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抢走我,不是我自愿的。”
陈泽赶紧表明态度,他真的不是自愿的。
“套住你,看你还往哪跑。上马。”
陈泽赶紧上马,就怕林木不娶他了。
“你在前走,我断后,我看谁敢再来抢新娘子。”
林木摸出手术刀,明晃晃的好吓人,那几个混蛋赶紧举手,你家的你带走,我们不要,带走带走吧。
林木哼了一声,上路。
陈泽瞄了一眼林木,林木还是耷拉着脸呢,他跟别人还有说有笑的,就是他一开口,林木就瞪他。陈泽摸摸鼻子。
“亲爱的,回去举行婚礼,你跟我学,我教你怎么叩头。蒙古人的磕头方式跟汉族不一样,手势不一样。”
“哼。”
“小木头,我今天还帮你挡酒。巴根今天也会帮我们挡酒呢。糙原结婚,伴郎最不好找,要回喝酒,要会唱歌,要动礼仪。巴根就非常合适。”
“哼。”
“那个,小木头,你吃的不顺口啊。”
“死开,丢人现眼的熊玩意儿。”
林木都不惜得勒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陈泽慢了一步,今天,那群混蛋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当作陈泽娘家人,来送亲的,都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迎亲队伍,骑大马穿蒙袍,兴高采烈。
慢一步凑近huáng凯。
“他怎么啦?今天qíng绪不对啊,你们谁惹他了啊。我们结婚你们就不能让让他啊。”
huáng凯扑哧一声笑了,林木丢来一个眼神,警告意味很足。
“饭多吃,话少说。”
潘革丢来这么一句话,他家啥东西斗不过林木,还似乎老实本分一些的好。huáng凯脑袋摇晃的跟拨làng鼓一样。
“不知道,也许吃的不顺口吧。”
huáng凯躲到潘革的身边,乖乖的一笑,潘革笑了,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啥也别说,要不然惹不起林木。他会吃亏的。
陈泽哦了一声。还是觉得奇怪。林木跟别人说话谈笑风生,还就是哼他。
叹口气,他什么时候把林木惯成这样了?他越来越傲娇了。
这次绕的圈挺小的,没出十里路,绕回来了。
再回来家里这边就喜气洋洋的,鞭pào歌舞,都开始了。
下了马,整理衣服,这群坏蛋还是不错的,给他们整理衣服,把他们俩都jīng心装扮一下,结婚仪式正式开始了,今天是五一,男方结婚的大日子啊。衣服帽子都整理好。
林木这时候也不跟陈泽怄气了,跟林木并排站着,同样的大红色喜服,那么喜气洋洋。
门口还两个大火盆,巴根在一边指挥着。
“跨过火盆红红火火,驱邪避凶,带来吉祥喜庆。新人跨火盆啊。”
一提衣服下摆,陈泽伸手拉住林木,相视一笑,一起抬眼,一起跨过火盆。趋吉避凶,小日子红红火火,吉祥如意。
跨过火盆,就是跨过所有不好的事qíng,从今以后都是好事儿了。
所有亲朋好友给予热烈的掌声,父母们端坐上位。
他们跪下来,这次不再是随便一跪,有年长的管事教着他们两个,如何的摆正手势,如何下跪,如何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这才是最正式的婚礼。
有人唱起了歌,有的开始跳起了舞。
送上洁白的哈达,端起酒杯,谢天谢地谢父母。
一叩首,谢父母恩。
二叩首,谢来宾qíng。
三叩首,谢爱人伴终生。
“父母在上,亲朋在边,我林木起誓,从今天起,陈泽是我的爱人,他瘫了,我是他拐杖。他累了,我是他港湾。他不高兴,我哄他开心。他病了,我照顾。他为国效力,我跟他一起报效祖国。互相陪伴,互相依靠,年老体弱,色相迟暮,不分不散。不离不弃,不玩弄感qíng,不欺骗彼此,感qíng专一,恩爱一生,共荣共rǔ,相伴终生,白首不移。”
林木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看着父母,让在座的所有人,让头顶三尺的神明,让脚下地府的冤魂恶鬼,都听得见,都来见证,我爱这个人,这就是我的誓言,一辈子的誓言。我会做得到。
陈泽的手都有些发抖,端着酒杯,看着林木。
“我做不到日夜相伴,但我会让你生活安稳踏实。我不能在工作上帮你,但我会给你一个温馨热闹的家。我身体不好,但我会活到跟你一起闭上眼睛。我不能带你周游列国,但我保证我们看遍世间风景。我不会太多甜言蜜语,但我会让你无时无刻都知道我在爱着你。我腿不好,但我还会背着你一起上楼。我做饭不好吃,但我会让你每次都吃得好。你不喜欢的我不会做。有人对不起你,我会第一个冲上去。我会努力消除所有对你不好的因素,我会让你每天都快乐生活。我爱你,不束缚,不控制,我会让你在我的疼爱下,做一辈子的王子,一直都骄傲的抬着头,可以对所有人炫耀地说,你跟了我,很幸福。”
胳膊绕过去,喝一杯jiāo杯酒。
一饮而尽,饮下对方的誓言。
期待日后的生活。
亲爱的,我爱你。虽然有时候你抽风不靠谱,胡闹恶搞,但我还是爱你。
我的王子殿下,我倾尽一生,所有的爱所有的qíng,所有的呵护照顾,让你永远骄傲的活着。
靠近彼此,侧头,亲吻。
亲爱的,这辈子,遇上你,我很幸福。
谢天谢地,谢所有人,谢所有人神灵,我们可以相伴终生。
第330章 给我滚进新房去
蒙古婚礼,盛大华丽,歌舞升平,但是,但是,有一样,那就是新郎新娘要被玩两次。结婚前一晚在丈人家,结婚这天在婆家。
可怜的他们两口子啊,前一天陈泽被灌醉,果奔。今天还被这几个混蛋们按着要往死了灌。
丢人现眼的事qíng一次就足够了,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想不想看见陈泽再一次赤条条无牵挂的奔跑再辽阔的大糙原上?
想吧,那就来灌他喝酒。
客人好多啊,笑笑怒骂的你推我擦,都集体灌新郎官酒。林木的酒,伴郎巴根帮着喝了。这是糙原的规矩,伴郎一定要挑选会唱歌的,会喝酒的,能喝酒的。因为蒙古人都是海量。高兴的大喜事儿,就是靠酒来表达的。
陈泽也挺能喝的,但是今天,林木限制他喝酒。
不能再丢人了,死活不让他喝醉了。
潘雷这群人拿着酒瓶子跟陈泽对瓶chuī,一口气喝了三瓶啤酒,有送上白酒。看着银碗,就是这酒气就能够把人熏晕过去。
“喝喝喝,今天高兴,不醉不归啊。”
林木接过酒杯,丢给身后的伴郎巴根,对这群人笑的只露八颗牙齿。
手术刀刷的一下就拿出来,对准桌上全羊宴的羊头,刷的一下就丢过去,快速的把这只羊分解了。骨头是骨头,ròu是ròu的分成两堆。骨ròu分开。
对所有人笑着。
“想不想围观我做尸检?我可以带你们去。”
huáng凯缩缩脖子,拿着酒瓶子跟潘革碰杯。
“二哥,我敬你。祝你步步高升。”
夏季呵呵,呵呵的笑着,他虽然也是医生,但是他没有林木这么变态。
潘展举起酒杯,招呼着他们的所有兄弟同盟军。
“哥几个,走一个,祝林木爱qíng甜蜜生活幸福。酒啊,喝的是一个气氛,不是往醉了喝。林木啊,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去吧去吧。”
潘展保全了所有人的面子,林木微笑着拍拍田远的肩膀。
“招呼不周,吃好喝好啊。觉得不尽兴,我们恶意去太平间喝一杯啊,面对着尸体,说说生命的意义,说说孔孟之道,说说逍遥游,庄子也不错啊。”
第一变态扭曲的不二人选,就是林木。
吞了一下口水,谁惹林木谁是缺心眼子。
陈泽搂着林木的腰,眉开眼笑。
“还是我家小木头有手段。”
林木哼了一下,看着陈泽。
“我是让你清醒一下,晚上跟你算总账。”
陈泽觉得后脖颈子冒风,他gān啥了?没招惹林木啊。
“亲爱的,我没做什么吧。”
林木对他也笑的很随和。
“晚上你就知道了。”
说实在的,陈泽在不想知道,因为他笑得太吓人。
这载歌载舞的,欢声笑语的,也就到了晚上。陈泽看着天慢慢变黑,有些心惊胆战的。晚上,会发生什么事qíng啊。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gān啥了。
偷了一个机会,把潘雷抓出来。
“gān嘛呀。”
潘雷手里还端着酒杯呢,他是从酒席上被扯出来的。
“我家那口子不对劲。”
“他从出生就不对劲。”
这是真话,林木从小就扭曲,现在接近变态极致了。
“他笑得yīn森森的。”
“知足吧,这里没有太平间,他不会把你带到那里去。”
陈泽往下梳头发。
“他今天一天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他就很奇怪,还让我等着,晚上收拾我,我没着他啊,我一直都很好啊,老老实实的做新娘子,这还不行啊。到底怎么了。昨天我喝多了,然后呢。”
潘雷一下就喷酒了,不是他不厚道,是昨天那个光腚遛鸟的画面太惊悚哈哈,估计够他们几个笑一辈子啊。
“啥都没gān,真的。”
噗,哈哈。忍笑是很不地道的事qíng,容易成内伤。
“不对啊,昨天我就记得我喝多了,你们抢枕头,然后呢,然后我酒劲上来了,我都啥都不知道了。你们几个也太混蛋了,往死了灌我,大爷的差点喝死我。”
潘雷作深刻检讨,昨天,不该只灌醉陈泽,应该把林木一起灌醉,那就好玩了。一个喝多了跟小孩子一样装哭卖萌,一个满糙原果奔,多么好看的一幕啊。
一想到林木下手极狠的一记手刀,一看陈泽在愁眉苦脸的样子,潘雷很不厚道的笑趴了。
“潘雷,我们可是多年战友,我们出生入死过,我还老一辈少一辈的jiāoqíng了,我那口子林木跟你也是开裆裤的感qíng,你可别落井下石,你一定要告诉我,至少你要给我一个心理准备,他收拾我我要做准备啊。”
潘雷再也忍不住了,笑大发了,笑得都快抽筋了。
陈泽被他笑的心惊胆战。
“说话呀,你至少让我知道我怎么死的吧。他下手狠,我要提前准备啊。”
潘雷咳嗽着,拍着陈泽的肩膀。
“我也怕林木啊,这小子耍狠斗心眼,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说了,我们谁敢把昨晚的事qíng说出去,他就把我们扒皮抽筋。他解剖课可是满分通过的,我真的是害怕。”
“潘雷,咱们可是战友,史上最亲的感qíng之一。”
潘雷把到耳朵边的嘴巴给拉回来,在笑估计嘴巴都裂开了。
陈泽一听,更害怕了。昨天他到底gān啥了。
“看在我们多年战友的份上,陈部长,你光腚遛鸟的样子,挺帅的。”
呵呵呵。
陈泽僵硬了,光腚遛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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