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陌一跳老高:“做梦!我找别人!雷粤你狼心狗肺!”
“一般而已,”雷粤谦虚地接受夸奖:“我给你提个醒,除了我没人会给你这二流子担保,不信你去试试。”
喻陌愤愤道:“操!你分明就是乘火打劫!我一定可以找到别人担保,你给我等着。”比个中指,掉头就走。
“好走不送。”雷粤坐进椅子里,优哉游哉地嘬牛奶,“出了这个门,再回头奴隶期限延长一个月,押金提升至一万”
喻陌顿了顿,扑回他脚下,“主人……”
第12章
雷粤从电器专卖店的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嗤笑道:“这不是你爸公司的下属分店吗?何必要我给你担保?”
喻陌害羞地扯着衣角:“人家……”
“不许用人家造句。”
“我这不是怕我干不了几天就跑了,会被我爸耻笑吗?这样没人认得我,我爱干不干,不干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喻陌说的一点惭愧之色都没有,“况且我爸给我安排的工作比我自己找的还低级。”
“哦?你爸给你安排什么?”
“卖电蚊拍。”
“你自己找的呢?”
“卖电吹风。”
“……”雷粤怜悯地看着他:“其实我并不觉得卖电吹风比卖电蚊拍高级多少……”
“不说那个了,”喻陌整整刚换上的工作服:“你看我穿这身帅不帅?”
平心而论,喻陌穿一身正常的衬衫西装裤,就像个标准的衣架子,十分合体。雷粤嫌弃地从喻陌的领带打量到皮鞋,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便恶言相向:“穿再好看也是个卖电吹风的,没气质。”
喻陌捂脸假哭:“嗷嗷嗷太伤人自尊了——”
晴了一天,继续下小雨,连老天爷都在帮邵友名,绉飞的被子是干了三分又潮了七分。
在街角吃一碗混沌三个大馒头充当早饭加午饭,绉飞回到家里,愁眉苦脸地站在阳台上扯扯晾晒的被褥,大雄在他身边迎风而立,目视远方,俨然一匹威风凛凛的东方狼。
院子门开了,邵友名打着伞进院子,朝楼上笑了笑,明知故问:“被子干了吗?”
绉飞还没搭话,大雄一扫沉静的狼姿态,疯狂甩尾巴扑上栏杆以示对主人的热情:“嗷嗷嗷——”
邵友名提了个塑料袋,高兴地对大雄比划比划:“给你买了大骨头。”
绉飞拉拉它的项圈往门内走,“带你下楼。”
大雄争开,一门心思在栏杆前团团转,怎么也奔不出去,急死了:“嗷嗷嗷——”
绉飞吆喝:“都和你说往这里走了,你这笨狗!”
大雄的智商真是没的说,笨得和他的血统证书成反比,此时它亢奋得什么也听不进去,使出吃奶的劲往栏杆间隔里凿坠子似地扭动往前钻…
邵友名脸色骤变,怒喝:“大雄,不许钻!”
“嗷唔?”大雄憋住一口气钻进去,脸上的毛蹭掉一大撮,脖子卡在栏杆里,进不去退不出,眼神热烈地瞅着邵友名手里的塑料袋。
“你真是……”绉飞深深地无奈了。
邵友名扶额:“……”
邵友名家也没来得及回便蹬蹬蹬上楼,两个人围着大雄,一个冒雨探出栏杆外拖着大雄的脑袋往里按,一个在后面抱着它的脖子往后拖,进去容易出来难,大雄的脑袋刚退了三分一,耳朵根的软骨被栏杆卡住了,痛得它发狠左咬咬右咬咬,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吼——”
邵友名往它脑袋上拍一巴掌:“还敢叫!长长脑子行不?”
绉飞抹开脸上的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怎么着都得让它退出来!”邵友名抱着狗脖子使劲:“大雄,加油!”
大雄痛怕了,不叫不吼屏足气蹲死马步,坚决不再退。
邵友名没辙,忙出一身汗,心情也烦躁起来,“干脆就让它卡在这里两天,它饿瘦了就会钻出来了。”
绉飞望着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气,“你要让它淋两天雨吗?”
邵友名不吭声,他当然舍不得,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用锯子锯掉一根栏杆就行。”绉飞建议。
邵友名伸手用巴掌一量,栏杆直径有五公分,还是铁的,锯掉它是个浩大的工程,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绉飞找出做木工活用的锯子,两个人轮流嘿咻嘿咻锯栏杆,直忙活到傍晚,锯条换了三根,绉飞也没时间去烤鱿鱼了,两个人累的全身酸痛,打算休息一会儿。邵友名悲愤之情无处发泄,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一个下午抽了两包烟。绉飞劝道:“你别抽那么多烟。”
邵友名心里一暖:呦,关心我身体啦?
绉飞接着说:“烟多贵啊,省着抽。”
啊呸!邵友名将烟啐到地上,扛起锯子,踩上栏杆继续努力解救他的爱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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