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森杨把何子涵抱进车里,陈启然逼着自己把视线转回了大厅。
去机场接范格婷的时候陈启然心情十分不好。
他委托人去调查何子涵和陆森杨的关系,却一无所获,除了自己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调查不到。他知道陆森杨肯定在其中做了手脚,但是不知道他和何子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事情就像块夹在喉咙里的鱼骨,让人难受不已。
范格婷还是一如既往地叽叽喳喳,一见到自己就有很多话要说。陈启然烦躁地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说着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事。
之前自己为什么就能忍受她这么多年呢?
明明是这么让人心烦的人,说着那么无聊的话题,为什么自己要忍受她呢?!
陈启然烦躁不堪地看着窗外,却看到了何子涵的身影。
这么热的天气一个人蹲在树下,这是要做什么?
让司机把车开过去之后,本来想直接叫他上车,但是想起自己现在是假装完全不认得他了,无奈之下只能以见过一面的未来合作伙伴的身份,很客气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搭个便;车?”
没想到他竟然回答自己说:“不用,我在等人。”
一想到他在等的人除了陆森杨别无他人,心里就有一股怒火有燃烧。他讨厌何子涵和那个人在一起,他不想看到何子涵在陆森杨面前露出笑脸。
尽管心里明白自己的是想法很扭曲,但是陈启然还是难以自制地说了一句:“何特助果然有闲情逸致,这种时候在这里等人。”
车子开远之后陈启然漫无目的地盯着后视镜,却发现镜子里的何子涵完全是一副落寞到就差哭出来的表情,看起来令人心酸。
他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陈启然想不通。
第179章
夏明远从国外回来的时候陈启然居然也吃了一惊,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他。
之前自己假装失忆,却只记得自己的亲人,范格婷知道自己出事后立刻赶到美国来在自己的身边,吃饭也好,在病房里休息也有,她总是时时刻刻地黏糊着自己。
如果一直那样下去,陈启然知道她最终会成为自己母亲河陈氏老太太眼里的准媳妇,为了避免这种场面,他只能假装自己还记得以前的小伙伴,与范格婷保持不近不远的关系。
这种伪装让陈氏老太太以为他唯独已经完全不认得何子涵。
陈启然并不知道夏明远已经和范格天取得联系,他被送去美国后就与这两个好朋友失去了一切联系,范格婷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人。
小天和明远之间的事情,陈启然知道自己无法介入,他们的事情夹杂着两个家族的利益,在他们还没有继承产业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下定论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和夏明远一起在茶座喝茶,陈启然到了茶座后就进了卫生间换掉了整套的衣服——他无法排除那衣服中有监听器的可能,陈氏老太太对他从来没有彻底放心过。
回到包间里才放心地和夏明远说起话来。因为自己如果特意把衣服放在卫生间会让人起疑心,陈启然特意让服务生把自己的衣服寄存在了柜台里,假装自己是要和夏明远等会儿要去运动,因而换了比较休闲的服装——从美国回来之后他几乎每天都穿着西装。
夏明远说起自己在这几年一半旅行一半流浪的生涯中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听的陈启然都开怀地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夏明远在这五年中遇到的人事,花几个星期都讲不完。
两人正在叙旧的时候,何子涵忽然走了进来。
之前他确实礼节周全地敲了三下门,微笑着进了门,发现里面坐着的人是自己和夏明远之后,陈启然明显感觉到了何子涵的表情一愣。他在发什么愣呢?他是来这里和陆森杨喝茶的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原本带着微笑的表情,尽管自己在努力克制,但眼神里还是顿时充满了冷漠。
陈启然看着夏明远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对何子涵道:“子涵,好久不见了。”说着还上前拥抱了他。
然而被他拥住的何子涵却是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陈启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难道现在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人事都让他觉得可怕,还是难过?为什么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得出来何子涵在极力让自己平静,用最得体的声音和语言说道:“嗯,好久不见了。我好像走错包厢了,不好意思,先告辞了。”
看到他远去的背影,陈启然才和夏明远说出了他不在的这五年内,自己和何子涵发生的全部事情,说道陆森杨那一段的时候就连夏明远都跟着紧张起来——陆森杨这个人,一直都是业界的传说之一,何子涵现在和他在一起,说起来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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