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友名撑起上身,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完了,爷英俊潇洒无人能敌的脸肿了!
绉飞手足无措地望着他,说不出话,但心里保证没有邵友名好过。
邵友名挨了这一拳,冷静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心酸,彻彻底底的死心了,他摸摸大雄的脑袋,轻轻叹气:真是养人不如养狗。
被褥和毯子都没有干,绉飞裹上衣服躺了一晚光床板,翻来覆去,胸口堵了一团闷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活生生地要把人卡死了!
邵友名把叮当装进小盒子里,放在卧房的书架顶端,接着将大雄隔离在客厅里,关紧卧房的门。
大雄在门外发疯刨门板:“嗷嗷嗷——”
邵友名隔着门说:“行啦,乖儿子,睡自己的窝去。”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大雄锲而不舍地抓门板,呜咽哀求声时高时低,纸盒里的叮当得宠般炫耀地伴奏:“呶呶呶~~~”
这俩宠物的二重奏播到大半夜,后来大雄吵累了,窝在门下打瞌睡,叮当也老实下来,邵友名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睁着眼直到天亮。其实自己早过了暗恋的年龄,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绝了,不用难过到失眠的地步吧?就算真的这么难过,也不必……唉!
邵友名捶了两下床,骂骂咧咧坐起来,“娘希匹的,死歪脖子,老子要什么人没有?谁稀罕你!”
还真别说,马上就有人找上门来,喻陌今天不知是发什么神经,天刚亮便在院子外敲门:“友名,开门!”
“我操,不该来的倒是来得很及时!你这贱人!”邵友名穿上拖鞋,心下无声地控诉:如果是雷粤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也会好一点,怎么偏偏是这只聒噪的翠鸟?他只会在我伤口上撒盐!
邵友名打开院门,“这么早,你梦游吗啊?”
“我有急事找你!”喻陌尾随进门,惊道:“你的脸怎么了?”
“被门夹了。”邵友名没好气。
“呦,伤得还挺有个性!”喻陌探头探脑的,“你的歪脖儿呢?”
邵友名捏紧拳头,“你找打吗?”
喻陌嬉皮笑脸地连连摆手:“别这样嘛,友名,你最近火气很大,更年期到了?”
邵友名走进自己屋里,给大雄倒一点狗粮,“喻陌,老子今天心情极度恶劣,你有什么事快说!”
喻陌蹲在他身边:“借我点钱!”
邵友名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的房租欠了两个多月,今天那个房东老太五点多就敲我的门,催我在三天之内交齐,不然就赶我走!”喻陌扯着他的裤脚,扮出一脸可怜相。
“你……身无分文?”
喻陌猛点头:“是啊,都和你说了,我妈刚给我的钱我全交给雷粤做押金了,我才刚上班,又没有工资。”
不知怎么的,邵友名心情好了一点,“啊哈,反正你也是每晚到处鬼混,要房子没用,退就退了吧。”
喻陌发急:“我一个大活人还不好解决?问题是房子里囤积了十几箱情趣用品!退了房子我这些东西搁哪去?”
“谁叫你进那么多货!活该!”
“是你教育我做生意要够大方,有气魄!我才进了几万的货好不好?”
“我……”邵友名强词夺理:“我是说做生意,你那些个安全套情趣用品算个毛的生意?”
“你!”喻陌一跃而起:“你借不借我钱?”
邵友名叼上根烟,挑眉毛:“你这是借钱的态度?”
喻陌赔上笑脸给邵友名上火,点头哈腰地给他捶背:“邵大哥,借小弟点钱吧,不多,就三千。”
“求我啊。”
“求你了。”
“求贱一点!”
喻陌撅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嗲声说:“邵大哥~~我这样够不够贱?”
邵友名恶心地拔长袖子擦擦脸,“嗯,很贱。”
“那钱……”喻陌的两根食指在胸前绕着小圈圈。
邵友名正色道:“不是我不借你,前两天才去交了养殖场的地租和所得税,还发了工人的工资,再交下自己的房租,真的没钱借你。”
喻陌泪流满面:“你们都欺负我……”
邵友名把绉飞还他的手表塞进喻陌的裤兜里,“喏,你的表还你,还值个一万多呢。”
喻陌抹眼泪:“人家要现金!”
邵友名摊手:“真没有,不然你找雷粤想想办法吧?”
“他会借我钱?想的真美!你没看他怎么虐待我!”喻陌一提雷粤就暴走,“你骗我,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哪有人会这么对喜欢的人?”
“哦哦?”邵友名尽可能捡恶心的词安慰他,“你不懂啦,这就是爱啊!你也知道,雷粤那么矜持的人,对待爱人的方式当然与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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