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涯紧张的攥紧手指,“但是什么?”
陈波悲愤(请注意他那哀怨的眼神),“但是……你咬我干嘛!”
安涯傻眼了。
这个‘咬’确实是真事,但那是安同学被亲急了做出的应激反应。
人陈波睁着眼说瞎话连草稿都不打。
(不愧是优秀编剧,优秀导演,外加超级演技派!大家鼓掌!)
陈波一看,忽悠成功,再接再厉,“我推你,你就揍我!”
安涯一开始有点不相信,但当陈波说出‘咬’时,再结合自己刚醒过来确实是把陈波挤到床边差一点就掉下去,安涯就相信了八分,自己没别的特长,就是喜欢睡觉闹腾顺便咬东西,被子被咬出一个大洞也是经常的事。
陈波白安涯一眼,倒下去继续补觉。
安涯傻愣了一会儿,然后很轻的推了下陈波,“哎。”
陈波蠕动一下,没理。
安涯脸皮有点挂不住,昨天才骂人家是变态,晚上就把人嘴啃了,实在是不厚道。
“那个……”
我给你拿点药抹抹嘴?
安涯有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陈波给背上挠来挠去的大爪子弄烦了,扭头就吼,“拿开你手,我睡会儿,昨晚累死了!”
(就是,光忙着抱人亲人了,能不累嘛!)
安涯一下就给闹了个大红脸,手也僵在半空。
半天,才找到比较不尴尬的话题。
“那个……你不去上班?”
陈波一骨碌爬起来,抓着安涯的领口指着自己的嘴,“就这形象,我能出去吗?下面的人见了,还以为我老婆是个狗熊呢!半夜啃人我看你是欠拾掇了!”
安涯彻底没声了,乖乖爬一边默哀去了。
(陈波同志大获全胜,忽悠成功!)
当天晚上,两人各把着一边的床边,井水不犯河水。
但早上醒来时,安涯依然发现自己一头扎在陈波怀里,而且把人挤得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更让人泄气的是,陈大爷的嘴似乎更肿了,眼圈更黑了,安涯脸上就一阵阵发烫。
这姿势,这体位,很明显是自己侵略的人家。
要安涯知道是陈波把自己硬拖过来搂着乱摸,还混淆真相忽悠自己,估计得咬掉陈波一只耳朵。
陈波同志则是一脸的冷淡,似乎是在对安涯无声的控诉。
其实心里早乐不思蜀了。
咱腹黑,咱光荣。
“陈波,再买一张床吧。”
“不行。”
“那你……怎么去上班?”
“不去了。”
“啥!”
“吵什么,我是老板,谁敢说什么。”
“但是……”
“但是什么,困死了。”
“陈波,我想过了,要不咱们把床推里面,靠着墙吧,我睡外面。”
“成。”
结果,当安涯看着被挤在墙上当浮雕的陈波,欲哭无泪。
陈波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安涯恼羞成怒,“不管了,谁叫你只买一张床的,老子挤得就是你,怎么着吧!”
陈波一副吃了亏不敢吭声的样儿,其实心里相当的美滋滋。
在以后的夜晚,陈波理所当然的搂着安涯小亲亲睡的不亦乐乎,当然,得等人睡迷糊了之后再动手,不然准得打上打半夜。
习惯成自然,这话说的真对啊!
一开始安同志还很排斥被一个男的抱着睡觉,后来发现被搂着睡比较暖和,而且十分方便他伸胳膊搭腿儿,滚来滚去也就成自然了。
发展到后来,安同志没陈氏靠枕就睡不着觉,这个世界太神奇了。(失眠的同志终于有救了!)
只要陈波回来晚一会儿,准能接到午夜凶铃。
安涯给陈波打电话,口气很冲很怨妇,“大半夜去哪儿鬼混了!”
陈波那边正觥筹交错,灯红酒绿,“我这边有事。”
安涯不愿意了,“有屁事,吃个饭能吃到凌晨三点,跟你吃饭的他妈都是饭桶啊!”
那边吵杂了一会儿,陈波说,“成,我半小时后到家。”
安涯满意的挂了电话,边斗地主边等陈波回来。
没过一会儿,陈波就吭哧吭哧跑上楼了,“我回来了,安涯你睡了没有?”
安涯把手提一扔,俩胳膊直直一伸,“过来抱。”
陈波老老实实凑上去,俩手从安涯腋下穿过,肩膀一沉,安同志已经就位了,狗熊冬眠式。
安涯砸吧嘴,舒服的蹭了蹭,还是人肉靠垫舒服啊,不但柔软,而且恒温呢。
陈波抱着安狗熊,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哎哟累死我了,你这床连靠垫都没有,我背都伸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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