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开始有点担心,但又觉得受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没什么立场管他。只好先让司机开回家。
车开到半路上,女秘书发来了信息。调查结果包括了那导演的姓名、籍贯、学历背景,以及出道至今的所有作品,附带每部作品的演职人员表。
攻从最早的短片往后翻,很快在演职人员表里看见了受的原名。这导演的早期作品,几乎每部都有受的参与。
攻上网去挨个搜查,片刻后还真的找到了一张花絮照。照片看上去很有年头了,那导演一脸愣头青模样坐在片场,旁边站着同样青春年少的受。两人同时扭头咧嘴看镜头,嘴角是相似的弧度。
并没有任何肢体或眼神接触,但不知为何,就是散发着“一对儿”的气息。
攻:“……掉头。”
车子开到了酒吧。
攻进去找人,发现受早就醉了。受的醉相很安静,趴在桌子上睡得人畜无害。跟着他的下属怕有小偷,不远不近地守在旁边站岗。
攻拍拍下属:“辛苦了。”走到桌边看着沉睡的受,内心一瞬间上演了很多小黄片的开头。
攻尽量正直地弯腰拍了拍受:“醒醒,回家再睡。”
受呼呼大睡。
攻俯身抬起他的一条胳膊,想把他架起来,受却瑟缩了一下,口中含糊地哼哼了一句什么。
攻没听清楚,又使了点劲儿,受开始发抖。攻将耳朵凑近过去,这回听清了,受说的是“烫”。
自己身上会烫吗?
攻心里咯噔一声,怀疑受发烧了,用手背探了一下受的额头,温度却很正常。
攻皱了皱眉,伸手想把人抱走,然而一旁的下属尽职尽责地抢先一步背起了受:“老总,去哪里?”
攻:“……送我车上吧。”
受趴在下属背上时倒是安静得很。下属把受塞到后座就走了,司机问攻去哪里。
攻与自己的良心大斗三百回合,成功战胜了良心:“去我家。”
受全程都酣睡如猪,但车子停下后,攻一抱他,他又开始发抖。
攻疑惑了。
攻想了想,转而拜托司机:“帮我背他进去。”
司机一换手,受又很配合。
攻在内心吐血。
攻心想:这是只防备我一个啊。平时还看不出来,原来这才是这家伙的真实想法。
司机把受放到客房床上,走了。
攻站在床边盯着受看了半晌,伸手去解他的外套。手指一碰到受,受就瑟缩着想躲。
攻试了几次,失去了耐心,猛一使力扒下了他的外套,又强行抬起他的双腿,把鞋袜和长裤扯了。
受露着两条光溜溜的腿,将自己蜷成一团。
攻一看见那双腿就忍不了了,拉开他的胳膊要脱他里衣。
受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攻,视线焦点却没对上。攻的动作僵了僵,就看见对方近乎面无表情地流下了两行泪。
攻:“……”
攻被扫兴了。所有旖旎都被这眼泪冲刷走了,眼前的景象不剩丝毫情趣,仿佛自己是强上的禽兽。
攻觉得心很累,叹了口气,给人把被子盖上了。
如果是怕所有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只怕自己?
自己帮他这么多,到头来居然被当成唯一的恶人。
攻满心憋屈,转身要离开,又觉得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攻站在原地想了几秒,突然心生一计。
第二天早晨,受费尽全力撑开眼皮,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
受迷蒙地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身上有点不对。
他挣扎着坐起来,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丝绸睡衣,而自己的衣物零散地躺在地上。身下的床单也一片凌乱,仿佛遭遇过一番灾难性的蹂躏。
受如遭雷击,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头。
攻侧卧在一旁,不知醒来了多久,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受:“……”
攻也穿着一身睡袍,袍带特意系得很低,不动声色秀了把胸肌,一脸“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的飨足。
受原本就突突作痛的脑袋这下子要炸了。
他拼命回想昨晚走进酒吧后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获。
攻将他的神色看得分明,掐准时机笑了:“昨晚你可真热情。”
受一下子脸色惨白,神情中满是难以置信。
攻:“我只想让你留宿一晚,没想到你一个劲儿扒着我不放,想走都不让。”
受依旧将信将疑。
攻:“还强吻了我呢,一股酒味儿。”
受眼前一阵阵发黑,开始考虑立即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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