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亭看了一眼领口下的雪白,坐到沙发的另一端,摇头问:“李先生叫我来是什么事?”
李栩禾全然不像方才醉态,饮尽剩余的酒,说:“我想让你搬过来住。”
隔得有些远,郑曲亭看不清他镜片下的眼睛,独独脸颊和唇上的红看得真切,他没有立刻回答。
“毕竟是夫妻档,被拍到分开居住不好。”
这个男人,郑曲亭忍不住发笑,“包养,同居,怎么,李先生下一步是要同我结婚吗?”
胆子可真大,敢开金主的玩笑。李栩禾晃着酒杯走到他身边,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哪里有大他十岁的稳重。
那睡袍裹不住他的腰腹,白色的内裤边若隐若现,丝带上的结挂在胯上随着动作滑来滑去。郑曲亭瞥向他的脚,脚趾滚着粉意,脚背瘦而美。
停下了,脚停在他的鞋边,凉冰冰的手探向自己,下巴被托着,郑曲亭顺势抬眼看着面前的人。
李先生并无笑意,神情冷淡,一点点靠近,用酒杯抵住他的唇,对视的镜片下,那一双桃花眼带着探究和打量。
这令郑曲亭不敢看他,眼睛向下瞟,结果入眼处是一点红樱,郑曲亭一错不错地盯住,李栩禾似是未觉,抚住他的肩笑:“结婚?那你肯不肯?”
“李先生。”郑曲亭强作镇定,唤他,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是我捡到便宜了。”李栩禾欺身压向他,将压在郑曲亭嘴上的红酒杯撤离,换用手指点着他的唇,一只腿越过人跪在郑曲亭身侧,因为腿大张着,睡袍散开,柔软的红樱大咧咧袒露在郑曲亭眼前,平坦的腹没有肌肉,白腻的皮肉幽幽发出沐浴液的香。
他只得口干舌燥,硬着头皮开口又叫:“李先生。”
盼着李先生不要再逗弄自己,将衣服穿好才是。
李栩禾把肘弯垫在他宽厚的肩上,从上而下看着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将酒杯放到茶几上,转身干脆把另一条腿也跪在沙发上,整个人坐在郑曲亭的膝头。明明是色情的姿势,让他做起来,却像是再自然不过。
“我养你,是做什么的?”手捧住眼前人英俊的脸,眼睛对着眼睛不许他躲。
郑曲亭原以为他醉了,不清醒才会做出这么不符合身份的举动,眼睛对上眼睛,李先生的黑眸像一汪潭水,郑曲亭迷惑了,他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醉是清醒。
他不是柳下惠,但此时他该是柳下惠。
脸上的手移到他的风衣带子上,解开后撩起他的毛衣摸到他的腹肌上,郑曲亭坐直身子想要拉出那只为所欲为的手,膝上的两团肉随动作颠荡,李栩禾顺势把头歪在他怀里,另一只手也探进他的毛衣里。
得逞了却还不满意,李栩禾皱着眉把手伸出来,嘟囔着说:“把衣服脱掉好不好?”大开着睡袍,抬头看他。
郑曲亭的眉毛纠在一起盯着他,李栩禾撑起自己,睡袍从一侧肩上滑落,那让人羞涩的红坦荡荡的暴露在空气里。
第04章
他性好男,李栩禾接二连三的撩拨把他惹得下腹窜火,明明之前一副禁欲的样子西装革履,如今招数却那么熟练。
郑曲亭隔着丝袍揉了一把臀肉,饱满滑润,他忍不住多揉两下。李栩禾小声嘤咛,郑曲亭把他的眼镜取下,想看他的眼睛,雾蒙蒙的黑眸茫然地看着自己,卷翘的睫毛有几根湿润的粘在一起,像只迷路的鹿。
谁知这像一个开关,将浪荡的李先生关上。
他跪直身子“啪”一巴掌打在郑曲亭脸上,并不重,空有响声,这吓到了他自己,蜷着腿从他身上爬下来,捏住眼镜戴好,低头摸索着睡袍的带子。
怎么也找不到,李栩禾有些烦闷,红酒上头了。一只大掌替他从身后寻到带子,拢起他的睡袍轻轻打好一个蝴蝶结。
“李先生,我们这算开始了?”
他似乎一点都不为那一巴掌生气,李栩禾恢复冷清的模样,朝他点点头,说:“晚上搬好住进来。”
郑曲亭见他神智清醒,觉得有些可惜,又听见他说:“以后不要叫我李先生。”
他挑高眉毛望他,浅灰色眼迎着光,琉璃一般的美,李栩禾清咳一声转身收拾桌上的红酒和酒杯。
郑曲亭站起身帮他把软木塞塞进瓶口,拿过他手里的两只杯子,用眼神询问他放进哪里,李栩禾打开玻璃柜中的一间,示意他把酒放进去,抱肩靠在柜子上说:“洗好收进橱柜。”指的是两盏酒杯。
郑曲亭打开水龙头就要冲洗,李栩禾又喊他:“将袖子挽起来。”
他喊得晚了,郑曲亭的两只手都已经沾上水,李栩禾走过来替他挽袖子,羊毛质地的大衣软得袖子一卷便要塌下来,李栩禾索性扯着他两只袖看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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