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的放松,沉实的睡意突然涌了上来。陈扬撑着最后的清明换了个姿势,把头移到叶祺的颈窝里去,蜷起身体枕着他的胳膊,顺便送上一个浅浅的晚安吻。
也许,他还能再梦见那只笨笨的白毛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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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整理一下时间轴。完结后的番外里最早发生的是南柯一梦,是叶祺回到陈扬身边三年后的事情。
紧接着是醋缸再临,那时候他们还在为了谁养谁之类的问题别扭。
换车记和血光之灾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段的,叶祺四十不到,陈扬刚满四十。细节什么的可能有一点出入,别追究了,差不多就行了。
不要再说他们是老男人了,年轻的时候立誓长相厮守,守着守着自然年岁渐长。老男人既成事实,我还觉得太年轻了不靠谱呢……anyway下个番外再见吧。
番外十 天涯
叶祺过三十四岁生日那天,陈扬开车去学校接了他,两人跑到外滩某旋转餐厅,点了一桌菜胡吃海喝了一顿。年年银烛台小牛排配红酒,偶尔来这么一下大鱼大肉,这二位骄奢淫逸的祖宗竟然都觉得挺满足,直到当晚窝在床上了,叶祺嘴边还留着笑意。
陈扬刚洗完澡,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赶年糕出卧室。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裹着,陈扬拿着毛巾在自己头上草草糊弄着,背部美好的线条隐没在衣领深处,分明看不清,却偏偏最勾人。
自少年时期就着意锻炼的身体,在每个年龄段都无愧于范本这一称号。平日哪怕没有那个心思,叶祺也愿意花上几十分钟的时候,单纯欣喜地亲吻陈扬整个人。虽然这种行为十有八九以烈火熊熊告终,但他对陈扬的迷恋是真的,而且从未改变。
年糕就快被踹出卧室大门的边界了,心有不甘地呜呜了两声,看样子是打算回窝呆着去了。陈扬刚松了口气,原本歪在那儿看动物世界的叶祺突然就不安分了。这厮猛地扑过来,摔了毛巾赶了狗,抓住陈扬就往自己怀里带。陈扬惊了一下,下意识挣了一挣却已经被扣住腰,叶祺的呼吸也凑到了耳边。
“让我伺候你吧。”听到这样的话,又被揽紧了啮咬着耳垂,陈扬低头看了看已经在替他解扣子的那只手,觉得自己的意见其实是无关紧要的。
等衣服脱了,裤子也褪了,陈扬裸着的背贴上了叶祺胸口,这家伙居然又来了:“……你答应我吧,我想。”
陈扬无奈地笑笑:“今天你生日,都听你的。”
绵密的吻毫不吝啬地落下来,耳后、侧脸、肩头。陈扬坐在叶祺怀里,迫不得已仰起头,任由他含着自己的喉结,用嘴唇轻轻地摩擦。只是个小动作而已,可与之同时发生的还有胸前的揉捏、大腿内侧的抚摸。活像温水煮青蛙似的,叶祺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他从内而外地焦躁起来,但又心安理得地认为一会儿会得到最好的抚慰。这具身体被惯坏了,时常罔顾大脑的命令,在特定的那个人面前不知廉耻,亲吻的时候自动开启牙关,被摸到那儿也会自动分开腿。
迷乱渐渐漫上来的时候,陈扬想起自己曾经笑着揶揄叶祺“一上床就不要脸”……看来这不要脸,原本就是天性。无论是谁,被爱着的人精心取悦,一概都会忘掉自己还有脸这个东西,更勿论姓甚名谁。
两个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里,叶祺突然开了口,照例是一面吻着耳朵一面发出的沉沉声音:“对不起,热得时间短了点,好像还有点凉……”
陈扬这才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腿全架在叶祺身上,向两边拉开了一些,中间那东西挺无辜地半硬着,像个没睡醒的小孩子。久经情场,它记住了叶祺源源不绝的各种创意,这种程度的爱抚显然还不够段数。
而叶祺正从装着热水的杯子里拎出润滑剂的小瓶子,拧开盖子直接往自己身上倒上来。温度确实不够,泛着一层红色的皮肤随之降了一点温,却误打误撞突出了最为灼热的感受。陈扬听着那瓶子又被丢开的声响,即使半垂着眼也能看到叶祺的脸在靠近,然后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上唇。
他在索吻。他这么尽心地服侍了半天,他要奖赏。这样模糊地想着,陈扬反手握住对方的后颈,主动去吻这个神气活现的家伙。
叶祺大概把半瓶都倒了,到处滑腻腻的,他还在用手细心地抹匀。陈扬索性合上眼,靠在叶祺肩上,随他在下面怎么拨弄。液体濡湿了小腹,又被引着从鼠蹊处流下去,没入被手指微微撑开的地方。叶祺从未做过什么粗活,一双手细致且灵巧,就着润滑几乎产生了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无论划过哪里都是一阵炽烈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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