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林当然不会说介意,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并毫不客气地以主人翁的姿态坐在餐桌旁,坐享其成了。
不光是粥,韩旭还做了点别的,煎蛋、培根、还拌了点小菜,冰箱里有陈母时常送来的食物,让他不至于做无米炊。
早饭三个人吃的都挺好,陈建林对虫虫很亲切,孩子也慢慢不怕生了,毫不吝惜地散发着赤子童真的一面,陈建林一高兴喝了三碗粥,后来都有点觉得自己抢了人家爷俩的口粮什么的。
他饱满地放下筷子,打了个嗝,虫虫捂着嘴笑话他。
他要出门上班的时候猜发现今天是大礼拜,不用上班的。
韩旭收拾妥当之后就告辞说要送孩子去医院接受今天的治疗。陈建林主动提出开车送他。
在车上他从从后视镜里看着和儿子玩游戏的韩旭说:“要不你没事就来我家住吧,给我拾掇拾掇屋子,做做饭。虫虫你也喜欢来伯伯家玩吧?”
虫虫依偎在父亲怀里嗲声说:“我听爸爸的话。”
韩旭就微笑说那就打扰了,他还是出于好好工作的考虑。
陈建林脸上不自觉带上点笑意,心中感觉到那似曾相识的温暖。他并未发现他其实是很享受这种照顾人被人需要的感觉的,就如当初他照顾着彦清和安迪,被他们需要的时候一样。
即便是高仿的赝品,也足以温暖人心。
路上接到陈母的电话,让他一会回去一趟,说他姐姐的新男朋友今天正式来拜访,中午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陈建林把彦清送到医院,略交代几句,挥手道别,然后转身开车去父母家,一路上还温习着那对父子带给他的温暖感觉。
可惜他揣着这份温暖刚把车停在父母家门口下车就被打散了。
真是被打散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把毫无防备的他给揍了。
那揍的叫一个狠,拳脚直接就往头脸肚子柔软的部分招呼,亏得他穿的衣服不算单薄要不然直接就让人给秒杀了。
他一边尽力护住头脸一边喊:“你是谁?!认错人了吧!疯子!”
那人开腔了,仇深似海的,“你是不是姓陈的?!是的话就没错!打的就是你!”
虽然陈建林奋力反击了,可是普通人交手的规律基本上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已经失了先机,他基本上就是一路挨打到最后了。
那歹人把他踹倒在地上之后就不停地踹,他父母姐姐及姐姐的男朋友刚刚已经从屋子里出来迎接他,见到这样的变故大呼小叫地过来阻止那暴行,最后一家人加上那新的准姐夫齐上阵才把陈建林从铁蹄之下给救出来。
那歹徒也不是一个人,一个貌似是他朋友的人此时也站出来劝架,终结了他那疯狗一样的攻势。
陈建林头脑中飞快地想着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仇家,可问题是他根本想不出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唯一商场上的那些个对手也不至于这样丧心病狂来着。
他擦擦嘴角的血,试了下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能喘着粗气逞强说:“孙子!我挨顿打也挨得明白!有种你留个名!”
那人从朋友的手里挣脱出来,气愤难平地整理衣领,恨恨地说:“姓陈的你个臭流氓!你敢说你没有去七月流火?你敢说你没有嫖男人?你TM不仅嫖你还包月!揍的就是你这个流氓!”
周围已经有人驻足看热闹,里面不乏多年的老邻居,现在在一旁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陈家母姐大声骂那歹徒,说他胡说八道败坏人的名声。
那人就高声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喊:“我是不是胡说到七月流火一打听就知道!有本事嫖就有胆认!”
陈建林一时恼羞,说:“你是谁!就算你是警察也轮不到你管!有种你别跑!”
陈京萍的男朋友在一旁打报警电话,那歹人的朋友一把抢过电话给摔了,俩人随即又扭打起来。
另一边那歹人也再度冲上去对陈建林施暴,两个老人和一个女人拼命拦着,周围的老邻居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表示会报警。
歹人的朋友一看打人是很专业的,没几下子就把对手给打趴下了,然后回头劝那歹人快点撤,一会要是警察来了就麻烦了如何云云。
那人最后还是被强行给拉走了,嘴里还走嚣张地喊:“你等着,我会再回来找你的!你最好废除和韩旭之间的狗屁交易,否则的话下次我打死你!”
陈家人要拦着不让他们跑,结果那歹人的朋友太能打而且深谙此道,几下就强行突破绝尘而去了。
陈建林觉得肋骨应该断了,不知道几根,每次呼吸都深感刺痛,最后的残影是他父母悲伤哀恸的脸,然后他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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