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把他箍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握着他的腰,用力往前一挺,分身整支没入。
他做这事不讲究什么技术,进来了就不管不顾的蛮干,莫青荷的身体被药物催的极度敏感,后穴湿润而富于弹性,一丝异物进入的疼痛也没有,只觉得舒服,没几下就被弄得手脚酥软,忍不住晃着屁股迎合他,滚烫的脸颊蹭着枕头,小动物似的偎在他怀里,主动抬高了臀部让他进出。
外面风停雨歇,窗帘子一动不动的悬着,房间里暗沉沉的,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交合时的噗嗤水声,莫青荷弓着腰,一边呻吟一边死死攥着被角,沈培楠健硕的身体和过紧的拥抱让他产生难以逃脱的困囿感,全身汗津津的,肉体相互贴合,卡在他怀中连动一下都不能,好像被捆住了四肢,只有后臀一下下的往后靠,承受着越来越激烈的撞击。
他从头到脚都在战栗着,回头想索要一个亲吻,沈培楠把他往床头一按,提着两条腿放在自己肩上,对准了穴口就要再度埋身进去,莫青荷推了推他,低声道:“你、你等一等。”说完伸出手往床头摸索。
“还是疼?”沈培楠以为他要找装凡士林的盒子,停下动作,莫青荷摇摇头,摸到电灯的开关,将台灯拧到最暗,灯罩旁的一圈水晶珠帘子被幽暗的灯光照耀着,影子投射在对面墙壁的暗色壁纸上,他抬手摸了摸沈培楠的脸,哼道:“继续,我想看着你做。”
说完真的勾着脖子,径直盯着那紫红的巨物进出自己的后穴,有滋有味的看了一会,又去看沈培楠,瞧着他皱着眉头用力顶入,微闭着眼睛酣畅的退出,上身肌肉健壮而结实,被汗水浸的油润润的,是充满男性美的漂亮。沈培楠做到一半,被他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的不自在,别过脸,闷声道:“好看么?”
莫青荷诚实的点头,承认道:“好看。”
沈培楠低头亲了亲他:“舒不舒服?”
莫青荷点头道:“舒服。”
他抓过一只枕头垫在腰下,让自己离沈培楠更近了些,搂着他的脖颈压他下来,亲吻着两道剑眉中间的那条细纹,轻轻道:“沈哥,我喜欢被你干,只喜欢让你一个人干。”
沈培楠被他又像撒娇又像认真的话语逗的想笑,却故意冷着脸道:“这可是你自愿说的,明天醒了,别哭天喊地的说我又侮辱你的人格。”说完却噗嗤一声真的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莫青荷的神智不太清醒,瘫软在床上,竟然偏着脑袋,真得开始迷迷糊糊的想这个问题,沈培楠啧了一声,扳着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突然加快了节奏,大开大合的对着那张不满足的小嘴冲撞起来。
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保持着一个侧躺着的交合姿势就睡了过去,莫青荷的思想被那不知出自哪位庸医之手的药片干扰,一夜乱梦纷纷,先是梦见师父拿着板子检查大家的功夫,一群小孩子伸腰蹬腿,练得有模有样。然后又梦见那位为他开苞的肥胖公子,拄着手杖在后面撵他,他像一阵风似的翻墙逃跑,柳初坐在墙头朝他伸着手,短粉墙上长着许多蓬勃的蔷薇花,他把两只手拢成喇叭,放在嘴边大喊:“小心,小心别扎了手。”
沈培楠全身累散了架,睡意正浓,冷不防被狠狠顶了一膝盖,终于忍无可忍,猛的坐起来,抱着自己的枕头,打算去莫青荷的卧房凑合一夜,突然发现灯还亮着,就顺手拧灭了台灯的开关。
房间并没有陷入黑暗,半掩的窗帘后面,一轮灼灼的月亮挂在天边,将半张床都洒上了水银似的青白月光,一切都静谧极了。卧房的门半掩着,门外传来一声温柔的猫叫,小黄猫看见光线,优雅的把身子挤了进来,在沈培楠和莫青荷之间打量一圈,坚定的选择了后者,它迈着高雅的步子,一躬身跳上了床,把软绵绵的小身体靠在他颈窝里,一猫一人,脑袋抵着脑袋,舒服的睡着了。
沈培楠觉得很有趣,把枕头又放了回去,披衣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香烟缓解疲劳,一连吸了几大口,他回头望着床上的人,觉得又好笑又满足。
虽然和预想的不大一样,但他曾期盼的生活,似乎真的实现了。
他半闭着眼睛,为一封要寄给沈立松的书信打腹稿,想让他托在香港的朋友寻觅一栋宅子,从这一趟从山东带回的消息来看,北边的战争已经山雨欲来,而莫青荷是他养着的戏子,不管自己往后如何,他看上的人,都理应过着奢侈,娇贵而体面的生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自己回家。
莫青荷被小猫的皮毛蹭得痒痒,半张着嘴打呵欠,突然很慌张的哆嗦了一下,不知梦到了什么,嘟哝着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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