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总是把所有这些事的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认为所有这些事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范格天一再地强调那事情都是巧合,并不全是他的错,还把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归结到他自己身上。
夏明远原本不想听他说这些,脑子却不知道怎么的,像是被范格天洗脑了一般,竟然也渐渐地觉得这些事情,仔细说起来,真的不能简单地说是谁的错。只能说命运太过于奇妙,他们既然已经被联系在一起,且注定了要接受诸多考验,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倒也不算是什么了。
此时已是十一月,虽然沙特阿拉伯依旧炎热非常为,但赛伦考虑到夏明远他们将要去的奥地利已经进入冬天,还是让人在飞机上准备了厚毛毯和厚外套,在飞机进入平流层以后就让飞机上的工作人员给夏明远盖上毯子。
范格天全程都陪着夏明远,从离开医院开始,他们的手就没有分开过——赛伦将他们的这份亲密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有很酸涩的感觉。
但一想到这才是夏明远幸福的真正归属地,心情也没有变地太差,只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夏明远该得的,希望之前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没有妨碍他真正的幸福。
登上前往维也纳的飞机时,夏明远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噩梦醒来之后,等待他的,是和范格天一起生活下去的光阴。
夏明远VS范格天 番外22
在维也纳住了好几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夏明远还是立刻就感觉到属于这座城市的清新与优雅,就连踩着高跟鞋走路的护士,那脚步声都要比之前那座城市要顺耳许多。
因为身体状况还没有达到最佳状态,范格天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决定再观察几天看看,等夏明远的生理和心理状况都完全没有问题了,再进行手术。
那位医生据说十分难请,一般人都请不动他,夏明远也不知道范格天是如何让这位终年只沉迷于自己的实验的老人家答应出山给他做这个手术的。
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范格天已经开始迅速地成长了。
住的这间病房似乎是在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以前夏明远偶尔有路过维也纳,却没有一次能好好驻足欣赏这座城市的美。
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在这里常住,而且是和范格天一起的时候,眼晴却已经看不见了。这种像是天意的安排让他心里有些微的难受,仿佛自己看不见了是天注定似的。
虽然还没有到正式动手术的日手,但那位老医生交待了一系列要做的检查。
从入住这家医院的第二天开始,夏明远就一直由范格天陪着,被他推着轮椅,从这栋楼到那栋楼,出了这间诊室便要进去另外一间,一天到晚都在忙碌奔波。
不过,这种和心爱的人一起奔波着的日子,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周围的人都说着德语,听起来分外亲切。虽然以前学德语的时候觉得小舌音实在是难发,夏明远好几次想要放弃,但都被那位严酷的老师逼看继续学了下来。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严厉的老师才能教出真正的好学生。
他现在在这个完全听不到中文的地方,却丝毫没有身在异乡的感觉。周围这些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懂。偶尔夹杂着一两句英语或者法语,听起来也都那般顺耳。
离开C城之后,还从来没有哪天的心情可以这样愉快。
被范格天推着轮椅走出就诊大楼后,夏明远感觉到了阳光的热度。
忽然间很想张开双臂拥抱现在这美好的生活,想要这一刻可以停留地久一点,再久一点,甚至想要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这一瞬间,他最爱的人就陪伴在他身边,明天、后天,甚至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
什么家庭、责任、伦理还有利益,此时此刻全都抛得远远的,世间只剩下他和他,两个彼此相爱的男生,仅此而已。
范格天看着夏明远微笑着仰起脸,迎面对着太阳,幸福地微笑着,只觉得这笑容若是能一直就这样停留在这人脸上,自己这辈于就永远知足了。
“喜欢这太阳?”
“嗯……很舒服……懒洋洋的,不想动。”
说完夏明远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可笑。这两天都是范格天推着他走来走去,进了诊室也是这人抱着自己到椅予上坐着,自己几乎都没怎么动弹,现在还说不想动,真是懒惰成性了。
“不想动就这样待着吧,我们去那边的草地上坐一会儿,那边更舒服一些。”范格天说着就推着夏明远朝湖边的草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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