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朱琲,你姓朱,我们百货的那个香港东家也姓朱,你们之间没什么联系吧?”第一次碰到朱琲他也正好是在商场附近,北京城那么大,不会真就那么巧吧?按现在的惯例,一般人见面这种不太熟的关系大家不是通常都“先生”嘛?哪里会一见面就“四少爷”?当今社会也就是在港剧里边看过将现代豪门家的公子称为“少爷”的。而且,朱琲端着的架子谢传涛的恭谨,靠,真当他叶小安是二百五啊?
“朱琲!四少爷!别说你跟朱家没什么关系哦!”没容朱琲开口,叶小安又立刻补上一句。
朱琲瞟了他一眼,“这很重要吗?”
“我好奇不行啊?这么说原来你真跟我们东家有关系啊?难怪叫你四少爷,你不会这么巧正好是那什么朱家的四公子吧?”
“我跟庆升有没有关系就这么重要吗?”朱琲再次强调。
怎么会?叶小安反倒惊讶于朱琲的坚持了,他不过是觉得这种巧合很有趣罢了,就如同你的邻居是不是名人是不是大人物并不重要,可是当你突然发现你的邻居竟然是名人是大人物时的确会让你产生一阵激动和兴奋——原来世界真的这么小,曾经遥远的人如今就近在咫尺这怎么能让人不激动和兴奋呢?当这种激动和兴奋的情绪过去之后,你还是你,你的名人邻居还是你的名人邻居,一切都会照旧。同理,叶小安也只是为自己跟自己传说中的东家做了朋友而激动兴奋罢了,毕竟给人打工了几年能真正见着东家的机会还没有过。不过在他眼中,朱琲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朱琲,当然,当某人欠修理的时候仍然要修理,他绝对不会因为朱琲是他的东家而手下留情,我给你工作你给我薪水已经两清了凭啥还要给你法外开恩是不!
听了这番话,朱琲满意了,“这么说吧,我爸叫朱文轩,他同时还是庆升集团的董事会主席,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
呵,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少爷啊!
叶小安再次将朱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东家,您老好啊?”
虽然竭力做出一副奴才的嘴脸来,可惜叶小安身上的羽绒服是抓袖,如果换成马蹄袖那谄媚讨好的效果可能才会出得来。
“乖!做奴才要有奴才的规矩,我说,小安子啊,你的卖身契什么时候能签啊?”朱琲这人还挺上道。
“东家,您忘了,奴才不是已经跟您签了三年的卖身契了?要是您看得起,年后您再给奴才签几年契呗,这年头不容易,看在这三年奴才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的份上,爷您还是继续赏奴才口饭吧!”
“瞎,光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有屁用啊?你得学会恭维,得溜须拍马,得表忠心!小安子,你的忠心哪?你得表现出来让我看看!”
“爷,奴才倒真是想拍您马屁来着,可是这会儿您的马屁被您的真皮座椅给挡着呐,奴才摸不着啊……”这么说着叶小安激灵灵的一阵牙酸,看看,不小心又叫某人给拐着玩儿这种把戏,玩这种情景对话真不是他的强项。
朱琲反倒兴趣盎然的样子,“怎么?你想摸?早说啊,行,我这就停车给你摸个够哈——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得让我摸才行!”
“屁,谁说摸了?马屁不是拍的吗?”话一出口,叶小安才觉出不对味来,什么叫摸?你的“马屁”谁想摸了?怎么这话说得这么这么……
“得,想要不被流氓骚扰那你就要更流氓才行,没想到堂堂朱家四少深得个中精髓。”叶小安揶揄到。
“小安子啊,乃还是年轻啊。看在这么些年你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下,那就是千万别把自己的本质暴露出来,会很吃亏的——你说你虽然是流氓,可是你完全没必要跟人承认你就是一个流氓啊对不对?做人要低调,做流氓也要低调,你说你就把自己暴露了这不明摆着引诱别人嘛……”
“……”叶小安无语。
一不小心又被拐跑了,明明在说这朱琲的事情怎么拐来拐去又拐回自己身上了?叶小安不甘心被朱琲拐偏了题,可是也同样不甘心跟朱琲纠缠所谓的“流氓“问题——竟然说自己是流氓?这算不算被反咬了一口?
他脸上的表情大约很精彩,因为朱琲被逗得哈哈大笑,宾利车内部良好的隔音和密闭性使得这种笑声格外刺耳。
“看路啊,看看这雪大得……”叶小安讪讪的转移了话题。
“小安,我不要你做我的奴才——你还是做我的朋友吧。”笑够了,朱琲正色道。
嗯,这话让人真是舒服。
叶小安才刚刚如同被三月春风拂过心头一般的惬意,就听那人用他听得见的声音嘀咕说看看你这个样儿哪有半分做奴才的自觉呀我才不要白担个东家的招牌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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