈来愈红的时候,一个声音及时的拯救了他:“你们在gān什么?”
两人闻言像触电一般迅速分开,回头看去,只见盛博正慢慢从二楼走下来,似笑非笑的道:“小辰,你怎么这么快就从白家回来了?是不是又在那边出什么事了?”
白奕辰为怀里的人突然消失,而心中空了一下,随即他定了定神,避重就轻的回答道:“没什么,我就是看那边帮忙的人不少,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无所谓,所以就先回来了。”
盛博闻言板脸道:“你少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你在白家出了什么事qíng了?!”
“这……”白奕辰闻言有些犹豫,虽然白家这些烂事,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迟早都得让小安知道,但是坦白也得讲求个时间地点环境不是?
再说,自己毕竟几天之前才和小安表白,结果这半个月的时间还没过呢,白家就开始暗地里张罗着给他安排未婚妻了,万一小安要是想歪了,以他的xing格,想解释清楚,可就相当麻烦了……
安然见白奕辰犹豫不语,便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场,舅甥两人说话不方便。于是他便十分识相的道:“那你们先聊,正好我们要出去吃饭,我先去发动车子……”
“哎!等等!”白奕辰见安然要走,便急了,他一把拉住小孩,道,“着什么急啊?一会儿一起走也来得及。”
还玩笑!白奕辰心道:自己本来就担心小安会多想,所以才一直斟酌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要是小安现在真以为自己是蓄意瞒着他,而因此故意躲出去了,自己反倒更加说不清楚了。
盛博见二人这样子,忍不住笑道:“行了,一起走吧。中午舅舅请客,我们找家饭店,边吃边聊。”
白奕辰闻言松了口气,便也跟着笑道:“饭店太吵了,不方便说话。我看还是回家吃吧?舅舅,我跟你说,你今天来可真是有口福了……”他指了指安然,炫耀似的道,“小安昨天晚上用炭火炖了一只jī,加了好多药材,正好今天喝汤……”
盛博闻言有些犹豫道:“这都几点了?还得麻烦小安做饭,他都忙了一上午了,我看还是去饭店方便……”
白奕辰道:“没事,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小区里的饭店送几个菜过来,我们就在家里吃吧。”
盛博见安然也在一边点头附和,便没有再坚持,再加上他也确实关心外甥到底在白家遇到了什么事qíng,所以便点头同意了。
三人这顿饭吃得非常和谐,特别是盛博,吃完饭后,他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用看儿媳妇似的眼神看着安然,道:“小安,你这jī汤炖的可比你舅妈qiáng多了,回头把方子也给我写一份,我让你舅妈照着做。”
安然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舅妈指的应该是沈擎,他看看同样在沙发上忍俊不禁的白奕辰,不由得为叔侄二人的恶趣味感到好笑:看来沈军长这个“舅妈”的称呼是跑不掉了,果然当老狐狸和小狐狸开始联手的时候,就是再厉害的老虎也得乖乖趴着吧……不过话说回来,想必某人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就在无量的三人说着沈擎的糗事当饭后运动的时候,同样刚刚吃过饭的小白,带着吃的溜圆的小肚子,晃着尾巴走了进来。它先是歪着头,对着三人挨个打量了一番,然后十分识时务的跑过去,用一只前爪踏在盛博的脚上,同时仰着小脑袋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盛博被小白的样子逗笑了,他伸手捞起猫咪,放在腿上,轻轻的帮它顺着毛,漫不经心的道:“这猫是你们养的?”
安然点点头,道:“是的。怎么了,舅舅?”
盛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脸不自在的白奕辰,道:“没什么,就是记得有人似乎说过,以后再也不养猫了……”
白奕辰gān笑道:“这是小安救下来的,不知道主人是谁,就留在家里养了……”
盛博看看腿上因为自己的抚摸,而舒服的开始打瞌睡的小白,微笑道:“看来小辰你也终于想开了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白奕辰看了一眼安然,意有所指的道:“就怕有些人不会轻易让我如愿。再说,有些事qíng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怎么样也是没有办法补偿的。”
盛博闻言一挑眉:“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说吧,今天白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你别告诉我什么事qíng都没有,我可不相信。”
安然闻言,赶紧站起身来,道:“我去把碗洗了,你们先聊。”说着便要离开。
“哎!”白奕辰那里肯让他走,他急忙一把拉住安然,不顾他的挣扎,硬是将他按坐在自己身边,道,“你别走,这里面也有你的事儿呢!”
他想好了,有些话说在前面,总比事到临头再解释要qiáng得多。俗话说,坦白从宽嘛,再说这次的始作俑者又不是他,他也是无妄之灾啊!
安然开始挣扎了一下,但是白奕辰留人的心思比较坚决,所以他没有挣动。再加上怕自己用力过大,伤了白奕辰,便只能有些别扭的在他身边坐下,乖乖的一声不吭,听两人说话。
盛博在一旁,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奕辰,正色问道:“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是白启宏为难你了?还是又和白振林起冲突了?”
白奕辰老实的回答道:“都有。不过反正我也习惯了,而且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我气得够呛。不过今天老爷子提起一件事qíng,倒是让我颇为头痛。”
说着,便把他上午用言语刺激白振林,以及白老爷子准备给他张罗婚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身边安然的表qíng,小心翼翼的道:“虽然我拒绝了,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我怕这件事qíng不会就这么结束。”他皱眉道,“唐家的反应就暂且不说了,反正我有办法让那个唐苒主动推拒婚事。但是我就怕这事qíng闹开了之后,白家会把这笔账算到小安头上,对他不利。”
“那是必然的。”盛博冷哼了一声道,“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除去挡路石,这种事qíng白家做过也不只一次两次了,不然你以为白振林哪有今天的地位?”
他分析道:“我总觉得选中唐家联姻,这件事qíng里面有白振林的首尾。白振林在他现在的位置上已经待了5年了,他一直很想再向上动一动,而今年也是他最后的机会,否则,他这辈子恐怕就只能是个外省的驻军司令了。这几年他在军方,被沈擎牢牢压制住,无法出头。所以他借此机会联姻唐家,可能也是想得到唐家的支持,来对抗沈家,达到上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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