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琛平静地坐在了床上,温柔地抚了抚上面的被脚,想象着林有道认真摆弄植物,一丝不苟研究的场面,顿时春意横生。蓦地,柳慕琛身上突然散出一股迫人的压力,仿佛可以斩杀千军万马似的。哼,最好这一次的任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棘手,不然就让国安局大楼彻底易主!
再说这边的林有道,把柳慕琛神不知鬼不觉地推出房间以后,便带着那些碗盆一起进了空间。把国安局那边给的毒水样本往碗里倒了点,林有道随手摘了片叶子丢了进去,便见那片叶子先是迅速地变黄,但是过了没多久,居然又开始慢慢地变回绿色,只是绿的没有原先那么健康了,总是带着点黄色的感觉。
林有道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片叶子,随后把那片叶子用事先准备好的筷子夹了起来,放在同样是事先准备阿訇的密封袋里。等做完了这些,又摘了片同样的叶子丢进那碗水里。果然,这次叶子一点也没有变黄,倒是那碗水渐渐地析出了一些淡黄色的胶状物,看着怪恶心的,感觉像是排泄物一样。
林有道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绿叶放进密封袋里,还取了点水和胶状物分别放进不同的密封袋里,并做好了标记。
虽然只是一种现象,并没有确切的实验数据可以证明,但是林有道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那碗实验过后的水林有道没敢乱丢,万一要是还有毒素的话这会给自己的空间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为了以防万一,林有道把那碗水放进了竹屋,准备等化验过后再处理那碗水。
随后,他拿了另外一个稍大一点的碗,倒了一定量的毒水,又丢了一粒葡萄进去。葡萄和叶子的反应差不多,区别就在于葡萄是迅速地干瘪,渐渐地腐烂,过了一会儿,葡萄渐渐地变成了原来的圆润的样子,只是腐烂的地方就一直是腐烂着,并没有好转的趋势,只不过这次黄色胶状物也同时析了出来。林有道把葡萄、水、黄色胶状物都分别放进了密封袋里面,也不忘做下记号。
经过第二次实验,林有道的心里更加有把握了。
把第二次实验的碗再次放进竹屋,拿出来另外一个碗,倒入毒水,又从湖水里盛了点水放进毒水里。在倒入湖水的刹那,就见毒水开始析出黄色胶状物,倒得越多,析出速度也就越快,只不过随着毒水里的毒素被清除,胶状物的析出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出不来为止。
果然!空间里的水出了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之外,用来解毒却是有着相当出乎意料的效果,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自己喝了湖水以后会拉那么臭的便便了,感情是身体里的毒素全部通过那种方式出来了,怪不得会有美容、强身、健体这样的感觉,原来是这种基本原理!
想通了这个道理,林有道又开始想,解毒这种功效肯定是有一定比率,否则达到饱和以后多余的空间水恐怕会直接被土壤吸收,自己可不想看见什么“神奇土地一夜孕育成熟蔬菜”之类的新闻,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林有道还是决定实验出一个比较精确的解毒比率。不过在这之前,要先让国安局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然后再进行解毒比率的测试也不急。
想完以后,林有道觉得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一般,倒是头一回产生了一种豪情壮志的喜悦的感觉。这种想法很单纯,不是因为自己可以在国安局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威风一把,而是那种守护了一方人类以后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感。
仿佛放下了一直以来心中的结一般,林有道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边的一个个密封袋,然后满足而又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全部放进了竹屋。等做完这一切,林有道便懒洋洋地出了空间,准备好好补个眠。
才想钻进被窝里好好享受一下,便隐隐约约见床边有一人歪倒在那。林有道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意识到什么,屏住气,慌慌张张地跑去开了床头灯。灯光是昏黄的那种,但是这并不妨碍林有道认出床边的人是谁。
林有道小心翼翼地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趴在了床上,观察床边那人安静的睡颜。粗粗的眉毛好像因为开灯的关系不自觉地微微皱了起来,形成一个冷峻的外八形。睫毛又长又密,在空气中不停地抖动着,很像是沉睡的狮子。高挺的鼻子一耸一耸的,好像随时能嗅出危险的味道。林有道下意识地摸了摸柳慕琛的嘴唇,柳慕琛却是突然翻了个身,微微张开嘴巴,只听“呼噜呼噜”的声音从柳慕琛的头腔里发了出来。
林有道好笑地把人搬进被窝里,动作极尽轻柔,奈何柳慕琛长得沉,睡得又死,即使林有道在搬运途中经常不小心把柳慕琛一会儿头磕了床头,一会儿脚趾撞了床尾,柳慕琛依然没醒,“呼噜”声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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