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友名微笑:“说好谁干谁?”
绉飞理所当然:“当然是我……干你……”说到后面两个字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
邵友名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这是技术性问题,当然是谁技术好谁上。”
“我想起来了,收衣服!”绉飞撒丫子往楼上跑。开玩笑,小摊贩打架不行,逃跑可是一流的!
邵友名没来得及攥住他,伤脑筋地揉揉太阳穴,跟到楼上去陪着笑脸:“好啦!听你的还不行吗?乖,别躲了。”
绉飞刺啦一下从衣柜里跌出来,笑成一朵花儿,在邵友名脸上啄一口:“说好啊,不反悔。”
“不反悔。”邵友名一挑眉毛:不反悔就见鬼了。
绉飞上当了,乐不思蜀急不可耐地拉着邵友名,颠儿颠儿跑回楼下,啪地关上门,笑得无比猥琐:“我什么都不会啊,你多担待着点。”
“我知道,我知道。”邵友名反手锁上门,接着心平气和地从床底下抽出一对手铐。
绉飞毛骨悚然:“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早我出门去买安全套和润滑剂时顺便买的。”邵友名温柔地说着,步步逼近。
“你要干什么?”绉飞嗷一声跳开。
“干你啊。”邵友名说得云淡风轻。
绉飞贴着墙泥鳅一样滑行:“无耻!你骗我——”
“乖,我就骗你这一回。”
绉飞一脚踩在墙上,使劲拉门,“娘希匹的!你什么时候换了锁?”
“今天早上。”邵友名耐心解答。
绉飞咆哮:“你敢阴我?”
“我没有。”邵友名一脸无辜。
绉飞全身炸毛:“不然我们猜拳决定!”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邵友名慢条斯理地说:“因为你是歪脖子。”
“这是什么破理由啊?”绉飞狂怒。
邵友名扯扯领带,“乖一点,我保证不会弄疼你。”
绉飞指着他的鼻子:“你别妄想!我宁死不屈!”
邵友名讲条件:“行了,亲爱的,我一次你一次,公平吧?”
绉飞缓下口气:“那我先。”
邵友名劝导:“我先,我做示范,你学着。”
“我不要,我害怕——啊啊啊——”绉飞躲无可躲,爬到书桌上跳脚:“死养蘑菇的狗爹!我们都说好了,我和你好了后你什么都听我的!”
邵友名有条不紊地拉上窗帘,哄孩子似的口气说:“乖嘛,就这事听我的。”
绉飞撸袖子:“我们决斗,谁赢谁上!”
邵友名耸肩:“行,你下来吧,我们决斗。”
绉飞从书桌上跳下来,李小龙一般嗷嗷乱叫,呼啦啦挥拳头,气势汹汹地扑向邵友名,紧接着,不出两秒就被邵友名撂倒在床上。
之后便是充满血泪史的武力反抗和暴力镇压反抗过程,邵友名最终用手铐将下一轮反抗扼杀在摇篮里。
绉飞在被窝里极度不舒服地扭动身体,“你又骗我!你说你技术好一点都不痛的……为什么还是痛?”
邵友名费了好大劲才在绉飞的挣扎间隙中做完前戏,他低头吻了吻对方汗湿的额角,一边缓慢小心地抽送一边解释:“跟我的技术没关系,因为你的脖子歪了。”
“这是什么逻辑?去你妈的——”
喻陌窝在狗窝里自怜自伤地舔着伤口,让老妈和雷粤见面的后果就是那两个人一见如故形成统一战线把他批驳得体无完肤,居然没一个人拥有一点点同情心对待伤残病人,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本以为雷粤不计前嫌把他拎回家,从此以后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哪想一进家门就被勒令拖着残腿顶着猪头脸将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换来无限期的狗窝居住证。
入夜时分,卧室的门是虚掩的。
喻陌推开门,迈着猫步轻手轻脚靠近床:“粤粤?”
雷粤侧着身子,像是睡着了。
喻陌爬到床上,俯身在雷粤的耳朵上亲了一口,“粤粤,睡狗窝硌得我脑袋上的伤口疼,你让我睡床吧……”
假公主扬了扬嘴角,没应他。
于是喻陌在他身边躺下来,扯过一点被角盖住肚皮,“亲爱的,晚安。”
“你又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说你的养殖场里都是阿拉伯人。”
邵友名十分纳闷:“我有开过这么幼稚的玩笑?”
“当然!你还说得一本正经!”绉飞握拳:“还有阿拉伯蘑菇!”
“随口说说的,这你都能相信?”
“我发现你和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骗人的!我要走了!”绉飞气鼓鼓地站在邵友名的工棚外头,蹬蹬脚上的泥,“这真脏,都是牛粪!”
“废话,养蘑菇不用牛粪用什么?”邵友名牵着他的狗,站在养殖场门口,“喂,我要去找度假村餐饮部的经理签合同,带你去那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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