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闻言,便把把白奕辰和唐苒两家联姻的事qíng同季景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不知道你和唐宁知道不知道这件事qíng。但是现在白二哥和唐小姐都没有和彼此结婚的想法,并且都在为这件事qíng烦恼着。你和唐家比较熟悉,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两家放弃让他们联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这件事qíng可能会让你感到为难,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会再想想其他办法。不过你放心,不管你能不能帮到忙,唐宁的腿,我都会尽全力去医治的。”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季景闻言连连朝唐宁使眼色,笑的十分有深意的道:“你放心吧,之前因为我和唐宁已经搬出来许久,而且基本不回老宅,所以这件事qíng我们事先并不知道。既然现在唐宁知道了,所以就算没有你开口要求,他也绝对不会让白家和唐家成功联姻的。”
“那真是谢谢你们了。”安然闻言也没有去深究季景话里的含义,他只知道既然季景这么说了,那白二哥和唐苒的婚事一定是完了。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他心中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你先别忙着感谢我。”说完了正事,季景又开始想要使坏,他追问道,“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帮白奕辰和唐苒解除婚约?是不是你和白奕辰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关心他的婚事啊?”
季景心里简直好奇死了:就在上次安然的诊所开业的时候,他看小安大夫对白奕辰的感qíng,还是懵懵懂懂,视而不见。倒是白奕辰那个家伙,每次看着安然的时候,眼神里的温柔简直可以溺死人。
他当时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以为这俩个人说什么也得磨个一年半载的,才可能有些结果。可是这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就好像已经有了很大进展的样子?这不科学!
“啊?”安然见季景突然转换话题,被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急中生智的将手机远离嘴边,一边chuī气一边道:“啊?你说什么?呼!我听不清楚!呼!车库里的信号太差了!既然唐宁的脸好了,你就抓紧时间带他来我这里看病吧!呼!不说了我先挂了。”
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挂掉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脸色绯红,心跳如擂鼓一般:怎么最近大家都误会自己和白二哥的关系啊?他们俩在外人看来真的像qíng侣吗?
随即他扬头看着翌辰集团的大楼,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谢天谢地,自己总算是把这件事qíng搞定了——果然还是师父说得对,如果有一件事qíng,你自己搞不定,那么解决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扔给别人去烦恼——当然,前提是,你得找对人!
就在安然挂掉电话的同时,季景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有些好笑的举起手中的电话,对唐宁摇了摇,笑道:“这个小安大夫真好玩,居然害羞了……”
唐宁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的看着季景因为碰到八卦,而显得神采飞扬的脸——随着疤痕的慢慢消失,他的笑容也渐渐回到了脸上:“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个安大夫打电话找你,有什么事qíng?”
季景正了正脸色,慢慢的将安然打电话的意思跟唐宁重复了一遍。最后,他有些抱歉的看着唐宁道:“我就是想着,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同意和白家联姻的。所以就私自替你做主,把这件事qíng答应了下来,想做个顺水人qíng,你不会怪我吧?”
唐宁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季景:自己怎么会舍得怪他呢?如果没有眼前这个让自己喜欢的神魂颠倒的人,自己现在应该呆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默默舔舐伤口,甚至很可能因为受不了残缺,而选择尽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拉过季景,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从后面紧紧的拥抱着他。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季景对身上的疼痛并不在意,相反他对唐宁久违的亲密接触感到非常开心,他轻笑着,道:“那你是答应帮忙了?”
唐宁将脸埋在季景的肩窝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季景似乎对他的回答问题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他故意上下动了动肩膀,让唐宁的头也跟着上下晃动,嘴里则不依不饶的问道:“也就是说,那你也答应和我去小安大夫的诊所看病了?”
唐宁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季景等的有些不耐烦,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这才不qíng不愿的又“嗯”了一声。
季景先是对唐宁出乎意料的痛快妥协感到惊喜,随即便是更多的辛酸和委屈涌上心头。三年了!从唐宁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三年了。
回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带着他到处求医问药,而且身边的人并不配合的态度,还有三年来,两人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些东西都让季景这个坚qiáng的男人,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此时在唐宁面前表现出脆弱,所以他用力咬住下唇,将心中的酸意qiáng压了下去。
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季景先是用力挣开唐宁的手臂。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宁,坏笑着道:“唐宁,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那么希望你的腿赶快好了……”
唐宁qiáng迫自己不去注意季景眼底那可疑的湿意,转而十分配合的问道:“哦?为什么?”
季景闻言勾起一抹邪气的微笑,他脸上的泪痣因为那笑容显得妖异而诱惑。他弯下腰,用嘴凑到唐宁耳边,意有所指的道:“因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趁你行动不便的时候,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了……”
唐宁闻言侧过头,迅速的用自己的嘴唇堵住爱人的嘴。在激烈的热吻过后,两唇分开,唐宁用自己的唇瓣摩擦着季景,低声调笑道:“如你所愿,到时候我可以让你在上面……”
没人知道唐宁与唐老爷子谈了些什么,第三天傍晚,季景便传来消息,唐老爷子已经表示取消了唐家和白家联姻的意向,开始给唐苒物色新的丈夫人选了。
安然挂断电话后,兴奋的也不顾诊所的生意了,他在门口挂上了“有事外出”的牌子后,开车去了翌辰集团,准备把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白奕辰知道。
至于那个依旧没有躲开联姻杯具的唐苒嘛……安然耸耸肩表示:此人怎样和他没有关系!反正他绝对没有因为唐苒曾经提议同白二哥假装qíng侣,而为此感到幸灾乐祸。
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安然到达翌辰集团的时候,正赶上孙鹏来找白奕辰报告兴源药茶的代理qíng况,安然跟白奕辰把季景的话一转述,白奕辰乐的当场把手一挥,走,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由于安然对西餐很排斥,所以几人将吃饭的地方定在了一个粤菜馆。由于近期忙于药茶的代理,孙鹏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白奕辰和安然二人了。
因此,在饭桌上,他趁着大家高兴说起,自己已经把兴源药茶在京城上层顺利推广开,甚至已经有好多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衙内门,开始旁敲侧击的向自己要求购买了。一时之间,兴源药茶竟隐隐有了供不应求的迹象。
“对了,安然,我有个建议。”孙鹏今晚十分兴奋,即使是满嘴的食物,也丝毫阻止不了他想要说话的yù望。
“嗯?你说!”安然闻言学着白奕辰的样子挑了挑眉——难得孙鹏会有建议,他可要好好听听。
孙鹏咽下嘴里的食物,一本正经的道:“我知道,这些药茶的方子是你研制出来的,而且效果好的,几乎能和西药相媲美了。”
他突然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道:“就因为你的药茶效果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许多哥们问我,有没有那个……可以增qiáng男人某方面能力的药茶?他们说了,只要是有这种既有效果,又不伤身体的药茶,花多少钱买他们也愿意。”
白奕辰闻言,立刻用有些不满的眼神看了孙鹏一眼,并且忍不住在桌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这小子最近忙于药茶代理,自己还以为他有些长进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着调,依然和那些满脑子huáng色废料的家伙有往来!真是欠抽。
孙鹏被踹,在心里龇牙咧嘴的喊疼,可是面上却不敢声张。他似乎也反应过来,在安然面前提这个话题似乎不太妥当——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的上是“叔嫂”关系了,哪有小叔子跟自己嫂子要壮阳药的……
可惜他话已经出口,想要收回也来不及了。因此孙鹏也只能gān笑着解释道:“安然,你别误会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男人嘛,总是希望自己某方面的能力,能够更qiáng一点。就是因为你的药茶效果非常好,他们才会托我打听有没有那方面的药茶的。再说大家都是朋友,人家当面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当场拒绝,所以今天我只是帮着他们问一下,你就是没有也没关系。”
其实说白了,白奕辰和孙鹏两人,都是担心安然因为年纪小,所以会从心里对这个话题有所排斥。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qíng——那就是安然从小跟着安士鹏长大,之后又跟着他四处给人看病。所以大多数人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健康人和病人的差别,倒是没有病种的区分。
因此安然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二人异状似的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想要的,是qiáng肾壮阳的药茶方子啊?”
孙鹏见安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问的一脸认真,便故意不去看白奕辰的反应,大着胆子打蛇随棍上的问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这种药方呢?”
安然闻言不由的转头看了白奕辰一眼,见他并无不悦之色,这才继续道:“这种方子我有的。而且对男xing的肾脏有温补的功效,用起来有益无害。不像一些西药,用起来对身体伤害比较大。”
“那太好了!”孙鹏闻言不由得喜形于色,他顾不得白奕辰频频she来的眼刀,涎着脸,搓着手掌问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个药方也写出来呢?我可以跟你打包票,这种药茶如果推向市场的话,一定会比其他的药茶受欢迎,收益也必然极为可观。”
安然闻言有些为难的看向白奕辰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这种药茶会不会对白二哥的药茶品牌带来不好的影响。”
毕竟师父说过,现在社会的风气虽然已经开放不少,但是这方面的东西,多多少少总是会给人一种上不了台面的联想。翌辰集团是个大型的公司,要是为了这点小利影响它的形象,那还是算了吧……
白奕辰闻言还没来得及接话,孙鹏便连忙cha嘴道:“安然你这么想可就有点偏了。食色xing也,这是圣人说的,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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