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另一个成功的男人,肖桑真正的BOSS正是眼前这位看上去不愠不火大佬,七月流火真正的大股东之一。
有吴爷罩着,七月流火才可以风调雨顺,道上的其他势力才会收敛气焰,在肖桑面前给几分薄面。
俩人虽然认识的时日不短,不过颇有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吴爷也不常亲自照顾肖桑的买卖,滚过两次床单之后肖桑就看出门道了——吴爷并非贪恋床笫之欢的人。有时候吴爷带他出台就只是喝茶而已,一喝就是一夜,当然那往往是吴爷遇到人生的关口犯难的时候。
这几年来俩人更是见面的次数不频繁,SEX的次数也像泡过几次的茶,寡淡了些。肖桑甚至觉得,吴爷至今还跟自己上床的唯一理由是——那与其是说欢爱不如更像是仪式,自己仍旧效忠于对方的仪式。
只要吴爷还需要肖桑这样一个鸭头,还派的上他的用场,那么他就会像这样偶尔把他叫到自己的宅邸,搜身之后恳谈,然后是——礼貌性上床。
吴爷欠身在小叶紫檀的古董长椅上坐下,示意肖桑落座,更亲自斟茶,递给肖桑一杯。
“主要是很久不见,想和肖桑聚聚。”他连说着这些故作亲密的话也听不出什么感情,“顺便有件小事烦劳你帮我办。”
肖桑闻言正色道,“有什么吴爷直接吩咐。”
吴爷淡然道,“不忙,先喝茶。”
一壶香茗过后,吴爷领着肖桑进入位于地下的一间密室。
这里大概平日就是用作刑室,肃杀阴冷之气扑面,肖桑也不禁打了个寒噤。早有下人给吴爷披了件白貂里子薄棉外套,只在领子处一圈软白容貌,更衬的他面色苍白,似乎不胜寒凉之苦。
肖桑好心建议,“何不在这里安装空调?”
吴爷在铺着锦垫的黄花梨椅子上坐下,垂眼对肖桑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请风水先生看过之后说不好,也就罢了。”又抬眼对手下吩咐把带过来。
肖桑刚刚就注意到房间角落里绑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想必就是这次要关照的对象了。果不其然,这时被吴爷的人拎着拖过来,丢在他们面前。
此时那人浑身发抖,蠕动不已,如果不是被塞住了嘴,恐怕会哀嚎不已。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瘾君子,此刻正是毒瘾发作煎熬的时候。
待看清那张涕泪横流的脸,肖桑暗自心惊不已。
吴爷却视那人如无物,怕冷地摆弄了下领子部分的白绒毛,仿佛更深地瑟缩进去,向他手下地下钱庄管事的头目颔首示意,那人便代他向说起事情的原委。
“这个人本来是个少爷,家里底子还不错,他老子官做的也不小,可是人就是太黑了,估摸着要倒台的时候向我们借了一笔很大数目的钱。当时谁也没想到他老子会突然夹包跑路了,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人,可是据说人已经跑到外面去了。现在他们家所有的财产被查封,封完了一毛钱都没给我们留下,只留下这个冤种顶缸了!可是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沾上这个的脑子都抽坏了。找到他还钱的时候这小子还特横,说就是没钱,要命一条。肖桑你知道,我们做钱庄的,最恨的就是这种无赖。本来想把他拿去领拆了卖器官,可是你看他那德行,有毒瘾的身体不行。MD就剩这一身细皮嫩肉能赚点钱还债了。鸭头你是专业的,给看看他能不能用?”
肖桑看吴爷的意思,吴爷仿佛只顾着自己冷,一时没发话。
肖桑就对那管账的头目说:“你的意思是要送到我那里去工作还钱?”
头目说:“他不死者帐他就得还。卖肉还债算是他的造化!”
肖桑说:“本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这一位之前是我们店里的客人,现在他那些朋友仍旧光顾店里的生意,我怕有些不方便。”
头目就说:“鸭头你是怕惹麻烦?那好办,谁替他出头你就让谁替他还吴爷的钱。”
吴爷终于发话了,“觉得为难的话也不勉强。”他敛眉,“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按老法子,收不回的坏账就用来立规矩。”意思就是杀鸡儆猴,这人的命是留不下了。
头目的脸色就很难看,杀人不怕,但是放债审核的连带责任他也是要负的,此刻是恨透了地上那个废物,过去恨踢了两脚泄愤。被踹的人像只破布一样浑身痉挛,人不像人,两只涣散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肖桑,不知道是认出熟人还是本能地知道自己的死活将由他来决定。
都在等着肖桑的答复。
肖桑也给出了明智的答复——“既然是吴爷的帐,我们还是连本带利地追回来的好。”他笑着说。
很显然帐头松了口气,笑说:“我就知道鸭头你有办法。我们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低碳环保经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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