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知坐在桌边等了一会儿,顺便啃了温寅放在桌上的半个西瓜,又蘑菇了半晌,却还不见温寅出来,怎么还没好?杜梨知走到浴室前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水一直哗哗的响着,但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动静了。杜梨知忽然想到之前看见温寅在房间里摔倒的画面,立时心头一跳,不会是出事了吧?
自从跟着温寅去过医院,听了护士的话,再看了对方的工作日记后,杜梨知就一直觉得温寅的体质很渣,而且是那种弱不禁风一碰搞不好就趴倒起不来的那种渣,时不时需要有人照顾照顾搭把手什么的,此刻也一样,被自己的脑补吓到的杜梨知忙推开门就往里冲,好像已经看到温寅昏过去的场面一般。
然而脚才踩进去他就愣住了,只见一个半luǒ的男体正站在镜子前背对着自己擦头发,下半身围着浴巾,头发上的水一滴滴从后颈处顺着脊椎往下淌,再没入微陷的臀线处……
宽肩、细腰、长腿,翘屁股,杜梨知愣愣的看着,片刻退开一步猛地关上门。靠了!待两秒后回过神,他忙捶了自己脑子一拳。
蠢货!我这是慌什么啊?他在心里骂,又不是从来没见过男人不穿衣服,我自己也是男人好不好,只是……杜梨知想到温寅刚才那身材,没想到那家伙不是白斩jī啊,想想那背后肌理的线条,怎么会……尽管杜梨知有点不愿承认,可是光从欣赏角度来说,温寅小麦色的皮肤被浴室的灯光一照几乎泛出金来,怎么会这么xing感,真算是极品了。
杜梨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应该没看见我吧?如果发现了就不会毫无反应了,可是他为什么没发现我?杜梨知觉得奇怪,自己都闹出那么大动静了。心理嘀咕了一阵,最后色心……不,担心占了上风,他决定还是再去看看为好,
重新悄悄推开门,果然温寅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温杜两家的浴室格局都是相同的,镜子虽在门对面,但角度并非绝对平行,以至于温寅要稍稍侧过来点脸才能看见杜梨知,而杜梨知却能把温寅看的是一清二楚。杜梨知在门边猫了一会儿,企图蹑手蹑脚的向温寅靠近。
就在他伸出手将将要碰到温寅的时候,温寅忽然一怔,猛地回头由手肘处将他拽过,竟然直接想给杜梨知一个过肩摔!幸好他在把人扔出去的刹那意识到了来人是谁,手下一软,杜梨知却还是被重重砸在了洗手台边,顺便磕到了腰,当下杜梨知就懵了。
“梨知?”温寅一看果然是这人,忙过来扶,“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尼玛……”杜梨知噎了半天,才呻.吟出了这句话,他撑着腰抖着腿站起来,劈头盖脸就朝温寅骂过去,“不知道是我,你家除了我还有谁会来,你来的这手不知道还以为对付杀父仇人呢!你可真狠啊,我cao。”骨头不知道有没有断。
温寅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的神色,伸手在自己耳后弄了弄,片刻后才淡定下来,“摔到哪里了?我看看。”
杜梨知刚要生气着拨开他的手,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刚才为什么没注意到我?”说着忙想去拉他的头发,但顾虑到什么手还是缩了回来,“是不是那……什么不清楚了?啊?”那小护士不是说这机器不容易坏的嘛?
温寅见杜梨知是真担心,立时脸上露出了往常的笑来,小心地托着他站起来,“我洗澡的时候都会把人工耳蜗关了,那东西遇水开着不好,所以没听见你进来。”
一谈起这个,杜梨知自然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而且是他自己色心、不,担心过甚,这哑巴亏只能往肚里咽,但嘴上还是不忘哼哼,“真倒霉,你gān嘛不告诉我一声,老子都要被你打残了。”
温寅把杜梨知扶到沙发上趴好,掀起他的t恤下摆看了看,再捏了捏他的腰,“应该是没伤到骨头。”后腰上原本雪白的皮肤现在可见一块手掌大的擦痕,虽然只是红红的,但温寅知道自己力气,应该砸的不轻,明天一定会淤青的。
“不要动,我给你揉揉。”说着回了房,出来时已是换了套家居服,手里拿着瓶药酒。
杜梨知皱着眉骂娘,“你行不行啊,江湖郎中别冒充大师啊,老子的腰力可是练过的,大不了给我趁早送医院还有的救。”不过真要去医院他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温寅坐到沙发上,顺便把杜梨知的裤子褪下了一点,不轻不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瘫了我伺候你。”
杜梨知抬腿踢他,被温寅抓着脚腕压下了,接着一股药酒的味道就弥漫开了,温寅搓热了手,然后毫不留qíng的就开始蹂躏杜梨知了,他蹂躏杜梨知,杜梨知就一边鬼哭láng嚎的蹂躏他家的沙发。
温寅笑着道,“你再喊,又要被人投诉了。”
“老子怕个屁啊,他们来老子就说遭受家bào!”
“对不起。”温寅的道歉很认真,“不过你这qíng况妇联应该不会受理的。”
杜梨知拿抱枕要砸温寅,温寅怕他动来动去又伤了,便呆着没动任他出气,杜梨知反倒下不去手了,温寅终于停止了蹂躏,杜梨知已经被折腾掉了半条命,瘫在那里像条死狗一样动不了了。
温寅洗gān净了手,又拿了毛巾给杜梨知擦了头上的汗,这才坐回沙发上,把他的头抱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心疼道,“这两天最好躺着休养休养,别随便出门了。”
杜梨知侧躺着,竟然“啊呜”一口就咬在了温寅的大腿上,咬了半天温寅也没反应,杜梨知愤愤的抬头对他龇了龇牙,“疼死我了。”
温寅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又温存了一会儿才道,“我的错,等你好了给你摔回来?”
“哼,我才没那么小气,刚就当还了。”杜梨知翻了白眼,他发现现在这个角度太适合对温寅翻白眼了。
温寅摸了摸他的头发,“来找我原是想gān嘛?”
杜梨知朝桌子那儿抬了抬手,小寅子忙凑过去给他拿了,翻了两页,“公司合同?”
“嗯,”杜梨知暗暗打量温寅的神色,“你知道谁给我的?”
温寅面上没什么表qíng,嘴里倒是直接,“成骄吗?”
“你知道这事?”
“不是我之前提过么,他这是上心了吧。”
“他让我去他公司,”杜梨知把成骄来的事,说的话,包括那个两年之约都告诉了温寅,“你怎么想的?”
温寅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好了。”
“你不是想让我去么?”
“我是想让你去,可你不是要自食其力么?我说了万一gān涉你的想法了怎么办?所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乃们,Θ~Θ〃我可是“越催越卡文星球”来的~
☆、第五十四章
杜梨知又问,“那你觉得J.W怎么样?”他是个非常有主张的人,在认识温寅之前,杜梨知甚至是独断独.裁,几乎听不进任何其他的建议,而他之所以会问温寅,有想套他话的想法,却也不排除的确想知道温寅的意见。
温寅道,“成骄在J.W投了不少心血,也放了不少人脉,虽然基础不深,但是把一个明星捧到想捧的位置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成骄背后是谁?”杜梨知忍不住道。
温寅想了想,弯下腰从茶几下随便抽了张报纸翻了几翻,然后指着其中一则新闻上的名字给杜梨知看。杜梨知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幸好被温寅给抱住又揽了回来,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自己身上。
杜梨知拽着温寅不敢置信,“你别涮我啊!”杜梨知从小到大都不太和那些世家子弟混成一团,但即便如此,太子党里该知道的名号他还是了解几个的,成骄要真是皇亲国戚,这小子的保密功夫简直可以做到FBI去了啊,“这姓都不一样!”
温寅道,“那是他叔叔,他叔叔没儿子,从小就和成骄关系不错,成骄进圈子前就改了姓,他原来姓龚。”
“龚骄?”公jiāo?杜梨知表qíng开始扭曲,这他妈太好笑了吧。
温寅隔着衣服轻轻给他揉腰,“龚成骄……”
“那他……现在家里不管他?”杜梨知趴在温寅腿上看着报纸上那位龚先生在台上讲话时的照片。
温寅察觉到杜梨知的语气有些不对,低头就见他脸上已是没了笑意,知道他这是想到自己了,温寅改而摸着杜梨知的头发和脖子后的皮肤,安抚道,“观念这个问题是qiáng求不得的,需要时间。”
杜梨知忽然冷笑一声,推开温寅勉qiáng坐了起来,“想不通就是想不通,看不起就是看不起,就算过了一百年一千年也没用,不过其实没什么关系,”他把报纸揉了揉丢到一边,“我不用谁来准许我该做什么,我又不是为他活着的,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梨知唇带讥诮,手指死死握成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温寅却发现,他眼睛里除了倔qiáng外竟还带了丝鄙夷和厌恶,整个人显露出来的排斥态度让温寅有些出乎意料,想了想便打消了继续试探的念头,他觉得也许杜父和杜梨知的矛盾未必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再加上对方现在不舒服,搞不好激动起来等等又扭到哪里了,这个心结还是留待以后慢慢解开吧,于是把话题又拉了回去,“总之这个公司不算是玩票的xing质,这点我是可以保证的,不过规模的确不能和你以前所在的柯娱相比,反正不还有一年的时间吗,你可以再观察观察。”
杜梨知哼唧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温寅的看法,好在紧绷的肩膀缓了下来,脸色比刚刚好了些。
温寅起身去了趟房间,出来后拿了样东西递给杜梨知,“这个你收着,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翻墙了,我要不在你就自己进来,到底是顶楼,也没点防护措施,比较危险。”
杜梨知接过来一看,是一串钥匙,连带两扇大门和露台的门,剩下一把应该是卧室的,心里立时有些触动,不过面上还是讨人厌道,“你这么大方,就不怕我把你家东西都搬空啊。”
温寅笑着坐下来重新揽住他,“我家最值钱的不是我么?”
杜梨知拽住他的领子把人拉到面前,“你倒不害臊,你家这台贝森朵夫够买十个你了……”
两人鼻尖相触,温寅顺势吻住杜梨知,轻轻撬开他的唇,稍稍一番舔舐后道,“十个我,你忙的过来么?”
才这么碰了碰还没够味的杜梨知自然追过去反过来啃上温寅,“小爷我可厉害了,你要不要试试?”说着竟然企图蹦到温寅的身上去让他尝一尝自己的本事,然而屁股才动了动就传来一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