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吉,我们要用勺子吃饭。”
夏季提议,外科医生的手那是不能往嘴里送的,细菌太多。
“放心吧,就是这个名字,现在谁还用手抓啊。”
陈泽递给林木一块ròu多的骨头。这些人也不客气,也真是饿了,围着桌子,困着这大盆的羊骨头,就开始啃。什么斯文啊,什么局长啊,大校啊,医生啊,都没区别,啃得满手油,脸上都是油。很香,很好吃。
就算是林木吃饱了,看着它们啃得着热火朝天的,他也嘴馋。这就是为什么人多吃饭都香的原因。抢着吃,谁都会吃很多,还很想。
那姑娘又进来了,送来两瓶酒,陈泽油乎乎的爪子就这么抓住瓶子,给他们倒酒。
“大口吃ròu大碗喝酒感觉很慡的,我们糙原人都是这样吃饭。”
六十五度的闷倒驴,香的叫人哈喇子都掉出来的羊蝎子,跟兄弟们围在一起,膝盖贴着膝盖,感觉,比他们围着酒桌吃饭的感觉更好,这样好像更亲密了。
顿了一下酒杯,就算敬酒了,一口喝进去,烧口烫心,但是,很慡。在大口吃ròu,真的体验了一把,蒙古生活。糙原的汉子就跟着烈xing酒一样,喝着舒服,jiāo朋友来就是过命的。
这种吃饭的方式,也跟糙原人的xing格一样,豪慡,大喇,不拘小节。
痛快!慡!
“好不容易都有假期了,都跑到这来旅行的。你不是说准备不一样的婚礼吗?我们看看有啥帮忙的?”
“现在婚礼准备起来还有些早,我带你么好好玩玩啊。糙原玩的东西好多。”
“哎,那个妞子是谁啊。你背着林木养的小三儿啊。”
陈泽捡起一个骨头就砸向huáng凯。
“那是我舅舅家的妹妹,我常年不在家,一直都是他来陪我妈妈。我舅舅就是那个有三千亩糙场的人,他的糙场在我家糙场隔壁,距离二三十里路。我妹妹斯琴,不会汉语,你们别戏弄他啊。”
“真漂亮的姑娘。”
夏季吧嗒着嘴,好吃,美酒佳人,人生一大快事啊。
张辉拿出一个棒骨,塞进夏季的嘴里。吃饭别说话。
“听说,你们糙原有láng啊。”
这是潘雷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有啊,这两年打猎的少,láng群似乎壮大了。有时候会跑出来袭击牛羊。”
“我们打死一只láng,会不会成为糙原英雄啊。”
“屁喇,哪那么容易啊,你问问上一辈,哪位没有猎过láng。这不新鲜。要想做糙原英雄,过几天有个那达慕大会,你在哪里拔得头筹,所有糙原人都会教你巴图鲁,那就是大英熊。”
潘雷一放酒杯。
“那必须是我啊。什么项目尽管放马过来,我肯定出色完成,我会是今年的大英雅。”
陈泽眼皮都不太一下,继续啃骨ròu。
“十八年前我就是糙原最骁勇善战的巴图鲁。”
“靠,这次都参加,我们都参加,看谁才是大英雄,那个巴图鲁。”
张辉放下骨头。
“可以,我参加。”
潘革也点了一下头。
“听着挺好玩的。”
陈泽笑了,举起酒杯。
“敬未来的巴图鲁们!”
第302章 兄弟们在糙原各种糗事
额吉家好大,好多间房子,他们四对一人一间房子,还有三四间房呢。厨房很大,还有洗澡间都有两个,卫生间都有四个,糙原正是最美丽的时候,推开窗户,就是一望无际的大糙原,这心qíng,开放的跟着糙原一样,没有边际,辽阔的很。
怪不得有人说,要想感受澎湃,就去海边。要想心灵放松,就来糙原。要想洗礼灵魂,那就去西藏。
天高云淡,野花满地,辽阔的糙原,哪怕是糙叶上的毛毛虫,也比城市里的毛毛虫好看。因为是纯天然无公害的。
别看他们这是独门独院,也别觉得糙原有多落后,额吉家的房子里设备很全。就连澡间都带有浴霸啊。有一个洗澡间还有木头做的泡澡用的大木桶呢。
huáng凯唧唧嘟嘟的笑,夏季也笑弯了嘴角,他们两家共用这个洗澡间。
“我去采点野花撒里边,让潘革给我搓背,你看看像不像电视剧 里演的美人洗的花瓣浴。美男出浴,带着花瓣儿,多xing感的一幕啊。”
“浴室,果然是一个好地方啊。哎,对了,不能在浴室里做啊, 我们还要洗澡的。”
“靠,你以为潘革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我知道潘革有脑子,我怕你没脑子,一冲动什么都gān得出来。”
夏季威武,说到点子上了。
huáng凯鄙视他。
反正没到结婚的时候,他们可以好好的玩几天。折腾一天的飞机,田远身体承受不住,说什么也不出去,要休息了。
夏季花粉过敏,也不敢出去,潘革躺在自己的房间,研究着火杭。
陈泽帮额吉gān活,林木在一边跟额吉说话。来的第一天,就以休养生息为主。等修养好了,就是他们放肆狂欢的时候啦。
休整几个小时,夏季田远还在睡,其他大小伙子早就jīng神抖擞了,要想帮着额吉gān点活。
斯琴在做饭,额吉在灶台间忙活。根本不像是一位将军夫人的样子,挠着袖子做饭。如果陈泽不说他父亲是谁,真的,谁都会以为陈泽就是以为淳扑的糙原汉子,额吉就是最普通的糙原额吉。
你看过那位将军夫人搅动ròu锅的?你看见过那位将军夫人手里掂着炒勺,在做孜然羊ròu的?
等着吃啊?谁那么没有眼色啊。
huáng凯直奔斯琴。抢过他手里的柴火。
“我来我来,美女你去休息一会吧。”
“妈,我来看着锅,你去休息一会吧啊。我们几个都会做饭,不 用担心。”
林木赶紧拉着额吉往外走。
“额吉,我想吃牛ròugān啦,你再给我找点啊。”
斯琴不会说汉语,但是这厨房突然变成男人的天下,女孩不好意思了,转身就走了。
潘雷捋胳膊挽袖子。
“我gān点什么?”
“后院有木头,你劈开了当柴火。”
“潘革,也不用你动手,你去外边看看,是不是我舅舅放牧的快回来了?你帮忙把羊圈进羊圈,你只要把圈门关上就行。”
陈泽不愧是后勤部长,安排工作井然有序。,
然后,潘雷脱掉上衣,下身穿牛仔裤,短靴,露出jīng壮的上半身,那肌ròu美得叫人想摸几下,拿出长斧,好像跟玩一样,把锯成一段一段的木头放好,高高举起斧头,劈下去,木头劈成两半。
动作流畅,帅气,爷们!
田远他们的卧室就对着后院,听见声音,田远推开后边的窗户,正好看见潘雷就跟杂志上的男模一样,展现力与美,不,比那些男模还要美,因为他的肌ròu不是从健身房练出来的,好看不中用。他是真的有力气,天气发暗了,点起了灯,四月的糙原,天气微凉。灯光下,他的肌ròu弥散着一种光泽。
真漂亮啊。
不是jīng致的漂亮,是力量的美,是一种纯男人的美。
看的他心里痒痒。
“哥。”
田远对他勾勾手,潘雷拿着毛巾走过来,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刚睡醒就开窗户,在感冒了。”
潘雷叨咕一句,走到田远面前。田园抓住他脖子上打折的毛巾两个角,就把他拉到面前,快速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真好看。”
谁知道他说的真好看是说啥,一个太短的亲吻不解渴,潘雷gān脆抱住田远,啃个结实。
潘革遇上人生中唯一搞不定的事qíng,就是把羊圈进羊圈。
陈译家里的羊啊,牛呀,马呀都是隔壁他舅舅帮忙放牧,额吉的身体毕竟不太好,陈泽又不在家,谁去放牧?舅舅家里的牛羊很多,放牧一走就是几十里,路过他家,一起就把他家的羊带走,然后晚上回来再赶进他家羊圈。
潘革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陈泽的舅舅骑马过来,斯琴也跨上了马,对潘革一笑,跟了上去,指了一下屋子,指了指潘革,说着蒙语。估计他的意思就是表哥的战友。舅舅是一位纯正的糙原汉子,膀阔腰圆,骑在马上,对潘革点了一下头,用不太纯正的汉语说。
“阿尔其,你,好兄弟。”
潘革笑了下,虽然不知道阿尔其是谁。阿尔其在厨房做饭呢。
舅舅一甩鞭子,身边有两只大huáng狗,大huáng狗就往羊群里钻,随后,分出一批羊。舅舅指了一下羊圈,不就是把羊关进去吗?多简单的事儿啊。
舅舅赶着其他的羊群走了,斯琴也跟着走了。
潘革打开圈门,挥着羊群往里走,可羊群左转右转就是不进去,好不容易有一两只进去了,后面有羊一叫,这几只羊又跑出来。潘革gān脆抓了几只羊丢进去,但是这个举动引起羊群的慌乱,他在冲向羊群,羊群四散奔逃。
完了,大晚上的,羊跑了。
抓了这只跑了那只,潘革现在恨不得拿一把枪,对天开一下,指着羊群说,给我滚进去。
卧槽的,这个工作他真没做过,还真不会做。
羊群散了,他一点招都没有,这不会说话的东西,真可恨。
一个电话把陈泽叫出来,怎么这也不能让羊群冲散了吧,大晚上的去找羊,在迷路就危险了。
林木也出来了,所有人都出来了。看着窘迫的潘革,林木差点笑死。哎哟我喇个去啊,潘革一直都是大局掌握,千军万马我心里有数那种人,这么窘迫láng狈的时候真少见。
“要不,我们去把散了的羊追回来吧。”
陈泽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有办法。”
chuī了一声口哨,狗舍里的毛毛跟丢丢跑出来,陈泽拍拍他们的头。
“把羊追回来。”
这两条大狗投的一下就跑进夜幕里,十分钟后,两条狗赶着四五十只羊回来了。
这群大老爷们赶紧站在四面八方拦截,再也不能丢啦,要不然真的在去找了。谁知道这两只狗,一个在羊圈里,一个在羊圈外,这群羊就乖乖的进去了。大狗在跳出羊圈。陈泽放下闸门。
“好狗,好狗。”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潘革感到深深的无力,再一次严重质疑自己的能力。他忙了半天,竟然不如两条狗gān事快?他这个局长是怎么做的啊。
林木拍拍毛毛的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ròugān,丢给他吃,丢丢看的可怜巴巴的,林木蹲下去,丢丢舔了一下他的脸,林木也给他一块牛ròugān。
“牧民身边的牧羊犬,那是最通灵xing的动物,在糙原,他们不是狗,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我听额吉说,训练他们,花了好多力气,从四个月开始训练,一直到他们成年,再带出去放牧。一条好牧羊犬,顶替两个放牧人。就毛毛跟丢丢,有人出价到四十万,额吉都没有卖。他们的待遇,比我们要好,本事也超多,额吉说,有时候,毛毛跟丢丢都能自己出去带这样群吃糙,再带回来,还一只羊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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