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开始被他的动作惊呆了,直到对方的舌头开始在自己嘴里到处探索,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开始挣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奕辰的力气比平时要大很多,无论安然怎么挣扎,白奕辰都始终用手臂,将他的身体牢牢的禁锢在怀里。而安然又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弄伤了对方,一时之间竟然毫无办法。
直到白奕辰似乎觉得光是亲吻还不够,开始转而在安然的脖子上吮咬,甚至腾出手来开始解安然的扣子,嘴也顺着他白皙的脖颈开始下滑的时候,安然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双手,在白奕辰后脑某个xué位上重重一按,白奕辰便立刻软倒在他身上,不动了。
安然赶紧推开身上的人,起身按亮了屋里的灯,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已经被弄得一片láng藉,入台风过境一般。而罪魁祸首身上的衣服则皱巴巴的,此刻正一身酒气的躺在chuáng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然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呼吸和心跳,然后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他先是坐在chuáng边轻轻的帮白奕辰擦净了脸和手,然后想了想,又红着脸,帮他擦gān净了身体,直到觉得他身上没有了酒味,这才满意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在整个过程中,白奕辰一直熟睡着任安然摆布,并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安然直到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着chuáng上的白奕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奕辰睡着时的样子,和平时一脸微笑的白二哥不同,他此时的睡颜很平静,可能是因为白天发生了什么事qíng,所以此时即使在睡梦中也轻轻皱着眉头。
安然见状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平他眉间的竖纹。他突然觉得,平日里那个总是微笑着,似乎对所有的事qíng都心中有数,胜券在握的白二哥,也有脆弱的一面。
安然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不喜欢看见白二哥皱眉,即使是睡梦中,也不喜欢……
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房间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还不时抬头的看看chuáng上人的动静。直到将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他才又回到chuáng边,用手背试探着白奕辰额头上的温度,见他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随即,安然暗暗摇头,嘲笑自己关心则乱,这明明是喝醉了才会脸红,自己居然会以为他生病了……
不过宿醉还是会头痛的吧,不如把那个解酒的药丸拿过来,放在chuáng头,正好明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吃。
想到这里,安然准备起身回房间拿药,可是却没能成功的站起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奕辰紧紧的攥在手里。他轻轻地扯了扯,白奕辰的手便跟着动了动,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了。
怎么会这样?安然见状有些傻眼,他再次试着用了用力,白奕辰则不满的动了动,攥着衣角的手是松开了,但是两只手却顺着衣角,爬上了他的腰,顺势将安然拉到在chuáng上,搂在怀里。
这人是真睡着了吗?
安然有些无语的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俊脸,要不是对自己的刚才的手法有信心,他都以为这人是装的了。他试探着轻轻挣扎,某人却下意识的搂的更紧了,不但如此,他还得寸进尺的动了动身体,索xing将头埋在安然的肩窝里,满足的找了个地方蹭了蹭,继续呼呼大睡。
安然被白奕辰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又舍不得弄醒他,最后索xing破罐子破摔的任他搂着——不然又能怎么办呢?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有用吗?总不能打他一顿吧?用师父教的手法欺负普通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qíng安然似乎忘了自己正是刚才把这人弄昏的罪魁祸首,在心里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借口:反正都是男人,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ròu,再说自己刚刚那一下,他至少要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也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别的举动。
他就不信白二哥一晚上都不会换个姿势睡觉的……
至于解酒药嘛……明天再拿也来得及。安然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想道:也不知道白二哥出了什么事qíng,居然一个人喝成了这样子,等明天他醒了以后,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唔……完了,今晚说好下副本开荒,看来时赶不及了……手机也没拿过来,不能通知孙鹏了……自己还没吃晚饭呢……而且今天看了好多病人也好累好困啊……
于是这天晚上,白奕辰睡得很好,在睡梦中,他搂着属于自己的小狐狸,温暖而贴心;这天晚上,安然却睡的很不好,因为他梦到自己被一只白色的大狗狗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开……
第60章 季景番外一
季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上学的时候并不是乖孩子,他脾气很倔,而且因为自己出色的容貌没少跟同学打架——你不是说我长得好看,像女人吗?好啊!让你尝尝被长得像女人的人胖揍一顿的滋味。
因此,在15岁之前,他一直是那片学区的无冕之王——他不招惹别人,也没人敢招惹他。后来,不愿再念书的他,在院长的建议下,参了军。并以火箭般的速度被某师特种部队选中。
其实最初给唐宁当保镖,季景心中是不愿意的。
他原本理想中的生活,属于军队,属于绿色,他喜欢刺激,喜欢出任务时的惊险,并享受任务完成后的成就感。而非是给上司的儿子当保镖,每天无聊的开着车在京城转悠。
唐宁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愿,他对季景说:“你跟着我一年,如果到时候你想回去,我帮你想办法。”
季景同意了。
反正只有一年——他这样对自己说。
在京城的日子很平淡,平淡到季景几乎都已经想不起曾经的日子是怎样的,他每天充当司机,按时接送在京城团委工作的唐宁上班,下班,偶尔帮他在暗处解决一两个前来寻衅的不长眼的家伙——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于是他烦躁的开始抽烟,喝酒,无聊的时候也会去泡吧,他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不断告诉自己,就快了,季景,你就快自由了。
但是有一点,让季景对唐宁嗤之以鼻:唐宁优秀的太假了,他不抽烟,不喝酒,假到简直不像个衙内,假到明明是26岁的人,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不过那不管他的事,季景狠狠地将烟掐灭,看着向他走来的唐宁——只要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就好。
跟在唐宁身边第八个月的时候,天朝西南部发生了大地震。西南处,国有殇,满目疮痍,举世震惊。京城各部纷纷派人前去支援,唐宁也在此列,而身为司机兼保镖的季景自然而然的也要随行。
这是季景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的唐宁。他从到达灾区的第一天起,便没有连续睡眠超过3个小时的时候,他甚至还分出jīng力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救助在这次灾难中失去双亲的儿童,还成立了爱心认养专线,让想要孩子的家庭可以收留这些孩子。
历时两个月,整整瘦了一圈的唐宁才回到了京城,他虽然脚步疲惫,但却十分有jīng神。在季景问起他为何如此拼命地时候,唐宁笑了笑。
“我终于能有机会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他这样回答,唇边的那抹笑意却第一次看上去那么的让唐宁顺眼。
在那一瞬间,唐宁觉得这个人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的两个月,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唐宁会更多的说起自己的想法,季景也不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他们会在相处的时候聊起童年,聊起兴趣爱好,衣着品味,甚至人生理想。
于是,季景发现,其实平心而论,唐宁很不错,他年轻,有能力,有志向,有前途,而且对他也很温和。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命令他做这做那。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回部队,其实留在唐宁身边也不错……
偶尔,季景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想法始终总是一闪而逝——季景知道,无论如何,京城这个地方,不适合他。
可是,当他在开车送唐宁去郊外的时候提出两人之前的约定,唐宁却沉默了。
“可以不走吗?”他说,“虽然我答应过你,但是对不起,我反悔了。”
“为什么?”季景qiáng迫自己忽略心中涌起的莫名喜悦,面无表qíng的问道,“你答应过的,为什么要反悔?”
“因为我喜欢你。”唐宁从后视镜看着正在开车的某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季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正要开口,却发现迎面来了一辆S型前进的卡车,他顾不得其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冲向路边的田地,翻了两圈之后,倒扣在地上,开始冒出滚滚浓烟……
季景的腿被方向盘压住,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看着从车后跑出去的唐宁又转身跑回来,开始用手掰方向盘,眼前有些湿润……
“你走吧。”季景听见自己说。
“不怕,没事的。”唐宁看了他一眼,继续努力。
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爆发出的力量总是惊人的,季景很快就被唐宁拖出车了外,他模糊的视野中最后残留的印象是车子爆炸,而自己被唐宁压在身下,牢牢护住……
第61章
白奕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也渐渐的回到了身体里:他记得自己昨天去找白老爷子,却无意中听到当年母亲车祸的真相。霎时间心中一片混乱,在痛苦和憋闷下,他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借酒浇愁。
后来的事qíng,自己便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母亲的影子和童年的景象,在脑海里来来回回的jiāo替闪过,对了,还有小安。
想到安然,白奕辰立刻jīng神了起来,他猛地一下从chuáng上坐起,心中十分懊恼——昨天自己只顾着难过,居然把小安给忘了,这下完了,不知道他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白奕辰便掀开被子准备下chuáng。谁知他一低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衣睡裤,他下意识的晃了晃头,却发现并没有宿醉后应该有的昏沉头痛的感觉。
白奕辰有些不在状况的环顾四周,很明显已经被整理过的房间,和回dàng在嘴里微苦的药香味提醒他,有人在他昨晚醉酒后,帮他整理过房间,并且曾经十分细心的照顾过他。
白奕辰呆呆的坐在chuáng上,努力回想起昨晚的qíng况,模模糊糊的记起,后来自己似乎梦到,小安来房间找过自己。自己好像还抱住了他,把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脖子……可是后面的事qíng,他却该死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完了!这该不会不是做梦吧?
白奕辰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自己该不会是在酒jīng的作用下,真的对小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qí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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