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推开了大门,既然与肖南再没有关系,自然也不用避开夜悦了。
久违的音乐轰地撞进大脑,直震得他头皮发麻,捂着耳朵适应了片刻才不觉得难受,他没有立刻去吧台那里,只是靠在门边不起眼的地方看着明暗交错的内场。
吧台里夜悦仍在忙碌着,虽然人瘦了些,精神却很好,正在为客人表演调酒的绝活,围在他周围的男男女女们来来去去,不变的是一张张洋溢着崇拜羡慕的年轻面孔。
自己果然老了,这样热闹的地方许久没来已经不能融入,记得以前还喜欢过这里的喧嚣,真的是心态不同,一切都会不同。
他站了一会儿,见夜悦挺好他也就放心了,转身推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擦身而过的两个女孩兴奋地议论:“那个蓝眼睛的混血帅哥连着来了好几天,我没骗你吧?”
“真是帅啊!以前可没遇到这样的好品质!而且他真是大方,请了我一瓶98年的霞多丽呢!”
“啊——真羡慕你!我要去补妆,不然他身边蝴蝶那麽多,我怎麽给他留下印象啊!”
声音随着女孩进入洗手间而消失,苏晨却立时顿住了搭在门上的手,他僵硬地转回头寻找,卡座靠近角落的位子里男人姿态慵懒噙着玩世不恭的微笑,身边围绕着不少女人,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乾净惹人怜爱的男孩。
灯光闪过,男人修长的手指提着敦厚的酒杯正侧头对身旁一个美女低低耳语,略略淩乱的发垂落额边,质地不凡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致命魅力,叫人看一眼再移不开视线。
重重喘息几下,苏晨感到手指尖在轻轻颤抖,紧握起手心将泄露情绪的手指藏进去,他死死盯着肖南肆意地与众人调笑的样子,听到心底的悲鸣一点一点冻结的声音。
转身,推门,魅色便遗落在他身後。
他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来未曾真正地属於过他,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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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是否离开?
刚回到家里,安旬的电话便追了过来,一接通就是带着哭意的无望:“阿晨,我要死了……”
当他赶到安旬的公寓时,看到的是一地狼藉,还有缩在简陋客厅里瑟瑟发抖一身痕迹的人。
显然这里刚刚有过一场激烈而彻底的欢爱,殷彧不见踪影,安旬手掌流着血几乎濒临崩溃边缘。
扶着他躺下,苏晨找来急救包细细为他包紮好伤口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他稍稍平复的样子说道:“他不应该这样对你。”
“我好难过……”安旬只说了几个字眼睛又红起来。
苏晨心情很复杂,本以为小安会不同,却被殷彧这样彻底地打击,狠得下心伤害有着美好心灵的安旬,殷彧的本质与那些依仗财富权势便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渣滓有什麽分别!与那个人做朋友的人,果然学不会尊重和信任。
看向安旬的目光不禁多了几许温柔,身为孤儿一心节俭地只想帮助养育他的院长,安旬需要的是能够包容他照顾他给他家人温暖的胸膛,没有人生来要无端承受另一人的阴晴不定,他们有自己的权力,要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安,你爱他并不意味着他有伤害你的权力,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你的喜怒。”
安旬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可是……看到他快乐我也会高兴……”
“这没有错,但是他仗着你的爱在伤害你,如果他也爱你,呵护你还来不及,又怎麽舍得伤害你呢?”苏晨说着他,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真有爱意,哪怕一丝丝也不会狠下心去伤害所爱的人。
安旬沉默了,对殷彧,他有着太多迷茫以及伤心。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苏晨继续劝解:“还记得那年全班一起去爬山吗?有时候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一座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麽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山呢?”
安旬想了想,然後摇头。
“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是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了。小安,如果爱只剩下互相伤害和误解,不如放下,至少在回忆里还能留下一点美好。”
“我……有个朋友在巴黎开餐厅,如果你想,可以跟我一起过去投资。”
安旬非常惊讶:“你和肖总他……?”
但看到苏晨面上苦涩的神情以及眼底的疲惫时又咽下了嘴边的话。
“我决定放下,为自己而活。”苏晨的失神仅仅一瞬,眼里便重又亮起坚定的光彩,他的人生,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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