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和何之山走在街边,很明显是想找个地方坐下。
步朗尼刚刚叫了一声“白姐姐……”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步朗尼看见何之山将手机扣在耳朵上,这边的白媛媛手忙脚乱地从提包里摸出手机按下接通键。
孕妇的手机早就被设置成了免提状态,何之山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媛媛,很抱歉,你自己回家好吗?我有重要的事耽误一会儿,晚点回去。”
凡妮正要出声抗议,步朗尼赶紧伸手挡在她面前猛力一挥,眼角扫着楼下的人影。
白媛媛不高兴地说,“太过分了吧,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把人家扔在大街上。”
何之山的声音也有点歉疚,“是我不好,你千万别生气啊,凡妮夫人他们走了吗,要不你……”
步朗尼看见钟诚在闷笑,何之山顿了顿继续连声说着抱歉,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白媛媛只得说,“好啦,我知道,你也小心点,早点回来。”
凡妮正要开口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了她点好的酒,淡绿色的薄荷芙莱蓓很漂亮,而接到天使之吻的步朗尼不太满意。
拈起杯口的红樱桃一口吃掉,步朗尼看见何之山和钟诚走进了楼下相邻的小酒馆。
很快有一辆车停到了对面街边,下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面熟的老先生。
半年前被钟诚请到步家吃过饭的华侨,许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俺烤的黄桃乳酪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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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倒V) ...
4.
获得决赛资格的何之山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该干啥就干啥,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比赛对他有什么影响,反正还有几个月才到元旦,而步家的新年假期是从圣诞放到元旦,一家人都要回凡妮夫人的法国娘家的。
只是在盛宴之前叫黎向荣离开的话再没有提过,比赛时叫人家帮忙,用过就叫人家滚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何之山第二天在店里对黎向荣正儿八经地道了谢,自自然然说了一起努力之类的套话。
吕永既已退居二线,此时当然是再无异议,步家家主两天之后终于离开了医院,他那病本来就是小伤风,居然生生在单人病房里耗了五天,很有故意怠工的嫌疑。
黎向荣绝口不提要走要留的话了,老老实实干活,安安静静呆着,表现得无比乖巧。陶星明封一帆安东他们也是一派平和态度,步朗尼再适度表达了一下对他的看重,于是总算大家安下心来,正是接纳了他。
实习和正式工作的感觉是不同的,实习生的谦逊和怯懦不仅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也是“大不了我就走”的盲目自我保护感撑起的隔离罩,我这样小心翼翼就行了吧?你们还是不喜欢我吗?好吧,我也不喜欢你们,干嘛看你们脸色?
太多新人一踏入职场就因为掌握不好自己的定位而失去机会,锋芒毕露也许会一鸣惊人,但是稳步前进的人都相信细水长流。
初出茅庐就崭露头角很容易,难的是得到那些远比自己成熟得多老练得多的人真心地认同,有人因为趾高气扬而栽了跟头,却只会埋怨道路不平却不反省为什么不好好用自己的眼睛看路。
改变习惯就像身份的转换一样困难,如果你正式得到了一份在别人眼里和自己内心都很看重的工作,你会动不动就觉得委屈吗?会轻易地说我不干了吗?不会吧,这份工作给你一个明确的目标,给你一份激荡的情感,给你一份固定的收入,给你一个遥远的未来,让你更加坚强自信热情充实,与此相比,一位土生土长的领导给个冷脸又算什么?况且他还拜托过你帮忙,还请你吃过饭。
现在的黎向荣觉得很幸福,既然决定以厨师为职业,那么在本市、本省,甚至西南地区最高级的餐馆当学徒,和小老板还有很不错的交情,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仲秋时节,花好月圆,他踌躇满志,满心都是飞扬的快乐。
陶星明对他说初级厨师的资格证太不够看,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去再考考吧,黎向荣深以为然,在网上查了些考试程序之后,决定先去买些参考书来自学,一般来说厨师学校会组织学员定期参加测试,要么就是厨师个人去相关部门交报名费和报名资料,自己应付考试,营养学烹饪学什么的理论知识要通过笔试,而技术考试则是在规定的菜肴里抽签,现场烹调菜肴,考官品尝给分,难度并不算太大,毕竟资格证只是一个从业的执照,手艺的好坏是要靠食客的反应来证明。
这个休息日,黎向荣跑到西南书城里找书,又恰好是个周六,卖场里简直人满为患,要是想从书架之间挤过去都累得一身汗。长椅上的、书柜旁边的、过道里的,到处都是捧着书读得津津有味的人群,有的甚至啃着面包喝着饮料,瘫坐在地板上手边堆着几本书,潇洒得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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