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明举来左手找我,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个谈婚论嫁的女人,那女人据说家里条件还不错,能对他帮助不小。韦明举说他忘不了我,他爱我,而且,是我拖他下水的,我必须负责,他说他跟女人在一起没感觉——虽然陆方一再提醒我说这个人不对劲儿,可是,几年的感情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再说,我真是对他感到内疚,当初要不是我,也许就真没什么事了,于是,我跟他又纠缠不清了,分分合合,闹不清楚……所谓毒瘾,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明知道是毒,可就是戒不了,他不仅要我这个人,还问我要钱,用我的钱他可以过高级轻松的日子,他要我对他的一切负责,我总觉得是我不对在前,是我拉他下了水所以我怎么补偿他都是应该的……就这样又拖了一年,最后,我终归是绝望了……”
“平时,我就住在左手,顺便帮着看看场子什么的,年三十那天,韦明举又来了,我跟他说我们还是分了吧,彻底的分,他要什么补偿,我尽力给就是。我们以前在一起时候也不太检点,自己拍了不少那种照片,他就拿这个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跟他分,他就把照片放网上去,让我夹着尾巴也做不了人。”
“无耻!”叶小安怒极。
“然后,他说大年夜的,让我陪他一次,以后,就放过我……”
以后的事情,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了,叶小安了然。
‘你真蠢,干嘛要为他买单?就算那天真是你错了,可是之后他完全有机会可以纠正过来,一时的错误不等于时时都可以犯错误,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他后来这么混账不过是不敢面对他自己罢了。”
“这话还真像陆方说的,他对我一直恨铁不成钢……呵呵……”肖歌笑笑。
“仔细想想,跟韦明举纠缠这么些年,结果是两败俱伤,好的开始未必会有好的结局,不好的开始那一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鸽子,你什么眼神?怎么就找了这么一极品?”叶小安无比同情。
“靠,显摆着你命好是不是?”肖歌操起本杂志给了叶小安一下,“我听说你们还是竹马?这缘分,比神话还像神话。”
“鸽子,做同性恋的日子是不是特别难?”叶小安问出了长久以来盘旋在心头的疑问。
“傻了不是?难怪我说朱家大少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得手,敢情是有人墙头草啊!”
“你们这样,家里怎么办?父母总不见得能接受吧?看看小金的父母,到现在也不肯原谅他。”
“嗯哪,我家到现在也不肯理我呢。不过陆方他们家倒是认了,他爹妈说不过就想孩子一个好,既然孩子认为这样好,那就这样呗。原先也闹过一阵子来着。”
“他可真运气。”
“运气什么呀,先前跟着一个好着,为此闹出柜,可是,等他家接受了,那人早跑了,运气好的是大武,捡现成的胜利果实。被陆妈当宝贝疙瘩宠着呢。我听他们说你爸妈挺另类的,没准你这关会过得很容易……”
“我,还不太确定!”叶小安慌张起来,怎么就扯到了出柜上?他跟朱琲的事还没一撇呢。
“死小安,占着茅坑不拉屎。人朱琲倒是真的,不然能这样对你?连自己的老娘都扯进来了,你倒还不太确定?”肖歌义愤填膺,“要我说,朱琲就是太在乎你,把你宠出毛病来了——唉,先爱上的就是吃亏啊!”
“我没有……我只是……”叶小安想要辩解,却又有种无从说起的感觉,他真是不太确定,他明明不是弯的,可是身边的人为什么都认为他是弯的或者说认为他应该弯了呢?毕竟,这种事情,总要从长计议的,对不对?一辈子的事呢,哪能马马虎虎随随便便是不?
“得了,”肖歌不以为然,“都像你这样面面俱到了,花黄菜早凉了,男人嘛,该爱的时候爱,该放的时候放,快意人生。都跟你这样,双保险的炸不响。”
叶小安讪笑,“说得跟个哲学家一样。”
“是陆方说得,他是博士,你跟他呆上俩月,这些话你也会说了。不过双保险的话是我说的,怎么,有意见?”
“什么意见?”陆方和大武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壶。
肖歌顿时垮下脸来,“这回是什么粥?”
“菠菜猪肝粥,补血的。”陆方回答。
“天啊,你直接收了我吧……”
“收了你?老子伺候你这么辛苦,连假期都没了,你没回报就想跑?等我把本赚回来之后,爱干嘛随你!”陆方冷冷的说。
肖歌立刻端正了脸色,赔上了十二分的小心。
说话间,大武已经将妞妞的晚餐在食盆里拌好放在地上,妞妞立刻欢快的冲着他直摇晃尾巴,高兴得耳朵都跟着一抖一抖的起来,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大武笑眯眯的顺了顺妞妞的毛。起身拖了张凳子让陆方坐下,自己靠在床尾的硬塑料架上,对叶小安说巧了你回去跟朱琲说一声我们年后有场大赛,问他愿不愿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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