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范格天轻揉着夏明远的背,又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特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说道:“别紧张啊,虽然那医生我也没见过,但应该很靠谱 。要是治不好呢,我们就去找另外一个医生,顺便就当作旅游,怎么样?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看不见我就喂你吃……”
看夏明远脸上的表情稍微动了下,范格天冷不防地含住了他的耳垂,感受到夏明远的阵阵战栗这后,收起脸上奸笑的表情,凑到离耳朵极近的地方,说话的时候故意将热气喷到夏明远的耳中,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了一句:“嘴对嘴,舌头绕着舌头,慢慢地喂你吃。你说这样?好不好?”
夏明远原本还有些抵抗范格天的心思,被他这样一闹,身体软了,心也软了,索性一切都由着他去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在闹别扭,仿佛他在范格天的身边,范格天就不会幸福似的。
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和范格天在一起,因为缺点太多,糟糕的地方太多,怕自己配不上他,怕自己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终遭抛弃。
心里对任何人事都不再有信任,没有什么人能让人感到安心,没什么能让他觉得放松,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牢笼,他从一处跳到另一处,处处是荆棘,每一次都伤痕累累。
这一次,他似乎不该再逃避下去了。
范格天已经完全坦白了息的感情,自己继续这样固执下去,反而是在伤害了他。算计了这么多,计划了这么多,终究,到最后,还是被这价目人牵着手毫伏。
这一辈子,到底还有多久能让他牵着手前进呢?
夏明远不知道,但他想试一试,哪怕中途被淘汰了也好,毕竟,现在的范格天,是爱他的。
确定夏明远答应之后,范格天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
他虽然也是出生在富豪家庭,十六岁之间也确实不懂得人间的疾苦,以为自己的世界便已经是一切,以为所有人都有和他一样富有,只要关心好自己学习就可以。
那时候夏明远偶尔会带着他一起去孤儿院看一些小孩子,看着那些可爱的天使,想到他们无父无母,如果没有财团的政策,那些孩子们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更别提买各种各样的衣服和玩具。
那时候,他认识了到了世界是多样的,他所知道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外界的世界很广阔,他应该出去闯一闯,历练一下,只是经历诸多人事,他才得到成长,才能成为一个成熟可靠的男人。
从那时候开始,范格天渐渐地从佣人那里学会了如何整理房间,如何收拾衣橱和书桌,如何整理自己的行李,等等。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别人帮他做,他只要人走过去等着坐飞机就可以,后来,自从学会了自己打理这一切,范格天就再也没有让别人帮忙过,心里对自力更生的渴望也日渐加深。
他希望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希望能够在不远的将来给夏明远带来切切实实的幸福。
夏明远才是支持他不断成长下去的动力,至于范文惠林,范格停,哪怕整个范氏,都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有夏明远一个。
看着怀中瘦削地不成样子的夏明远,范格天掏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一个简单的信息:暂停手下所有的事,全部去维也纳准备医院方面的事,要保证不外传,保证安全。
自从夏明远消失之拍,他就万分后悔自己在过去的那些年里竟然没有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心腹。
在真正出事之后,在发现夏明远真的消息地无影无踪之后,范格天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没有丝毫的能力和那位可怕的亲对抗,一分一毫的力量都没有。
他很配合地跟随母亲回了巴黎,安安分分地在自己之前就读的学校继续学业,每天放学后就按时回家,不参加任何课余活动,有空就在空里看看书,研究一下某些大赛,在客厅里琢磨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拿到第一句。
范格天没有在范文惠要面前掩饰自己对夏明远失踪的好奇。虽然他们之间的事估计范文惠林都知道,但范格天还是把戏演了个十足。
他让自己努力做出一副对夏明远三分关心七分漠然,仿佛只是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普通玩伴,即便他明天就死了,自己也不会受大影响的样子。
范文惠林原本是派了人到中国监视范格天在那里的一举一动,也确实知道他和夏明远之间发生的基本上所有事情。
她对一切都很有胜算,在知道夏明远萌发了要和范格天在一起的心思之后,在第一时间内就打电话阻止了他那份不该有的感情的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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