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陌一把夺过自己的钱包,翻开一看,目露狰狞之色:“操,只给老子留五十块,他把嫖资扣下了?”
邵友名嗤之以鼻:“这种这话留着自己去和他说,给我把钱付了再滚。”
喻陌手指绉飞:“他说请我的!”
绉飞不住点头:“对对,请的……”
邵友名一点面子都不给绉飞,攥住喻陌:“给钱!不然别想走。”
绉飞怯怯地在旁边嘀咕:“我请了还不行吗?”
“就是,他请的,关你屁事!你算老几?给我松手!”喻陌狗仗人势地叫嚣。
“想动手?”邵友名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喻陌识时务地蔫了,哆嗦着把最后的五十块递给邵友名,邵友名接过来,满意地笑笑:“剩下的是小费,不用找了。”
目送走喻陌,邵友名对绉飞说:“下次他还敢靠近你,别对他客气!”
这口气真诡异……绉飞脑袋里混混沌沌一团糟。
邵友名拨通雷粤的手机,挑拨离间:“雷粤,我把钱包还他了……哦?他说什么?他说全当嫖资给MB扣留了。”
雷粤一窒,额上青筋暴起,勉强扯扯嘴角:“喻陌,你够可以的,给我等着。”
邵友名合上手机,哼哼哼地冷笑几声,直笑得绉飞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第11章
邵友名坐在床沿边,低头看着绉飞,眼神跟看着刚到手的宠物一般,温柔得能溺死人,“习惯吗?”
“当然习惯,”绉飞老实说:“上面软,下面也软……”除了软,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邵友名说:“是啊,我比较神经质,床得弄得尽可能舒服,有东西硌着就睡不着觉。”
哇唬,你是豌豆王子吧?!!绉飞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鼻子,用力嗅一嗅,被子上有邵友名身上的烟味,混着一点儿莫名的香味,很是好闻。绉飞心想:今后洗澡可要洗仔细,别把烤鱿鱼的油烟味沾人家被子上了。
邵友名弯下腰凑近邹飞,声音轻飘飘的,“喂,你说我怎么样?”
“嗯?”绉飞在他的阴影之下不安地挪动一下脑袋。邵友名的脸和鬓角都刮得极精致,下巴的转折弧线阳刚味十足,他看着绉飞的眼睛,绉飞则看着他的嘴唇和下巴,嗫嚅说:“什么怎么样?”
邵友名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勾魂的笑容,“就是……你觉得我好不好?”
只可惜这一招对直男没用,绉飞的魂魄依然健在,猛点头,“好!还用说吗?不过……你能不能别贴这么近?”
邵友名气馁地扭头,默默叹气:老子牺牲了这么迷人的笑容,你就不能表示出一点点着迷吗?要是喻陌,我只要打个响指,那贱人就扑上来了!
绉飞也许不知道,邵友名雷粤和喻陌这雷打不动的三人帮被他给拆散了,邵友名费尽心机寻思着怎么吃到歪脖子,义无反顾地抛弃俩损友也就罢了,巴不得在那俩人斗争的火焰中浇一桶汽油。
雷粤清净了不少,没有喻陌那只聒噪的翠鸟,他下班后一个人吃晚饭,然后抽几支烟,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无赖,反思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心里默念一百遍:喻陌你完了,我总有一天弄死你。
雅咪翘着尾巴优雅地在他的钢琴上踱着步子,时不时叫唤两声。
雷粤拌了点猫饭,加个碗泡些奶粉:“咪,来吃。”
雅咪跳下来在他脚踝处缠缠绵绵地磨蹭,“喵喵~~”
雷粤把它抱起来亲一口,自顾自地陶醉:哎呦喂,太可爱了,我只要雅咪就够了!
至于喻陌那个贱人,他由于贱到一定水准故而导致众叛亲离,失去了两位“兄弟”的好心收留,一时半伙找不到新的替代品,再说身无分文无处可消遣,眼看又要交房租了,前思后想之后决定回家去要点钱。
说来喻陌可谓是官商勾结的结晶,老爹做电器生意,老妈是教育厅厅长,俩人到中年才得了个独生子,按理说他应该是品学兼优,品味出众的一人才,可惜这位仁兄偏偏是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大学没拿到毕业证书就因为作风问题被学校劝退,气得他老爹一看到他就想扇他俩耳光。
会扇耳光的老爹自然是能不见则不见,喻陌蹲在自家大门口给他的娘亲大人打电话,“妈妈~~”
儿子再差妈也不会嫌弃的,喻陌的妈一听儿子的声音就心软:“哎哎,儿子,你在哪?”
“就在家门口。”
“那还不快进来!”
“我怕爸打我……”喻陌委屈地揪家门口的小草。
喻陌妈一听也是,这父子俩一碰面就上全武行,“那你还是别进来了,钱够花吗?”
喻陌老实说:“不够花,一毛钱都没有了。”
“你啊你啊你啊!”喻陌妈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争气点让我省省心吗?你爸叫你去上班,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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