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还没从高潮中缓过劲来,被弄得哭笑不得,他觉得大约这人真把自己当成了戏里的小姐,他搂着沈培楠肌肉结实的后背,附耳道:“里面湿,又湿又热,你进去试试。”
沈培楠三两下拔了裤子,胯间那条粗打的物事早已硬邦邦的立着,一副跃跃欲试之态,莫青荷忽然回过神,扭着身子挣扎:“去、去拿凡士林。”
话说的太晚了,沈培楠眼里的欲望烧成火海,他把莫青荷的一条腿压在床上,另一条扛在肩上,扶着性器往里捅,莫青荷又急又怕,闭着眼睛咬牙忍受,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仍未传来,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噗嗤一声笑了。
沈培楠借着酒劲要在他身上发疯,神智不清醒,昏头转向找不到地方,那玩意而在穴口左一下右一下乱撞,缺乏扩张的小嘴羞赧的闭合,好容易对准方向,刚用力又滑出来,他急得出汗,精壮的上身泛着光,双眼烧得赤红,徒劳的试了几次,蹙紧眉头,突然生了气。
他往莫青荷的腿根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他妈的,戏、戏子无义,你们这帮唱戏的,都、都他妈是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看我们打输了,干都不让干了,老子……老子今天非操死你。”
他盘腿坐着,握着自己挺立的性器,小孩似的发布命令:“让、让老子进去,我要进你里面,干、干你。”
莫青荷憋着笑,架开两条腿,撑着身体挺腰配合,穴口却极力放松,这姿势狼狈极了,活像一只架在床上的螳螂架,偏偏沈培楠发了狠劲要争抢主动权,两人折腾了满身大汗,终于一寸寸契合在一起。
大约做了太多次,疼痛并不如想象中严重,沈培楠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像终于获得了应得的奖励,扶着莫青荷的膝盖往里冲刺,进到深处就闷哼一声,动作大开大合,莫青荷被顶的眼前发黑,低低喘息:“你,你慢一点……”
沈培楠进入极乐之地,听不见外音的召唤,半闭着眼睛,欣赏着灯影里那张花瓣似的脸,狠狠的占据他:“你怎么不叫,叫啊,不是会唱吗?”
他把莫青荷拥在身下,肌肉分明的身躯与怀里的人紧紧贴合,一下接一下有力的抽送,莫青荷仰着脸,两条长腿盘着他的腰,陶醉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半张着嘴急喘,干了一会儿,沈培楠忽然停止动作,解开绑手的皮带,让他跪趴在床上,再次埋身进去,扬手往他臀上抽了一巴掌:“说、说你是个唱戏的,是个专让男人操的兔儿爷,不是共匪,不是他妈的特务!”
他使得力气太大,那白净的臀肉立刻红了一大片,莫青荷回头看他,心里募得一惊,那副精壮的身体遍布陈年的疤,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眼底汹涌的迷恋和仇恨,陷得太深,已经近乎于疼痛了。
如果不曾对立该有多好,如果当初未曾妥协该有多好,此生马革裹尸,收尾也得以堂堂正正,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爱上一个人,做出那么多让步,并不甘心,只因为没有办法。
他忽然难过起来,带着妆的娇艳面孔醉了酒般酡红,他摇晃着臀,喃喃的答应:“我是个唱戏的,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你,我不是特务……”
沈培楠猛烈的耸动,狂风骤雨一般鞭笞着他,每一次都顶入最敏感的地方,莫青荷沉浸在极致的快乐和悲伤里,神使鬼差的想起了收音机播报的胜利……冬日苍白的阳光,碧蓝的天空,庆祝的人潮,脸颊被冻得通红,一面面红旗猎猎飘扬。
他揉搓着自己的那根东西,舒服得眼神涣散全身酥软,随着沈培楠的动作大声呻吟:“沈哥,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喜欢让你干……再用力,还要……”
沈培楠啪啪地抽打他的臀肉,全身漫上情动的红潮,汗珠沿着前胸后背往下淌,肌肉鼓胀的大腿紧紧绷着,他抱着莫青荷的腰,泄愤似的顶入最深:“干死你们这帮共匪,叫啊,他妈的,老子不是逃兵!”
那紧致的入口忽然急剧痉挛,仿佛数百张小嘴一起嘬吮,太刺激了,他高昂着头,发出忍无可忍的一声低吼,一股股的喷出精水,两人摔在床上,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起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莫青荷舒服到了极点,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丧失了全部思考的能力,他摊开手脚享受着绵绵密密的快乐,半晌终于回过神,长长的抒了一口气,搂过身边的人,想讨一个嘉奖的吻。
沈培楠无声无息的背对着他,莫青荷等了一会儿,伸手去摸他的脸,只觉得一片温暖潮湿,他以为是交欢时的汗,但一滴水沿着眼角往下淌,不偏不倚的浸湿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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