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头好疼……”次日,叶小安被朱瑞叫醒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一块热毛巾适时拍在他脑门上,让他顿时就舒服了不少。
“感谢上帝,你还知道头疼。”朱琲凉凉的说。
叶小安摸着热毛巾直喘气,“我喝醉了?”印象中他并没醉,因为该知道的他都知道,要不他也回不了家。
“你说呢?”朱琲抱着胳膊居高临下。
“嘿嘿……”叶小安心虚,忙跟朱琲解释说自己其实没想到那酒这么厉害,自己昨晚上在“战友家”吃饭的时候灌了两大碗酒,“不是啤酒,也不是二锅头,是农家自己酿的那种地瓜酒……很好喝,就是没想到后劲这么足……”他喃喃的跟朱琲解释自己并非蓄意醉酒,就朱琲那模样象极了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令人胆颤,若不坦白据实交代恐怕很难过关。
这时候,搁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成功的电话。成功这个电话算是一个叫醒电话,他担心叶小安宿醉影响了今天的正常工作,“要是因为昨晚上跟我们喝酒影响了你的工作那就太让我过意不去了。”
这孩子,真是懂事,会关心人会疼人。
“我没事了,就是头还有点疼,不过这就可以起床去上班。”
“那就好!顺便代我向你家那位说声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喝醉了,真是抱歉!”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挂了电话,叶小安拿下额头上的热毛巾,对朱琲说,那,人家跟你道歉了——
“我都听到了!”那人不为所动,“不过依我看来,你醉不醉跟人没关系,赖不到人家身上去。”
呃,这是句公道话。叶小安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这事的确跟人家成功扯不上关系,人主动道歉未必是因为真做错了什么。
“事不过三!你要敢来第三次醉酒试试!”朱琲冷冷的一把拉开窗帘,外边刺眼的光仿佛能把叶小安的眼睛给灼伤,“醒了就赶紧起床。”说完,朱琲就扔下他出去了。
真生气了?
叶小安非常忐忑,认识朱琲这么久还没见他真正生过气呢,这人生气起来那气场跟火山灰似的,能压得人喘不过来。
“不就醉个酒么,多大点儿事!”叶小安不以为然的嘀咕,男人嘛,一年之中醉个几回总是正常的吧?再说了,他这不也是高兴才喝的酒嘛。
叶小安那时候还不知道,对他醉酒的训诫朱琲只不过是第一个,接下来,他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家门,并且前所未有的怀念以前的单身生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爱干嘛干嘛,哪里像现在这样不过是喝点酒就给一家子轮番上阵教训得头顶都能冒出青烟来了。什么叫人多嘴杂,他可算是领教了。
因为出来的时间还早,想到肖歌今天就可以出院,于是到公司上班前叶小安特意先拐去医院看望一下肖歌。
跟入院时那命悬一线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同,此时的肖歌看上去像个粉团子,煞是可爱。妞妞的份量也上来了,听到叶小安进门的声音,妞妞吸吸鼻子努力闻了闻来人的气味,然后就热情的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扑扇着毛茸茸的耳朵迎了上来。叶小安弯腰一把抱起妞妞一边感叹说这医院就是养人啊,看看人胖了狗也胖了,要不你们俩就干脆在医院落户算了,宜人宜狗。
肖歌翻白眼说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我句好话我今天还要出院呢。
“知道是大过年的以后就老实点儿!”叶小安挠着妞妞的肚皮说,这会儿妞妞在他怀里翻起肚皮让他随便挠,还舒服得直哼哼。
俩人斗了回嘴,肖歌才好奇的问他怎么大早上的就跑过来了?
叶小安就叹气,总算找到人诉说他的委屈了。
谁知道听完他的控诉,肖歌却冷笑起来,“要是你饿上三天三夜,然后在你面前突然出现只香喷喷的烤鸭,你会怎么做?”
“首先,我会认为自己是做梦……然后嘛……”叶小安仰头看天花板,认真考虑一下继续说:“然后我会抓手里赶紧吃了再说,管它是真还是梦!”
“你现在就是那只烧鸭,朱琲就是你——亏你好意思说人家是猪,你才笨的跟猪一样……欲求不满才火山灰算什么?换别人早火山爆发直接做了你——也就那头猪能忍!”肖歌伸手抱过妞妞说闺女咱不跟这头猪呆一块儿,会变笨的。
“切……”叶小安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潇洒,只是心底里总觉得有些儿底气不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朱琲的臭脸就情有可原完全可以原谅值得同情了。
肖歌抱着妞妞满脸不屑:“那个朱琲也不怎么样,搁嘴边的肉折腾了这么久也没吃到嘴,忒没劲,叶小安,你也别得意,憋得越久破坏力越惊人,看吧,早晚有你哭爹叫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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